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3章 維也納之春(2)(2 / 3)

……我們朝西北麵撤退,占據了沿著運河展開的陣地,當我們剛抵達這裏的時候大部分房子還是完好無損的,但僅僅4天功夫俄國大炮和斯大林管風琴(指蘇軍的喀秋莎火箭炮)就把這裏炸成了一片廢墟……

迪特裏希的指揮部更是處在了槍林彈雨的危險之中。4月11日,阿道夫·希特勒警衛旗隊師師長奧托·庫姆趕到迪特裏希的指揮部受勳寶劍橡葉騎士十字獎章(這個頒發命令的認可早於希特勒取消所有SS第6裝甲集團軍勳章的命令),庫姆日後回憶道:

就在老澤普給我獎章的那一刻,指揮部的門突然開了,接著一個人順著門倒在了屋內,這個可憐的家夥腦袋開了花。

最不可思議的是,即使是在戰鬥最白熱化的階段,不少適應了槍炮聲的維也納普通百姓們還是會去購物或在咖啡廳酒吧消遣。一名外國記者驚訝地看著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所帶來的巨大反差:“他們(平民)就象在和平時期那樣安坐在咖啡廳裏喝著咖啡聊天,然而僅僅幾百米之外軍人們卻在前仆後繼!”

4月12日,蘇軍最終奪取了仍然橫跨在多瑙河上兩座大橋之一的帝國大橋,事後人們對於該橋是如何完好無損的落入蘇軍之手有過種種猜測:是抵抗組織成員的功勞?還是德國人對上級含糊不清的命令的誤解?原因原來出在南方集團軍群指揮官倫杜裏克將軍身上,雖然無權決定(所有毀壞維也納公眾設施的命令均由德國國防軍最高統帥部直接下達),但這位奧地利籍的將軍不忍心看著祖國的古跡被毀,極力阻撓炸橋,並暗中下令親信拆掉了橋上的雷管。結果SS第6裝甲集團軍在12日的報告中抱怨橋下的炸藥根本無法立刻引爆,而這封發往柏林的急電也石沉大海,沒有半點回音和指示,對岸的黨衛軍隻能眼睜睜看著大橋被蘇軍占領。無論如何,第6裝甲師和骷髏師已經通過帝國大橋撤過多瑙河北岸,執行完掩護任務的SS第2裝甲團6連也調頭沿著北岸道路北上,重新回到在佛洛裏斯多夫大橋一帶的帝國師防線——該師的師部和裝甲團已經移動到了大橋北端。可是他們還沒來得及休息一會,帝國師師長萊曼又下令SS第2裝甲團6連渡過多瑙河,鞏固失守已是指日可待的南岸橋頭堡,在蘇軍炮兵觀察哨眼皮底下過河,這無疑是項自殺行動!

連長卡爾·海因茨·波斯科立刻提出強烈抗議:佛洛裏斯多夫大橋不僅太窄,並且已經傷痕累累,恐怕難以承受坦克的重量,就算冒險以極低車速過橋,敵軍觀察哨也能輕而易舉地洞悉一切,召集炮火壓製。可惜他的抗議無濟於事,波斯科隻好留下自己的坐車——1輛獵豹,換乘另一輛豹式坦克,又親點了另2輛“豹子”,準備執行此次行動。在出發前,波斯科和另兩位車長徒步前往大橋查看一番,在途中他們遇到了帝國師的坦克王牌恩斯特·巴克曼,這位年輕的老手剛剛過了一次大橋,很清楚困難之處和如何解決的最佳辦法:這裏四周基本都看不見什麼人活動,所有人都藏身在掩體中,躲避著蘇軍從內城射來的炮彈。所以應當在炮擊間隙時抓緊時機過橋。當打頭的“豹子”開到橋中央裂口處時,第二輛馬上開上橋頭,後麵第三輛也一樣重複這樣的方法。如果領頭的坦克被擊中,也就是說敵軍的觀察範圍可能已經覆蓋了整個地區了,那麼剩下的2輛“豹子”將立刻後撤。

雖然聽上去像是在賭博,但別無它法,與巴克曼道別後,波斯科和兩位車長回到各自的坦克旁,在和部下們簡單講述了一遍過橋方案後,便一齊出發了。領頭的波斯科第一個上橋,當坐車繞過橋中央的破口之後,第二輛坦克也按計劃緊隨其後,慢慢開上橋麵。此時最糟糕的情況發生了,蘇軍南岸的觀察哨突然察覺到了德軍的企圖,頓時坦克炮彈和反坦克炮火劈頭蓋臉地朝橋身砸來。波斯科見勢不妙,高喊著駕駛員加速前進,可就在冒著炮火剛開到岸邊的瞬間,一發炮彈正中車體側麵,車身頓時燃起大火,駕駛員和無線電員身亡,其他乘員僥幸跳了出來,逃生時波斯科不幸摔碎了腳踝,但總算還是保住了一條命,他的坐車一直燒了好幾個小時。後麵的第二輛豹子見狀趕緊倒車退了回去,當然第三輛豹子也沒有貿然行動了。後來波斯科在幸免於難的炮手和裝彈手伴隨下,當晚乘著夜色步行摸回了北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