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蘭,說好今天我請客。」段研菲搶過帳單付錢。
「趕快離開這裏,我實在太生氣了。」
「世上竟有如此巧合之事。」沈天鐸不禁失笑。
「堂哥整個人都呆掉了。」段研菲躺在他懷裏。
看來,棘手的事很可能因此迎刃而解。「這樣也好,段古漢不會再那麼囂張了。」
「你這麼認為?」她始終覺得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你說他呆掉了不是嗎?」他問。
「是呆掉了啊,我和嬌蘭離開時,他整個人都傻了。」
「就是羅,可見他對這件事是有感覺的,他會反省。」
可她懷疑,「會放狗咬鄰居的人能變多少?」
沈天鐸撫著她的長發。「你對人性沒信心喔!」
「他太壞了,要不是怕嬸嬸難過,我早就報警收拾他。」
「嬌蘭很難受吧?」他問。
「世事難料,沒有人料到會這樣。」段研菲仰首看著他。「孟北城挨子彈的事你會追究嗎?」
他吻住她嬌嫩的唇,深情款款地……
許久後,他說:「看他的造化了。」
他不準備主動提供警方線索,但是若警方查出相關事證,他不會為段古漢掩飾。
兩天過去,段母——段研菲的嬸嬸,登門造訪。
「研菲,拜托你。」
「嬸嬸,這事我沒有主控權。」她已許久未曾和嬸嬸見麵,沒想到一見麵談的是這件事。
「你男朋友……我聽古漢說,你男朋友才是誼闊幕後的大老板是嗎?」
「他買下了幾乎所有親戚的股份。」連嬸嬸您的也在內不是嗎?
言「我太貪心了,不該為了錢賣掉誼闊的股份。」段母歎了一口氣。
情「事情過去就讓它過去。」木已成舟,她也沒轍。
小「要是你叔叔還在,古漢也不至於如此。」
說又來了,千篇一律地為兒子求情,台詞隻需更動幾個字,戲碼依舊上演。
獨「嬸嬸,堂哥這麼大的人了,你得讓他學會承擔自己犯的錯。」
家隻見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我就這麼一個兒子……」
「我知道。」段研菲揉揉鼻子,忍耐著。
「我死了不能沒人送終啊!」
她很想回答:嬸嬸,我可以替你送終……但她不能這麼說。
「是堂哥太過分了。」
「都讓我和你叔叔給寵壞了。」可現在才承認有什麼用。
「嬸嬸,這次一定要給堂哥一點教訓,不然他下次還會再犯。」
「不行,他身體不好,肝髒開過刀,坐不得牢的。研菲,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幫助古漢躲過這一劫的,求求你了。」
「您要求也不是來求我,堂哥自己為什麼不來求我?」
真是孬種!
「他不好意思……」
「嬸嬸,您讓堂哥麵對自己犯的錯,他差點殺了人您知道嗎?要是在古代早就有人用私刑對付他了。」
「那人活下來了不是嗎?」
「是活下來了,但這不表示事情從來不曾發生過啊!」這樣的想法,如何能教養出明是非的子孫?
「研菲,再幫幫古漢這一次,最後一次,以後不會再麻煩你了。」
「嬸嬸,就算過了被害人那一關,卻未必逃得了法律的製裁,我不能保證。」
「好吧!我懂你的意思了。」擦了擦眼淚,她長籲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