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胎記睜大了眼看著她，似乎不敢置信。
“喬安！”他悶悶的低哼，似是警告。
但隨即“唰”的一下，特工服被劃開，從胸膛到小腹完全露了出來，冰涼的水泥地麵讓紅胎記微微一顫。
喬安瞥了他一眼，“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紅胎記盯著她片刻，忽的身子一仰，雙腿打著旋甩過來，喬安動也未動，手起刀落毫不猶豫，“欻”的一下，短刀刺進他的大腿，從另一側穿出，紅胎記悶哼一聲，身上卸了力氣，重新倒在水泥地上。
“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傑，看來你不太了解這句話。”喬安也不拔刀，又抽過一把短刀，在掌心裏轉了兩圈，手腕一番，刀尖在腹部劃開。
從胸口往下一直到小腹，長長的一道，鮮血瞬間湮出來，血腥味開始在禁閉室裏蔓延。
“你這個瘋子！”紅胎記咬牙，沒有麻醉，沒有消毒，他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那也是被你們逼瘋的！”
喬安又劃了一道，是皮下層。
更多的鮮血從裏麵流出來，喬安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用刀尖挑開傷口，“上次你們也從我身上取走了點東西，現在，你說我取點什麼好呢？”
那漫不經心的模樣好像就像在與他商量今天晚上吃炒白菜還是吃炒番茄一樣，紅胎記疼的冷汗涔涔，被銬起來的雙手嘩啦啦的抖動著手銬，艱難的說：“你現在是總統夫人，你就這麼對待你的國民嗎？傳揚出去，你以為你還能……”
“傳揚出去？”喬安笑了，她從外衣裏抽出一條細長的短刀挑起被劃開的皮肉從裏麵打量著，眼睛時不時瞥過紅胎記，看他像是在看一個笑話，“誰傳揚出去？你嗎？”
“那你就不怕被閣下知道嗎？”
“我現在是他的妻子，你說，他知道之後是替我遮掩呢？還是公之於眾呢？”喬安說話的同時下了決心，“你似乎一直在提醒我讓我做一個好心人，那就先讓我看看你的心肝是什麼顏色的吧？”
“喬安！”
心是能隨便挖的嗎？
他又不是比幹！
“不用害怕，你看，你們當年那麼對我的時候我不也很害怕嗎？事實證明，當事情發生的時候，你怎麼害怕都沒有用。”喬安愛憐的拍拍他的臉，鮮紅的血液落在他的臉上，“放心，我這個人除了不是醫生，不能準確判斷五髒的位置之外，用刀技術還是不錯的。”
紅胎記咬牙，鐵骨錚錚的漢子終於在一把一把的刀下失了骨氣，尤其是當鋸子一般的刀一寸一寸切開他的髒腑時，疼痛被無限倍放大，疼的他哆嗦，疼的他忍不住想要掙紮，但一掙紮，手疼，腿疼，身上疼，無處不疼。
這種疼足以令他忘卻一直以來的信仰和堅持。
他終於意識到，鬥轉星移，他與喬安位置顛倒。
他崩潰大喊：“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喬安微微一笑，純良無害，看著她白璧無瑕的臉，若不知道的還以為她隻是在切牛排，“我隻想看看你的心肝是什麼顏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