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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大伯又是怎麼知道她對夫君有愛慕之意的?那天他們也不過就是見了第二麵,哪裏能夠這麼快速的安排一切呢?

阮大春不用問就知道侄女腦子裏在想些什麼,因為她臉上的表情已經全然說出她心裏的話了。

他沒好氣的說著,“那日去參加法會,你一個姑娘家渾身濕淋淋的回來,我能夠不多問兩句嗎?還有,打從那天之後你就整日魂不守舍的,你和那渾小子站在河邊對望時,老叔那兒有人瞧見,馬上就過來跟我說了。”

因為連年的匪患,村子裏的人對於不熟悉的麵孔警戒得很,上回法會多了一個生人,不僅幾個婦人看到,老叔他們也碰見了,回頭往村子裏一說,他心裏有了聯想,很快把這渾小子給查個透徹,想著侄女一顆心看起來就是扔在人家身上了,他就幹脆將計就計詐他一回,沒想到居然還真的成了。

“那些都不必多說了,既然你們兩個已經成親,到底是怎麼成的也不打緊了。”阮大春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說著,看著自家侄女震驚的表情,他也知道自己那日是無恥了些,可要是真的能幫侄女求來一份好姻緣,那有什麼打緊。

村子裏的小夥子一個個她都瞧不上眼,要往外村找,偏偏阮家村已經是周邊村子裏最富裕的了,也就是說若是嫁到外村去,不管是哪一戶,都是去吃苦受累的命,他怎麼想都不覺得合適,看來看去也就是那渾小子勉強還可以。

有才有貌,加上有功名,還有一點家底,且打聽出來是要在鎮子上落腳的,家裏頭除了一個聘來的廚娘外,就沒有其他狐媚的小妖精,還算能和他侄女匹配,他也就沒想太多直接設了局。

不過芝姐兒藏不住事,這等事情他沒辦法和她先通過氣,後來兩人成了婚,她自然也沒有必要知道前因後果了。

可以說如果今天不是妻子說漏了嘴,隻怕這件事還沒有曝光的一天。

至於跟易穆德獅子大開口要的那些聘禮,既然他們扮演的是貪婪的親戚,自然不能把東西添在芝姐兒的嫁妝中,隻得先暫時幫她保管,等有需要的時候再拿出來。

阮芝盈沒想到這其中居然還有這樣的緣由,傻愣愣的坐在那兒,本來難過的情緒也散了大半。

第4章(2)

陸氏朝著阮大春使了個眼色,打算把人帶到房裏去,好好問問小夫妻兩個是出了什麼問題時,突然村子裏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銅鑼聲,阮大春和陸氏同時變了臉色,隻有阮芝盈還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村子裏發生了什麼事。

“你待在這兒就行,別出去。”阮大春匆匆吩咐了句,就飛快地奔出屋子。

阮芝盈還想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連忙追了出去,就看見村子入口處瞬間燃起了一道衝天的火光。

深沉的夜色覆蓋了整個天空,那一道火光閃耀的讓人心慌,一簇簇的火苗就像是邪惡的引路燈,透著不祥的訊息。

大約四、五十人的山匪幾乎都騎著馬,邊冷笑邊看著村子最外頭的屋子被熊熊火光給吞噬,一個個不是哈哈大笑,就是帶著貪婪的目光,看著火光後那一間間的屋子,想著即將有許許多多的糧食隨他們取用。

在最前頭一個臉上帶疤的壯漢,看著因為火光而逐漸被吸引過來的村民,露出嗜血的笑容,他手裏拿著一把大彎刀,那刀刃在火光的映照下閃閃發亮,也帶出像是血色的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