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3 / 3)

兩人各有一幫人馬,各自為政,一年也見不到幾次,剛剛聽報,戈圖殿下已經提早回到族中,意圖明顯。

上個星期,他就提醒他的主子早做打算。偏偏,沙穆的心思統統不在那上麵。

一方早已積極行動,一方卻還不為所動!

“殿下呢?”

“殿下在遊泳。”

飛影推門而出,他還要再試一次。

行李很簡單,就一個動運背包,風予諾抱著它坐在飛機上。

飛機還沒有起飛,他疑神疑鬼地盯著不斷入內的乘客,對每一個肌肉糾結的男人行注目禮,尤其是坐在他旁邊的那個男人,他用反法西斯戰士的眼神對著人家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足足掃描了五分鍾,害得那位猛男最後不得不要求空姐換位子。

他不是想當變態,隻是害怕沙穆會派人來追捕他,做了虧心事,就怕鬼敲門啊!

終於捱到飛機上空,他才定下心來,輕鬆地抿了口機上派的紅茶,雖然味道不夠純正,但足以令他心情舒暢。

一低頭,入眼的是在紙杯中輕輕晃動的金褐色液體,就像——他的眼睛。

昨天他打電話回局裏查過了,沙穆其實並不真是哪一國的王儲,而是埃及某個古老王族的後裔,這一族繁衍流傳至今,在最後近百年的時間控製了大半個沙漠,所以被人稱為沙漠中的王者。

因為太過神秘,傳真過來的隻有最籠統的資料,其中有一點令風予諾意想不到——那個無法無天的男人居然隻有二十二歲!比他小了整整四歲,那他豈不成了老牛吃嫩草?

沙穆的惡名傳得很遠,連一向自負的岑越也視之為大麻煩,可是在他看來,他雖然霸道,也有點單純;雖然凶狠,又有點可愛。

他啊,隻是個被寵壞了的男人!

當然,這麼客觀的評價隻能在心裏想想,要是當麵講出,他的“繆斯”一定又要暴跳如雷了。

他真的很可愛,得意的時候不管心裏偷偷笑地有多歡,為了維持老大的形象常常會擺出付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冰山樣,隻是他不知道自己拱成彎月亮的眉毛和茶色眼裏眨出的小星星早就出賣了他的秘密;被惹毛了的時候那彎月亮會變成兩把鋒利的小刀,氣勢洶洶地想砍人,那寒毛倒立、張牙舞爪的樣子在別人眼裏是頭殺傷力十足的黑豹,而他總是會想起以前養得那隻愛使小性子的胖貓咪。

想到這,他不禁莞爾。

傲慢如他、易怒如他、任性如他……

“啊!”

突兀的驚呼打斷了他的遐想,機艙內的乘客都向聲音處探去——後排的一個男人捂著胸口,麵色蒼白的暈倒在地上,鄰座的女人嚇得直叫,幾位空中小姐馬上衝了過去。

還好,不是劫機。他縮回腦袋,安心地靠上椅背,才舒了半口氣,喇叭裏傳來他最不願意聽到的噩耗。

乘務人員用非常抱歉的聲音告訴大家,那位先生得了心髒病急需治療,所以飛機不得不立刻返行。

怎麼會有這樣的事!這種千分之一的概率居然降臨到他的頭上!

風予諾的歎惜混在機艙內的一片哀怨中,但人命關天,除了各自叫幾聲倒黴,隻能聽從機長的安排。

一回機場,立刻有醫務人員用擔架把患者抬走,而諸位乘客又被告知飛機要加油,隻能三三兩兩、拖拖拉拉地到機場安排的休息室裏“坐禪”。

這場意外太過巧合,讓風予諾心頭起了小小的疑雲:這會不會隻是個前奏,而自己就是這幕戲的主角?

雖然他衷心祈禱一切隻是他的被害妄想症,但很不幸的,當他用完洗手間,就遇上迎麵而來的兩個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