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到這裏,姑父伸伸懶洋洋的腰。繼續點上一根煙,換了一個背對我的姿勢繼續聽。大伯躺在柱子上,歎了一口氣。繼續他的故事……一開始兩個人在信中是甜言蜜語的思念,慢慢地把外界的觀感寫給大伯。最後,了無音訊。寫信成了投石問路,一去無回的廢紙。從此之後變成了大海撈針一樣的難以尋找。兩年後,絢麗多彩的女孩回來了。一個男孩子開車捷達到了村裏,女孩結婚了。女孩子抱著孩子對著大伯說說道:“叫叔叔!”。大伯不知所措,女孩子笑笑:“嗬嗬,你說得對,外麵的時候是彩色的。當初我們太天真。”大伯說到一句很經典的事情:“不是我們很天真,是我自己太過於爛漫的癡情!”。自此以後大伯不相信愛情有真諦,對於感情從來不相信。我聽完後感歎,原來不僅僅是我們的時代比較扭曲,早在七八十年代就已經扭曲。對於金錢的魔力早在以前就開始了,隻是我們剛剛發現,原來這種魔力一直就在我們身邊。外麵的世界是花花五彩斑斕的,不可能不被誘惑。姑父看看表已經很晚了,冒出了一句:“真愛像是UFO,從來隻是聽說,自己絕對沒有親眼見過!”。我抬頭看看外麵的天空,寫到這裏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我連日的輸液回複,加上房俊竹的事情。讓我痛苦不堪。我隻能離開北京一段時間,來到久違的石家莊住院。我在躲避,不管以前還是現在我依舊在躲避什麼。我清楚的記得去年的往事,是那樣的依稀如昨日飯桌閑聊一樣。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時時刻刻不會離開愛情。周圍不管是我,還是別人都是被愛情所包圍。大伯的事情我就知道這麼多,講故事我不可能虛假的給你們訴說,更沒有感天動地的去欲蓋彌彰。有什麼我說什麼,事情簡單,我就簡單處理解釋給你們。讓你們聽聽,不像別人,像是別人家的平房著火,消防隊到了。撲滅後卻是這樣的報道:“一戶農民的房子著大火,火勢極其熊烈!經過消防人員的奮力撲救。營救出了裏麵的幸存者,保住了生命財產。使周圍住戶得到保障!。”其實在大火著的時候,人家那家著火房子的主人就在外麵大喊大叫,是的,人生最最痛苦的事情發生了。就像趙本山老師說的:“人活著,錢沒了!”。我隻是個人意見,不是說什麼是媒體的事。個人意見。這幾天我正在糾結我應不應該回北京,我和俊竹發生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沒有說分手的情侶叫分手了嗎?”。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我有可能繼續在今後的書中寫,也可能不寫了。我們繼續回憶……我拍拍身上的土:“愛情就像是一個盒子,裏麵說不放著什麼。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大伯把煙灰彈了彈:“我們回去吧!天色不早了!”。姑父看看我們:“花了三十多塊錢呢!怎麼也要等到人家西柏坡關門時候咱們再走啊!不然對不起這三十塊錢啊!好歹也是西柏坡啊!我們老家人幾個人來過?”。我點點頭,繼續走:“那麼你去廁所給人家兩毛錢,為什麼不等到廁所關門才出來呢?那個也是花了錢啊!”姑父看看我:“嗬嗬,臭小子!”。大伯笑笑:“你除了會逗孩子,還會什麼?”姑父我們一路上很少說話,不知道互相之間懂得了什麼,也不知道彼此心中有什麼隔閡。看著外麵的高山,看著下麵的綠油油的一片。隻是在靜靜等待,等待時間的流逝,等待西柏坡離我們遠去,等待後麵的路在遙望,等待一切的一群在過去。何時才能到達那個屬於自己真正的地方,究竟我們的一生是由誰來主宰。自己?可是我們經常說:“這樣的活著,還不如死了呢!”難道我們自己一直在主宰自己死?造物主?我們又推翻了:“人定勝天!我的命運我做主!”。不要去這樣的來回揪扯一件事情,更不要去浪費腦細胞。靜靜的等待,安心的去享受生活得波折與起伏。大風大浪讓我們不知所措,但是我們要珍惜每一件事情的發生。因為它發生在了你身邊,所以你悲傷的時候,也要慶幸別人沒有經曆的事情。