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蓉兒勾起了無奈的笑容,從床上撐了起來,丫鬟擔心詢問:“公主殿下,你要去哪裏?”

她說:“她要去找慕寒,她要找慕寒說清楚。”

來到慕寒的軍營,玉蓉兒不知道如何給士兵說,說她是將軍夫人,將軍並沒有拜堂,與慕寒厭惡她的程度,也不會告訴將士。

她隻能說,她是公主。

那侍衛看了她一眼,神色明擺著嘲弄,讓她在這裏等下,他去通報將軍。

玉蓉兒就站在寒冷陣營外麵,不停地搓著手,看著裏麵。

忽然聽到了一陣操練的聲響,玉蓉兒便踏步向前。

訓練有素的士兵,在這大冬天居然赤裸著上半身在操練。

為首的男子,背寬厚,麥芽色肌膚正有水珠滴落下來,就算沒有看到他的正麵,在眾多操練士兵中,這個男人也永遠顯得獨特!

他揮灑著淚水,是要將他所有的精力都在操練上。

結實的肌肉讓人一看,便讓人瞠目。

玉蓉兒雖與慕寒有夫妻之實卻未見他赤裸過,忽然見到了,她小臉還是紅了。

給他通告的士兵報告了一聲,男人便停下了操練,還以為他會讓她進軍營,可男人的目光比這寒冷的空氣還要冰冷,他沒說任何話,連瞥都不瞥她一眼,就進入了帳營之中。

玉蓉兒這一等,就等到晚上。

天寒地凍,又饑餓難忍。

她就如僵硬一塊石頭,守在軍營的門邊,站不起了,她就蹲下,直到整個身體都冷的發抖,臉色都慘白的厲害。

但她依舊堅持,她要找慕寒說清楚,嫣兒和親的事情跟她沒有關係!

可男人依舊不見她!

天色漸漸地暗淡,天空忽然降下了小雪。

披著氅的玉蓉兒就蹲在地上,雪花越來越大,將她小小地身體給淹沒成一個雪人。

但她依舊不動,她就像一個傻子,任由著大雪將她整個身體覆蓋。

被凍的連眉毛都結冰了,她仍舊蜷縮著身體不停地在念:慕寒,你聽我解釋!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夜也越來越深。

男人依舊沒有出來,甚至在營帳裏麵都不曾探出一個頭來。

他正喝著熱茶,正看著各方的士兵報道,那通報的士兵守在營帳,看著公主殿下就這樣漸漸地成為了一個雪人。

心道就算在鐵石心腸,也該動容一下!

可將軍沒有下命令,他也無法動。

直到後半夜,玉蓉兒都不知道自己還有命活著聽到一連串的馬蹄聲。

她不由的高興,她等到了慕寒!?

可她站不起來,她想喊也喊不出聲音來,男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帶著一群士兵,騎著馬連目光都沒有舍得給她一個,就這樣從她身邊飛馳過去。

早已被凍得驟停的心還是跳了一下。

“他沒有看到她嗎?”

不!

他看到了她,但不會理她!

他帶著一群士兵,又下著大雪,這是要去哪裏?

玉蓉兒想跟著上去,渾然不知在雪地中被凍了一天的她,想移動一下,定如堆積了很久的雪球,落在雪地之中。

她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