第八章(3 / 3)

“好啊,我點齊秦台語專輯純情歌裏的‘懷念的播音員’送給你和‘空中夢想家’的朋友。”

“謝謝,希望當小麻雀找到最愛時能在callin進來告訴我們,拜拜。”

“再見。”

雖然你和我,每日在空中相會,因為你一切,使人會為你癡迷,可愛的你播音聲,解消我心空虛,愛你的心內,可惜無勇氣表示,隻有是懷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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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有沒有吃藥?感冒拖了一個禮拜,為愛傷風嗎?”柯亞男走到殷深深的身邊。

“快好了啦。”每天都是同一句。

“你們吵嘴啦?”柯亞男十分好奇,尤其這些天殷深深除了上節目外總是很低調的鴨子。“哪有。”殷深深心又像被紮了一下,她身邊的人似乎都不怎麼看好她的戀情,才會問著相同的問題。“你和司令才怎麼了呢,看你最近好忙,忙著陪朋友?”

“少糗我了,現在隻有他肯要我,沒辦法。”柯亞男嘴上雖是這麼說,可心上卻是甜蜜濃鬱的。

這時她兩已來到大樓外,冬夜的寒風總勝於白晝,殷深深拉緊上衣領口,推了下柯亞男。

“還不快去司令那裏報道,免得司令被那些辣妹看上,到時候還有誰肯要你。”殷深深輕輕地笑了。

“拜!你要保重哦,明天我放假,你一下節目就要趕過來哦!”柯亞男從袋子裏取出鑰匙。

“我知道了。”殷深深的笑容像一塊廣告看板上影象,停留在看柯亞男的視線之外的臉上,隨著一陣冷風吹過,立即換上一張淡漠、傷感的顏色。

她總是故意一直繁榮感任感冒的病毒在體內肆虐,她寧願自己看起來像生病的她,而不是傷心的她。

自從那天他沒有追過來,已有好多天沒見到他了,她卻仍時時想著他,如果是這樣帶著愛逃亡的話,不是很哀傷嗎?

仿佛她現在獨缺一種勇氣,一種讓自己解脫的勇氣,或頭留在他身邊,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他的最愛,或者幹脆就離開,走出他的生命。

這兩種選擇對殷深深來說都同樣需要極大的勇氣的,和他在一起的兩個月來,她以為可以輕易地做到第一項,而今證明第一項和第二項其實一樣困難。

寒風刺痛雙頰,害怕回家隻有一個人撚亮一盞隻屬於自己的燈,然而,轉個彎,她就得麵對冷寂孤單的夜,和屋子裏映著他的影象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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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騎車很冷吧。”牧可晴眼尖,第一個衝到門口迎接殷深深。

“我哥呢?還沒走吧?”殷深深脫下手套,在店裏搜尋一回,“哥!”

殷深深邊走邊喊,而同時她也看見了坐在同一桌的他——牧可風。

“這麼晚!”殷達實說著,“高潮好戲都結束了。”

“什麼好戲?”她忍著不去看牧可風,“我先去向壽星道賀。”

說著殷深深立即走向吧台邊,對直依著左秋笙的柯亞男說:

“生日快樂!給你。”殷深深遞上準備好的禮物,“祝你早日嫁人做黃臉婆。”

“一定都是你們一天到晚希望我趕快嫁人,變成歐巴桑。都是你啦!害我變的一點身價都沒有。”柯亞男竟然有嬌持斥的模樣,她假裝打了左秋笙幾下。

“深深,小男姐被人家訂走了哦!”牧可晴也過來湊熱鬧。

“真的?”殷深深略有一點吃驚。

“剛才司令當眾求婚,女主角已經點頭答應。”牧可晴拉起柯亞男被套上戒指的手,“我們結婚吧——依紗貝爾!”

看著牧可晴頑皮的臉,再看看柯亞男不曾有過的羞怯,殷深深確定了。

“恭喜嘍!原來要請喝喜酒的人是你——那伴娘該請誰來當?”

“還早,還早。”柯亞男不習慣被嘲弄,她推著殷深深,“這麼晚來,罰你喝酒,酒還可以治感冒,走,先到位子上坐。”

一幹人走向殷達實和牧可風對坐的位子,柯亞男已儼然是這家店的老板娘,忙著招呼侍者再拿酒菜。

“現在這裏正好三對,我們就分組拚酒,今天酒錢算秋笙的,反正不喝白不喝。”