而你,經曆了。到了工地上我們就開始做晚飯,那一次大家沒有太累,可是誰也沒有再說什麼。整個別墅像是一個城堡,裏麵住著三個啞巴。互相不說話,也睡不著。一個閉著眼睛,不知道如何消磨時間。隻能悠閑地躺著,就那樣的浪費時光。一個孩子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迷雲,不知道對待世界是一種什麼態度?感性的同時讓自己必須接觸性感,要想性感難以控製自己的感性。在那裏數星星,不知道什麼叫疲憊,也不知道明天的雲朵有幾個。前方的路擺著眼前,卻不知道步子是大是小。另一個則是睡了,回憶著自己人生像是錄像機一樣播放著,在那裏獨自躲避世界偷偷播放著。不去與人分享,更不去和人探討。不管是歡笑,還是苦澀都在那裏獨自承擔和揣摩……日子在一天天過去,一件令我終生難忘事情也隨之而來。那將是我心中的一個黑暗,也是我們隔閡至今的一件事情。我和父親的故事……那天早上我很開心,我們的工具箱裏有一個叫五尺鋸的工具。壞了,很徹底,壞了!這樣的重大事情必須交給我去做,我洗漱打扮一番,下山去修工具。我走在路上,感覺一種自由的情懷。那種心情就像是見了女孩子一樣的歡心鼓舞。肆無忌憚的奔跑,心中的怒吼在山穀回蕩。蹦蹦跳跳,這裏沒有年齡的限製,更沒有旁人的感觀。整條下山的路隻有我自己,完完全全屬於我自己的山路。雖然他跌宕起伏,崎嶇不平,忽上忽下。但是我有了自己的樂園,這條路就是我心中的開闊大道。我可以在山路上對著山穀大罵,它都要一覽無餘的接著。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委屈,不知道什麼是酸澀。隻能靜靜的承受著我的語言炮轟,不敢言語。時間過得很快,心情也因為看到了生物而低落。一個個人類看著我,好像我們上輩子認識,又好像我上輩子欠他什麼。最有意思的是一個乞丐,每一次我進彭家莊時候。那個乞丐就過來要錢,有的時候給他一兩毛。沒有的時候,擺擺手無能為力。有點像是我上輩子把他家的女性怎麼了似的,不過有可能怎麼了!我小心的走了過去,一個賣花的門口店鋪。擺著一大片鮮花,裏麵的音樂震耳欲聾:“你說你最愛丁香花,因為的名字就是它,多麼憂鬱的花,多愁善感的人啊!……”。我看看炎熱的天氣,再看看一個個小花。無精打采,好像被踩踏一樣。不管店主怎麼澆水,花朵依舊還是那樣的提不起神來。我笑道:“這裏有沒有修理電動工具的?”那個人看看花朵:“怎麼我的花就是沒有人買啊?”。我看看花朵,蔫巴巴的誰要啊!我繼續追問:“你知道不知道?謝謝了!”。我再次禮貌性的問道。那個人繼續噴水:“怎麼就是沒有人買我的花朵啊!”。我笑笑,知道了什麼意思:“來一點玫瑰花!”。我拿著玫瑰花像是要買的樣子,邊掏錢邊問道:“這裏有沒有修理電動工具的地方?”。那個人摩肩擦掌的看著我:“就在前麵不遠的地方有個老人修理,全鎮上隻有他自己會!”。我放下花朵就走,那個人攔住我:“你怎麼不買了!?”。我看看花朵:“憑什麼我要買!?難道還要強買強賣?”那個人不說話了,這叫因地製宜,在那裏就要入鄉隨俗。對不對?……我在那裏四處張望,不知道那個老頭的店鋪在哪裏。隻能看看左邊的招牌,再看看右邊的招牌。當我看到一個破爛的招牌在那裏搖搖欲墜的時候,我知道我找到了。這個店鋪的模樣就像那個年過好多旬的老頭。帶著一個老花鏡,胡子足以讓我們大跌眼鏡,望而生畏。一頭白發像是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一樣的生存著。後麵則是野火來襲,燒也燒不盡最後幾根白發。在那裏蕩漾著最後的資格閱曆。他抬起頭看看我,好像看見了孫子一樣興奮:“小夥子,來來。坐下!想修理點什麼啊?”。我招招手:“不用客氣,我想讓你修理一下這個工具!”。老頭的胡子在風中打著秋千,左搖右晃,像是看一件古董一樣的細細琢磨著。看看我:“小夥子,這個要多少錢?”。我去!我瞪大眼睛:“我問你,到底誰給誰修理啊!我問你要錢?”老頭看看我:“嗬嗬,我是說你給我多少錢?”。我點點頭,無奈地說道:“你看著說吧!別太黑了!你們鎮上的人真夠黑的!”。老頭繼續在那裏看工具:“是啊,我們鎮上的年輕太黑了!