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兄弟決裂(2 / 3)

阿芳見我到了,就不再罵阿亮,而是矛頭對著我:“想不到,你還真是與他們一路的貨色,想當年我看你還是個正派人兒的,還感念你是條小漢子,想不到,你也是這個德行,與他們一路的貨色。”由阿芳的這一句話,我又聯想到我與憨子的誤會,順次再想到自己的小算盤。尋思著,這要不再為憨子出個頭,就真對不住兄弟了。

阿芳剛說完,我二話沒說,衝上去對著阿亮的屁股就是狠狠兩腳,踢得他直趔趄。那時,我總覺得渾身有使不盡的力氣。

“苕,你瘋了?”阿亮雙手蒙著屁股就生氣了,但不敢還手。

“老子就是瘋了。”我又上前去,扣了他的領口子,揮著拳頭,邊打邊說,“我兄弟的女朋友,你也敢動?不打你打誰?”

“你個家夥,變臉就像演川劇似的,日。”

見他說髒話,我就又是一拳過去了。

阿芳見我們打了起來,立馬趁這個機會扭著小腰肢就走了。她頭發絲滑絲滑的,有香波的味道。

旁邊的坦克見我們打起來,就假模架樣地過來拉架。拉架也不是真拉,更不是公平地拉,他隻拉著阿亮,讓我能更好地使力。那天,阿亮吃了不小的虧。之後,我才知道,原來坦克對阿亮多有積怨,一直找不到機會報複,而且想上班級的大位又遲遲等不來機會,所以,就抓住那個機會借了我的手暗暗地教訓了阿亮一頓。當然,這也是後話,是我們之後在酒桌上的後話,在此,不再多提。

打完,我就覺得自己也特別的呼延讚,就邁步走了。剛走開,就聽身後爭了起來。

先是阿亮的聲音:“你拉架是這樣拉的嗎?隻拉著我,讓我又狠駝了幾下,真是服了你的氣,你跟著老子,老子覺得丟人。”

坦克也不甘示弱:“苕壯得像頭牛,力氣也大,我拉得住嗎,啊,我拉得住嗎?我怕他連我也打!”

“日,不給你說了,你看我這臉,被他打的,能見人嗎?那家夥像個神經病似的,風一時雨一時的,沒個準星,做人怎麼變臉這麼快,白天還說好的要幫我,到晚上就變了,日,莫不是收了阿芳的什麼賄賂吧?”阿亮邊說邊猜測,還邊懊惱。他這麼一猜測,連月亮都羞愧得躲到雲層裏去了。天,那小的年紀,就都知道什麼賄賂不賄賂的。

我一聽,哭笑不得,準備再次回去對他加把火力,讓他再舒服舒服,但我一時又想到演義裏經常會講到的“窮寇莫追”的道理和狗急了還跳牆的古訓,也就算了。算了之後趕緊回到寢室,再次就著手電筒把呼延讚來崇拜。

……

按說,為阿芳這事兒,我為憨子出了頭,不管怎麼著,不說要他親自給我表示感謝,至少他應該明白我的良苦用心,消除誤會才對。沒成想,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樣,事情卻越鬧越複雜。更沒想到,憨子往另外一個方向去想了。自從我為阿芳的事兒,把阿亮給打了之後,班上就開始風傳我真心喜歡阿芳。

“你看,為阿芳都打了架,打的還是阿亮,那肯定是喜歡了。”同學們說得言之鑿鑿。

“那家夥也不是隻好鳥,又喜歡紅霞,又喜歡阿芳的,敢情,他這是誰美就喜歡誰啊,花心大蘿卜一個,真沒品!”同學們還開始看不起我。不僅如此,甚至連黑子都對我頻頻咂舌做嫌惡狀。

……

我想解釋,卻找不到話,更找不到機會。

這還不要緊,關鍵是這撥風言風語還傳回了片區初中。這一傳,憨子徹底對我失望了,對我恨得直咬牙。不僅如此,然後老賬重翻,翻到紅霞這一塊,他與狗子就一拍即合。那天,他得知狗子回家休伏假,就主動上了狗子的門——憨子一直不是個太主動的人。當著狗子的麵,憨子說開了:“喜歡阿芳,我也就算了,畢竟,有一個公平競爭,關鍵是他還喜歡紅霞,你說這苕貨辦的叫個啥事兒?紅霞把你的鼻子都給摔破了,哪能讓他喜歡?他以為自己的翅膀硬了,就完全沒把我們放心裏!”

“什麼,他還喜歡紅霞?”狗子聽憨子說完後,也隻抓紅霞這個重點兒顧不得阿芳了。接著他後脊梁就電流一過,立馬打了個激靈兒。幸好他不是真狗子,不然,全身的毛都要豎起來。

“是的,聽說還當眾遞了情書的,這有人親眼看到過,不騙你。”憨子依然憤憤然。

狗子因為脾氣躁,沒深想,隻聯想到自己見紅霞的種種不順,就以為真是我搞的鬼,所以也是氣不打一處來,立馬就決定:“看來,這苕貨不再是原來的苕貨了,也不再似能與我們共褲子穿的弟兄了,他變了,他路子走彎了,我們是得會會他,把他拉回來。”狗子的一番話,說得大義凜然得不得了。

就這樣,他們的計劃定了下來。

兄弟之間,幾句話的事情,事情就定下來了。他們計劃一定,倆人都隻汲了雙脫鞋,拿了棒子衣服都沒顧著穿撐抖(方言:整齊的意思)就蹭蹭地來中心初中找我。可憐,他們拿的那根棒子還是我特意給狗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