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知道出手的輕重,不會因為一時的失控而傷了學生,這點自製力他還是有的。
“白浩天!”好不容易來到人群中央,程佳羽終於見到與人纏鬥中的白浩天了。
“你來幹什麼?”看見程佳羽,白浩天口氣不善的質問。因為這一質問讓他閃了神,。對手趁隙一腳踢向他肚子,將他踢飛了出去。
“小心!”程佳羽一撐推開攻擊白浩天的學生,上前拉起白浩天。“怎麼樣?”
“死不了。”他抹去嘴角的血漬,陰狠的看向被程佳羽推倒在地上的甯方群一眼,再看向眼前的程佳羽,不悅的問:“你來這裏做什麼?快滾!”
“要我走可以,你叫他們統統住手!”程佳羽也吼了回去,要比大聲誰不會?
“住手?那要問他們肯不肯,事情是他挑起的……小心!”甯方群趁白浩天與程佳羽正在爭執之際迅速起身,又朝他們攻擊,程佳羽機警的一個側身閃過甯方群揮來的球棒,手刀一落,震落甯方群手上的球棒,反手扣住他手腕,拉起之際,將甯方群反製住。
“這場鬥毆是你發動的?”程佳羽質問被他製住的甯方群。
“沒錯!”甯方群一臉忿怒的瞪視白浩天。
“為什麼?”程佳羽再問。
“為什麼?你問他啊!看他做了什麼好事!”甯方群凶狠的目光依然緊鎖著白浩天,活似要用眼光將他千刀萬剮一樣。
“你倒說說看我做了什麼好事!”白浩天也不甘示弱的吼回去,緊握的拳頭隱含著危險的爆發力。
“哼!敢做就要承認,白浩天,你少裝了,是男人就別當縮頭龜!”
“笑話!我白浩天從不怕事,你有話就他媽的說清楚!”
“好!你說,你強上了我的女人,這件事怎麼算?”
“什麼?!”問話的不是白浩天,而是程佳羽。她不相信白浩天會做這種事,因為……他不像。
白浩天聞言微愣了一下,隨即不屑的冷哼:“佟映虹那臭婊子挑逗我不成就跑去挑撥是非,然後你不白癡的相信?”
“白浩天,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甯方群看見白浩天的表情,心中更是火大,便卻受製於程佳羽而無法動彈。
“什麼意思?”白浩天冷笑:“那個女人送我,我還嫌髒,你說我會去碰她?”
“你說什麼?”一聲尖銳的女音從白浩天身後傳來。
“哼!”白浩天連話都懶得開口,不屑的將臉撇向另一邊。
此舉更激怒了佟映虹,狐媚的細眼閃過一抹陰毒的光采。她偷偷拿出一把美工刀,悄悄地往白浩天走去。
“老大小心!”路昭雪眼尖的看見佟映虹,的舉止,但卻苦於被對手纏住,無法脫身阻止佟映虹,情急之下,隻能出聲警告白浩天天了。
程佳羽直沉的甩開手上的甯方群,在白浩天還來不及閃避之際,躍身一踢,將佟映虹手中的刀子踢落,並且也順利的讓佟映虹摔坐在地上。
“哎喲!”佟映虹唉叫出聲。
“臭婊子,敢偷襲!”白浩天怒視著她,要不是因為她是女的,他早就一拳打暈她。
“看來,你就是這件事的導火線。”程佳羽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頗肯姿色的女學生。嘖嘖!不容易喲,才國中而已,身材就很“壯觀”了。
“佳佳,後麵!”汪仲華一邊注意著程佳羽,一邊不停的抵擋朝幾人圍攻而來的學生。
甯方群不知時再度起身,拿起球棒又攻向白浩天及程佳羽。汪仲華直接的就要趕過去阻止,但是就在此時,他又看到原本跌坐在地上的佟映虹悄悄地撿起地上的刀子,帶著嗜血的陰笑往程佳羽接近……
一不及了!
情急之下,汪仲華不顧一切的撲向程佳羽緊抱住她,。就奪刀子即將落下時,瞬間她互換位署。隨即一股刺痛感從左臂傳達到全身。
“光光!”看著鮮紅色的液體一直從汪仲華的左肩奔泄而出,程佳羽的心突然像被撕裂一股痛苦不堪。
他的光光受傷了!