那一天我去鎮東邊區,看見了一個小夥子!那個黑呦!你猜那小子對我怎麼黑?”老頭把眼睛聳了聳,看著我。要我回答:“多麼黑?”老頭手裏從旁邊拿出鞋油給我看:“你猜!”。我指著說:“不會給你要了100元吧!”。老頭搖搖頭:“我說你這鞋油黑不黑!小夥子說絕對黑!大爺!不信,你試試!說完小夥子拿著鞋油對著自己的頭發染了起來。嚇我的說夠黑了!夠黑了小夥子。我要了!”。我瞪大眼睛:“果真夠黑!不過你快點幫我修理這個工具,我要天黑上山呢!”。老大爺看看我,拿起一個螺絲刀:“小夥子,別著急。要沉住氣,古諺曰,欲速則不達!”。老頭夠有文化的,我笑笑坐了下來:“希望你快點,我真的很著急上山!”。老頭看看我:“你是不是在那個半山腰上別墅區裏上工?”我點點頭:“對”。老頭無奈的搖搖頭,好像有什麼事情瞞著我一樣。滿臉的皺紋訴說著嘴上的不語。我輕輕的挪動一下板凳:“怎麼啦?有什麼就說吧。我們出來打工也不容易!”。老頭的這個故事是事實,而正因為這個事實讓我和父親吵了起來……老頭果斷的把工具拆了下來,好像已經熟能生巧。邊修理,便開始了我們的話語:“那個別墅區已經建設了十五年了,早在我六十五歲時候建立的!現在還沒有竣工!”。我算了算,正好是我幼年失去了穿開襠褲的權利那年,這個別墅就已經和我一樣脫離了自由,在地皮上建設別墅啊!老人家把螺絲一個個井井有條的放進盒子裏,保存好,以免丟失。我看看老者,老者則是看著工具修理,那神態像是抱著一個西瓜:“後來,一些包工頭開始在這裏投資建設,房子蓋起來,那些房地產商也開始了賴皮,不給錢。氣急敗壞的好幾次想要殺了房地產的老總,最後總是化險為夷,讓老總逃過了一次次濫殺堵截。隻能讓那些承包商望而生歎的離開了,工人工資發不了。承包商也開始效仿房地產商跑路!受罪的還是工人啊!工人就把別墅區的工具和機器販賣得到一些工資!”。聽到這裏,我既還害怕,又有些懷疑。老頭看看我:“怎麼著小夥子?不相信?”。我搖搖頭,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不會吧!那麼這個公司早就應該倒閉了。可是我和父親去過這個公司簽合同啊!老頭笑笑:“告訴你吧,山上得地皮有一塊是我們家的。等蓋好了,按照合同,應該有我們兩棟!我哥哥早就等著別墅完成入住呢!沒想到這一蓋就是十五年,他死了,別墅還有沒蓋上!我呢!也估計等不到哪一天了!”說完談起的搖搖頭。我看看老人的眼睛裏,充滿的絲絲留戀與懊悔。我不知道這個小道消息如何,隻知道我必須先告訴父親。老頭看看我:“小夥子,這個螺絲卡了!所以軸承無法轉動!隻要拿出這個螺絲就可以了!”。我看看老頭:“謝謝了”。我知道那個肯定花不了多少錢。安裝完畢,速度不減當年。我看看工具,小心翼翼的裝進箱子裏:“多少錢!”。老頭看看我:“怎麼著也是自己人!給你一個自己人的價錢!五十元!”。我看看老頭,笑嘻嘻的說道:“別逗我了!你搶銀行呢!”。老頭看看我:“不給?”。我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不給你能怎麼著?老頭抬頭呐喊:“孫子!”。這時候一個大胖子出來,一米八的個頭像是四五十歲!看著我,抖動著巨大的xiōng部子:“爺爺,誰要搶你店鋪!”。老頭交叉雙臂:“快點交錢,別墨跡!”。從此我知道了,什麼叫做自己人坑自己人,這就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啊!好在我也懂的什麼時候該逞強,什麼時候該奉從。誰叫強龍硬不過地頭蛇呢!臨走時後老頭看看我:“小夥子,我也是被生活所逼啊!記住早早離去!”。我看看老頭的模樣,是那樣的惡心:“你比那鞋油黑多了!”……走在回去的路上,星星已經上班了。我沒有力氣處心積慮的思考虛幻的人生,滿腦子是這個工程的信譽。我看看大樹,好像一個個衛士在那裏看守著公路。我到底該不該把這個消息告訴父親,可是我要相信父親,父親能走到今天的成就,不可能就這點腦子。但是父親為
第五十一章 梅雨季節又到了(1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