“不要吧,小男姐,明天我要上課,殷大哥也要早起帶球隊練球。”牧可晴抗議道。

“幹嘛一開口就護著殷大哥,牧大哥難道不用上班,人家深深也沒說話。”柯亞男說道,大夥的眼光都轉向殷深深,而她卻閃躲大家的目光,尷尬的低下頭。

“難得小男有酒興,大家就多喝一點,別說拚酒,就盡興地喝。”左秋笙趕緊說話打破現場的尷尬,並為大家倒酒。

“深深,我們就一起敬這對剛出爐的新人吧。”牧可風替殷深深端起酒杯,有他這適時的舉動,其他四人像鬆了口氣,又恢複先前的歡樂氣氛。

“我們也來。”這回換殷達實說話,他和牧可晴一同舉杯。

“原來你們想用車輪戰灌我們呀!”柯亞男連著兩杯下肚,真是心有不甘。

“有何不可!”牧可晴開心答道,並開始熱衷起這種二對一的遊戲,左秋笙原就有一個好酒量的,柯亞男卻因早已喝了不少,很快就不行了。

兩點不到,這個生日派對兼求婚大典便開始散了。

“我會送她回去,你們放心,她現在可是我的專利。”左秋笙摟著柯亞男,他的聲音裏全是男人的快意。

“那麼我的專利也無法請別人代勞嘍!”殷達實握著牧可晴的手,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太多事,他竟違反他的自然原則,硬把殷深深和牧可風推在一起。“我們先走了,深深,你感冒再不好,我可要把老媽請上來,讓她每天逼著你吃藥,別忘了。”

“快好啦!”又是著四個字,殷深深揮著手,背起包包。

“我看,可風你就送送深深,這麼晚了,天氣又冷,她感冒,又喝了酒,摩托車我改天請小男騎去電台。”左秋笙是個明眼人,也是個明白人,他替殷達實補上臨門一腳。

“不,不用了。”殷深深忙著回絕,並急著離開。“再見。”

“沒關係,我送你。”牧可風回身追上去。

“真的不用,其實我根本沒喝多少酒。”到了門外,殷深深仍不住回絕這刻意的安排。

“上車吧。”牧可風無視殷深深的拒絕,拉著她走向停放在路邊的車。

“我知道你感冒了,拿去。”一上車,牧可風便從口袋掏出一包藥。

“這是——”殷深深機械地接過這包藥。

“感冒藥,任何一個醫生遇到一場超過一個星期的感冒都會受不了的。”牧可風啟動車子,開上午夜冷清的街道。

“謝——謝。”殷深深把藥包塞進背包裏。她知道所有的防備,所有的勇氣都瓦解了,麵對他,她總是不行,即使就這麼一點溫柔,他都是無法抗拒的。

“那一天——是我不好——”殷深深早知道如果單獨和牧可風在一起,她一定會說出口。“我不該沒來由的說那些話,是我太小心眼。”

“算了,別再說了。”牧可風不想再討論過去的事情。這些天,他是真的很想見殷深深,“記得一定要按時吃藥,你在家是不是都是你媽盯著你吃藥?”

“才不呢。是他們盯著我媽來盯著我吃藥,隻要是我感冒晚點好,家人就都怪我老媽,所以我一定會努力,拚命地吃藥,讓自己趕快好起來。”殷深深一直到是個大病號。

“原來是這樣。”牧可風笑了,他是醫生,一天到晚開藥給病人吃,其實開藥時都不太確定那些藥病人會不會按時將它們服用。

風一直不斷從車窗裏吹進來,殷深深再也忍不住地猛咳一陣。

“風太大。”牧可風立即關上窗子,旋即又斥責道:“看你咳成這樣。”

殷深深心窩突然竄進這些日子以來第一道暖流,牧可風在巷子內停住車子。

“到了。”

“——要不要進來?”殷深深今晚實在不想再獨自撚開那盞燈,她更不要牧可風的溫柔這麼快的跟她說再見。

“我正想喝杯茶。”

熄了火,牧可風同殷深深走進屋子,在殷深深一起推進木門,點亮通道的燈,牧可風便從她身後一把擁住她的身體。

“我想念你的唇——”牧可風輕吻過殷深深的發稍,襲向那片紅唇。

“感冒會傳染——”殷深深幾乎無法把話說完。

“我有超強的抵抗力——”

已經不可能再有對話,唇齒間隻剩呢喃和激情,彼此的思念化成磁石般的吸力,牢牢地栓住兩人的身體。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他們就像一對分別了幾十年的情侶般,擁吻交纏字一起,對彼此的需要索勝過任何語言。

這一長夜的交戰不知何時才盡付夢中,仿佛在夢中這愛的糾纏繼續而未曾停歇。

第二天一早,殷深深準備了簡單的早餐和牧可風一同吃完,並送他出門上班。吃了背包裏的感冒藥,回頭睡了一頓很長的覺,醒來時感冒竟不翼而飛,身體和精神全舒爽起來,也不知道牧可風給了她什麼特效藥,吃一回便有如此神效。

可是,另一頭聲稱具有超強抗體的牧可風卻整整患了一個星期的重感冒,已是幾年不曾得過任何感冒的他,狠狠地被這場感冒修理了一頓,像是那夜他把殷深深體內的病毒全吸到自己的體內,感冒所有的症狀,諸如發燒、鼻塞、喉嚨痛、咳嗽、全身酸痛……無一幸免。

這一星期殷深深則是天天打電話來探望,身為醫生的牧可風一向怕人看見他生病的樣子,也許是因為醫生應該是天下最強壯、身體最好的人,如果連醫生都病了,那麼病人又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