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玹在玉貴妃身旁坐下,關切地詢問她的病情。

“愛妃這是怎麼了?”

玉貴妃柔弱地說:“臣妾隻是有些頭疼,無大礙的。”

接著話鋒一轉,“皇上是一國之君,貿然出宮,萬一遇到刺客,該有多危險?”

君玹眼神有些冷淡,“愛妃未免庸人自擾。”

玉貴妃委屈道:“臣妾隻是擔心皇上的安危。”

氣氛陷入尷尬,君玹起身:“朕還有政務要處理,改日再來看你。”

玉貴妃拉他胳膊說:“皇上,今夜可否留下陪陪臣妾,過兩日父親進宮,臣妾這樣的病容實在難以見麵。”

君玹臉上浮現出一股隱隱殺氣,隻不過背對著玉貴妃,她沒有瞧見,還以為這話說動了君玹。

又說:“臣妾是沒有阮侍衛性格活潑,能給皇上帶來歡樂,故而才千挑萬選了她送到皇上身邊,如今她得皇上歡喜,臣妾心中也高興。”

君玹冷笑道:“貴妃真是賢德。”

她不舒服,還跑去沐浴了,君玹漠然坐下,不小心挪動了珊瑚玉枕,瞧見下麵有一張符咒。

拿起一看黃色紙中間寫著紅色字‘子’。

此時玉貴妃沐浴後回來,看到君玹手中的求子符,心中一驚,走近後小心翼翼道:“皇上,臣妾一直想給皇上添個皇子。”

君玹將符咒扔到地上,嗬斥道:“堂堂貴妃,竟做這種事,把朕當什麼?你生子的工具嗎?”

他起身,臉色陰沉可怖,眼神中閃爍著怒火,猶如烈焰熊熊,讓人不敢直視。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讓人感受到雷霆萬鈞的怒火和不容挑戰的權威。

玉貴妃趕緊跪下,顫聲道:“皇上,臣妾絕無此意,想要孩子是真,愛著皇上也是真啊。伴在皇上身邊盡三年,臣妾是真的愛慕皇上啊。”

她抓著君玹的衣袍下擺,哭泣起來。

君玹冷鷙道:“貴妃,莫要忘了自己的本分,莫要覬覦不該想的東西。朕能給你的,也能隨時奪去。”

說完,大步流星出了祤坤宮。

玉貴妃怎麼能聽不明白,君玹讓她不要惦記皇後之位,他也可以奪去她統管六宮的權力。

原本以為父親此次立了戰功,能提醒君玹多關注她寵幸她,可沒想到事宜願違。

趴在榻邊痛哭流涕。

醉煙閣裏,宮婢進來稟告道:“小主,阮侍衛回來了,皇上親自帶回來的。”

溫婕妤慌忙起身,渾身有些發顫,低語道:“怎麼就沒成呢?這幫廢物,還號稱江湖第一匪,狗屁!”

宮外在客棧綁走舒綰的正是溫婕妤雇的綁匪,此時擔心那幫匪徒應該沒有給舒綰透露她吧?

不成,必須要去試探一下才能放心。

可又不能貿然行事,否則就是不打自招,隻能先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而此時乾清宮裏,舒綰躺在在龍榻上,翻來覆去,想到底誰和匪徒交易害我的呢?

溫婕妤還是景妃?

還有那個奇奇怪怪的師父,這超出了原書的內容,一時之間難以想明白。

君玹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拉開錦被給她蓋上,自己去了對麵軟榻上睡。

今夜有舒綰在,他一下子就睡著了,也或許是昨夜沒睡,太過困頓。

第二天一早,舒綰醒來時,君玹已經去上早朝了。

鈴鐺端著洗漱品進來,“阮侍衛,皇上特意交代不要叫你,說讓你補個好覺。”

“皇上去上早朝了?我怎麼睡的什麼都不知道。”

舒綰從龍床上爬起來,想起昨晚的事情,決定去找溫婕妤試探一下。

特意從禦花園的雜草處揪了一把狗尾巴草,帶著鈴鐺進了醉煙閣。

溫婕妤陰陽怪氣道:“喲,這不是大紅人阮侍衛嗎?怎麼跑到我這裏來了?還不給本小主行禮!”

鈴鐺挺直腰板,說道:“皇上吩咐了,我們阮侍衛不需要向後宮妃子行禮。”

舒綰朝鈴鐺點頭,管皇帝說沒說過,反正你很上道。

走到溫婕妤麵前,把狗尾巴草塞進她懷裏。

“別客氣,送你的,此草最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