“佳佳,你沒事吧?”汪仲華將身體的重量挪一部分到程佳羽的肩上,因為他真的有點站不住了。
“我沒事。光光,你……”仔細一看,她才發現,除了在肩上的傷之外,汪仲華的臉上、身上還有不少青一塊、紫一塊的瘀痕。天啊!連額頭上也有血痕,這是怎麼回事?是被這些學生打的嗎?
“佳佳……我沒事……”他開始覺得背脊有點冷了。
“都傷成這樣了,還說沒事。”程佳羽的心口揪了一下,鼻子也感到一陣酸。這家夥真是個跟屁蟲,叫他別跟來,他還跟來,結果卻把自己搞成這副德性。
抬眼看看四周的情況,學生們仍是處於激鬥狀態。
太不像話了,都見紅了,卻絲毫沒有反省之意。可惡性,太可惡了,實在不可原涼,她真的生氣了。
她讓汪仲華坐下來,隨即起身,順手奪走了其中一個學生手中的球捧。
“住手!統統給我住手!”她出招前忿怒的呐喊。
為了保護汪仲華,她以汪仲華坐的位置為中心點,繞著他忿怒的舞動手中的球棒。用五成的功九使出氣勢磅礴的少林棍法,為的隻是不要重創這些學生,但是小小的懲罰他們卻是必要的,因為他們傷了光光。
汪仲華看得出她的用心,忍不住露出一抹讚歎的笑容,學武之人首重修心養性,程佳羽在盛怒中仍能保有一顆冷靜的頭腦,實在難能可貴。
看!她那一套少林棍使得多漂亮啊!
她以棒代棍,雖然沒有棍來得順手,但是效果卻絲毫不受影響。每招,每勢一樣的完美俐落,一樣的虎虎生風,以至於球棒掃過之處,學生應聲而倒。骰牌效應加了她大的棍風,讓半徑二十公尺內的學生倒了一地。氣勢之磅礴嚇傻了其他互鬥中的學生及旁觀的老師與警察,順利的停止了所有學生的打架行為。現場有那麼一小時間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隨之,增援而來的警察刺耳的警哨聲打破了現場的沉寂。三、四十名警察及二十多名兩校的師長接手了後續的善後工作。
程佳羽扶起汪仲華往人群外離去,救護車已經等假在體育館外了。當然,除了救護車,還有為數不少的警車。
人群中也陸陸續續有受傷的學生被扶出來,而且人數不少,醫護人員忙成一片,警察的訓罵聲、師長的遭遇怪聲加上受傷學生的哀叫聲讓整個場麵有如災難片的拍片現場——慘烈無比。
“光光,撐著點。”程佳羽心痛的看著汪仲華慘白著臉被抬上救護車,內心對自己自責不已,都是她太疏忽了,才發現他也跟在她後麵衝入人群中。
“佳佳……我沒……事。”汪仲華強擠出一抹虛弱的笑安慰她,雖然眼皮逐漸沉重,他還是強睜著眼仔細看了她好一會,他要確定她有沒有受傷。
“都流了那麼多血了,還說沒事!”程佳羽心好痛,眼眶也感覺到有一股水氣護散開來,不過她仍然強忍著不讓它凝結成水滴。
從小到大,她從未掉過一滴淚,即使被另人打得流鼻血也是一樣。因為流淚對地來說就是軟弱的表現,所以她強迫自己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機會表現軟弱,否則她如何保護讓別人呢?
但是,這次看到汪仲華受傷,不知怎地,她就是心痛與難過,寧可傷是在她身上,也不要他吃這種苦,他這麼弱,怎麼禁得起哪!
在她心中,汪仲華給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五歲時,他被其他小朋友轉毆的情況,所以她才會一直以他的保護者自居。殊不知他與她之間的關係早已悄悄改變,多年來,被保護的人其實是她。
在確定了程佳羽毫發無作後,汪仲華鬆了一口氣才任由疲憊襲上他,沉重的眼皮順利的蓋過他安心的眼。
佳佳沒事,她沒受傷……失去意識前,他心裏重著這兩句話。
救護車急切的往醫院奔去,程佳羽一直守在汪仲華身旁,她要隨時知道他的情況,否則她無法安心。
離去前,她看見大批記者陸續抵達。不過警方跟校方將他們阻隔在外,不讓他們采訪,看來,兩方人馬有得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