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錦璃一改之前的計劃,容衍那邊也不再去解釋,生意越做越大,在燕國各地連開十幾家分店,不停的撒銀子,聲望比之前還高。
她要被冊封皇太女的呼聲也越來越高,朝中大臣如崔尚書,鄭尚書等人帶頭支持她,她甚至還有了參政的機會,不時還被女帝傳召進宮幫著處理國事,和容將軍等人商量軍事。
一時風頭無兩。
就連她要娶齊子昱這樣的小事兒,也因為她的名望而被哄抬成都城大事件,不僅百官恭賀,連受過她恩情的災民也樂於見成,紛紛為她祝福。
而對此於事,她也沒有任何解釋,別人怎麼說她壓根不放在眼裏,就連後來齊子昱得意忘形,借著十四歲那年他們倆的謠言大肆宣傳也不管不顧。
冬至前幾日,她親自跟女帝求了娶齊子昱為側駙馬的名旨,然後當天晚上就拿回去交給了許久不見的容衍。
“駙馬,母皇賜婚本宮和太傅府齊大公子,這是聖旨,你是本宮正駙馬,操辦婚事之事就交給你了,雖然綱側駙馬不需要大肆操辦,但你也不能馬虎,務必辦得妥妥帖帖,絕不能丟了本宮的臉麵,明白?”
彼時,距離大皇女越獄之事已過去三個多月,離她正式完成任務隻剩下半個月不到。
這三個月內,她謝絕了容衍進入止芳殿,再不跟他同吃同睡,甚至有時見麵了也隻當沒看見一樣,連稱呼也改了,不再叫他阿衍,而像現在這樣稱呼駙馬。
表麵有禮,實際疏遠了很多。
對駙馬尚且如此,何況後麵那一串七色郎倌。
“還有你們幾個,以後你們不僅要對駙馬有禮,側駙馬過門後,你們也要對他恭恭敬敬,絕不能因為之前發生過不愉快就對他有所怠慢,聽明白了沒?”
這話,相當於明著告訴他們,她這是要獨寵齊子昱的意思。
紅橙黃綠青藍紫七人自然不服。
倒是容衍跪下來恭敬雙手:“容衍領旨,不知婚期定於何日?”
“冬至,卯時從公主府側門迎入,為表示你們郎君郎妾之間關係友好,本宮命你帶著七位郎倌親自迎側駙馬回洞房,隨後宴飲一天。”
容衍接旨的手一頓,好一會兒才道:“由我和七位郎倌親自迎側駙馬回洞房?之前我燕國並未有此規矩。”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婚事怎麼操作,本宮說了算,你可有異議?”
“容衍不敢,那日容衍必定帶著郎倌們前來相賀,祝殿下與側駙馬永結同心。”一句話容衍說得真切,看不到一絲虛偽。
鳳錦璃很滿意:“那就好,去安排吧,本宮忙了一天,也乏了,染珠,扶本宮回止芳殿。”
很快,鳳錦璃主仆就消失在後院。
等妻主一走,江晨最先忍不住,指著鳳錦璃後背低咒。
其它人看到鳳錦璃鬼迷心竅迷上當看不上的小妖精,沒有一個不氣不恨的,想到容衍還要親自操辦婚事,更不為他不值。
可是就算他們再氣再恨再不值也不敢拿鳳錦璃怎樣,隻能在背地裏咒罵鳳錦璃比半年前更可恨,若有機會真想好好出口氣雲雲。
然而郎倌們替自己不值的聲音,容衍卻半個字都沒聽進去,他就這麼捧著手上的聖旨,腦海裏不停回放著她讓自己冬至那天給齊子昱送入洞房的話,心像被鑿出來一個洞,涼颼颼的。
鳳錦璃,你不愛就罷了,為何還要將他的真心和尊嚴放在地上踩?
他收回聖旨,不顧身後江晨的擔憂,起身往自己庭院走,這一段路他走了兩年多,明明熟悉得很,這一刻他卻覺得好遙遠。
等回到房間,他將聖旨往桌上一扔,整個人軟在地上,脖子間有什麼東西也被晃出來。
他低頭一看,是她送的心形藍寶石項鏈。
上麵的心形藍色寶石還熠熠生輝,可他貼心戴著也沒能捂熱它,就像他永遠也捂不熱鳳錦璃的心一樣。
不知是他戴煩了還是燭光的原因,他突然覺得這寶石刺眼得很,戴在身上也不舒服。
手指在它上麵來回幾下後,他突然用力一扯,“嘭”紅繩斷後,他看也沒看,用力往窗外小蓮池上一扔。
“咚!”蓮池上閃過幾圈漣漪後,漸漸恢複平靜,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
容衍美眸掃了眼池塘後,收回目光,準備關門。
突然,“咻”的一聲,一支箭從遠處射過來,正在他身側的木樁子上。
他沒有回頭,而是不慌不忙過去,拿起箭尾的小紙條,緩緩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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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八用透視眼一一將後院那八位美男子的情況一一彙報給鳳錦璃後,扶著隱隱
冒煙的CPU哀嚎。
“我說閨女,你看看你,好好的任務不做,非得作,看到沒,你那一串老公們都要恨死你了,這仇恨值也蹭蹭往上飆,你到底想幹什麼呀你!”
小煞星已經不是當初的小煞星了,知道它能讀心後,她現在已經能熟練操控自己的內心,有的事兒她不往心裏去,它壓根不知道她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