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巢,沒事吧?”
黃巢嬉笑著各自捶了他們一下:“孟楷、趙璋,我是誰你們不知道啊?我死不了!你們也還好吧?”
孟楷與趙璋各自一抹臉上、額頭的血汙:“沒事,沒事,要不是阿巢你出手幫我們,我們可就死定了!”
黃宗旦瞪了兩人一眼,拉起黃巢就走。
回到家中,黃宗旦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指著黃巢的鼻子罵道:“你這混小子,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能不能讓我省點心!”
田紅娘也在一旁抹著眼淚,數落道:“巢兒啊,你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
家中其他姐弟小妹見父母發火,都大氣也不敢出,躲在裏屋。
黃巢梗著脖子,不服氣地說道:“我又沒做錯,是我和好朋友孟楷與趙璋在街上閑逛,見一群人與一名錦衣郎君爭辯,那郎君說昨天聖上駕崩了,今天元宵節花燈自然應該聽太守喻示不再放了!那群人說不過,就和那郎君打起來了。我們不過就路見不平,覺得那郎君說得有道理,我等大唐子民,是該聽官府的,於是我們就上前拉架而已。”
黃宗旦一聽,更是火冒三丈:“你還有理了?拉架拉成這樣?你算什麼,還替官府說話?你就不能忍一忍?”
黃巢嘟囔著:“忍?憑什麼要我忍?我大唐盛世天下,我乃盛世子民,我怎麼不能替大唐官府說話了?”
“呸!你大唐,你大唐!這大唐是你的嗎?你配嗎?什麼盛世子民!我們不過是盛世螻蟻!”黃宗旦怒道。
田紅娘哭著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啊。”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尖銳而雜亂的兵刃相交的聲音,“哐哐哐”,緊接著是一陣沉重又急促的砰砰的砸門聲,那聲音好似要把門砸破一般。同時,還伴隨著凶狠的呼喝聲:“開門!快開門!”
原來,被打的人中有一人心中不服,暗自咒罵著:“哼,黃巢這小子,還有你的好兄弟孟楷與趙璋,不能就這麼算了。”
於是,這人便跑到官府告狀。
此刻,官府的人風風火火地上門來抓人了。
黃巢一聽官府來抓人,瞬間臉色煞白,原本還充滿憤怒和倔強的眼神一下子被驚恐填滿。
他的身子猛地一顫,呼吸變得急促起來,額頭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緊接著,他扭頭看向門口,雙腳不自覺地往後退,轉身就想逃跑。
就在這時,黃宗旦大喝一聲:“站住!”這一聲猶如晴天霹靂,在屋內炸響。
黃巢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震住,整個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不敢再動。
他的雙腿微微顫抖著,卻再也邁不出一步。
黃宗旦緊皺眉頭,雙目圓瞪,嚴厲地說道:“讓他們把你抓走,也好讓你受個教訓。”他的聲音低沉而堅決,不容絲毫反駁。
田紅娘站在一旁,眼中滿是不舍和擔憂。
她伸出手,似乎想要拉住兒子,可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
她看了看黃宗旦一臉決然的表情,心中暗暗歎息,想道:“打架反正也不是什麼大罪,是該給兒子吃吃苦頭,讓他長長記性。”
黃巢心裏一百個不願意,他緊緊咬著嘴唇,心中暗忖:“這一去還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可麵對父親嚴厲的命令,他又不敢違抗,隻能低下頭,無奈地歎了口氣。
衙役們氣勢洶洶地不等田紅娘開門,便用力撞開了大門。
那破舊的門板在這猛烈的撞擊下發出“嘎吱”的慘叫,仿佛在控訴這粗暴的行為。
一群衙役如惡狼般衝進院內,手中的兵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他們迅速散開,將黃家三人團團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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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標題選自唐 · 王勃《拜南郊頌》危雲旦起,長星夜發。
前略
帝師無戰,神兵有伐。
丞相陪麾,司空仗鉞。
危雲旦起,長星夜發。
萬壘爭屠,千城自蹶。
後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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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朝之約故事詳見拙作《西廂記之撼起鍾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