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柳雖不明白勁爆是什麼意思,卻也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顫了三顫。
段風骨由最初的默默接受,發展成了欲拒還迎,繼而是強烈攻勢。且看她一副“你就從了大爺”狀,摟著那渾身是血的帥哥就是不鬆手,眼睛甚至略帶享受地眯了起來,連那帥哥也十分配合得閉了眼。
段仙姿不受控製地流下兩行鼻血。忙不迭用袖子抹了抹道:“我說,你倆可以了吧?”要親熱也要有個限度好吧。
見糾纏的二人不為所動,段仙姿轉向君柳:“去把他們倆拉開。”
君柳“啊?”了一聲,繼而紅了臉走到擁吻的兩人跟前,用細如蚊蠅的聲音道:“宮,宮主,那個,我們還要不要找客棧?”言外之意就是,別親了,趕路要緊。
段風骨不為所動。
段仙姿忍無可忍。
見慣了段仙姿近來彪悍行為的君柳護主心切,怕段仙姿發起飆來傷了段風骨,於是聚攏意念,綠芒乍現,終於將癡纏的兩人分開。那男子悠悠地倒了下去,臉色比剛才更蒼白了幾分。
“宮主!”君柳驚叫。
隻見段風骨轉過頭來,瞳仁竟變成了濃濃的白色!她毫無焦距地望著君柳和段仙姿的方向,嘴角血跡清晰可見。
“靠,段風骨你發什麼瘋!”段仙姿蹭地站起來,暴躁的聲線裏充滿了擔憂。
段風骨仍舊維持著發愣的表情,歪了歪腦袋,唯一變化的隻有那雙瞳仁,由淺變深,逐漸恢複了黑色,她似乎很茫然:“血,很甜噯。”
君柳臉色沉了沉,下意識地去探那倒地不起男子的脈搏,眉頭不可抑製地皺了皺問道:“宮主,你是否吸了他的血?”
段風骨被君柳一問,忽得滿目清明,委屈道:“是他先吸我的血,我那是為了自保。噯?段仙姿你幹嘛,我眼珠子都快被你摳出來了!”
隻見段仙姿一邊扒著她的眼皮一邊道:“剛才你眼仁都變白了,八成是那男的血裏有毒啊,我幫你把毒摳出來。”
有毒也是毒在血液裏,和眼珠子有什麼關係?
風骨君柳同時頭冒黑線。
頌驊客棧。
“憑什麼要讓我割腕?!”段風骨憋屈地蹲在牆角。
段仙姿晃了晃手中小巧的銀色刀片:“沒聽君柳說嘛,人家帥哥被你弄得失血過多,你不得負點責任?”
“可,可是他先吸我的,我這是正當防衛好不好。”段風骨十分不服氣。
“正當防衛你就能差點把人家吸成幹屍?你看人好好一大活人讓你折騰成這樣了,於心何忍啊。”段仙姿就差扼腕歎息了。
段風骨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願地挪到床邊,斜眼瞧了瞧挺屍的某男人。
他不過二十歲左右的年紀,麵容俊朗,此刻緊抿著泛白的嘴唇,身體僵硬,似乎隻懸著一口氣在心口。段風骨於心不忍:“君柳,我的血真能救他?”
君柳少見的嚴肅:“如宮主所言,此人身負重傷,下意識的行為便是吸血,君柳以為,宮主之血,應當可以挽救他的性命。”不過這吸血之事,著實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