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猜對了。”

“鳥兒飛進來了,該關上籠子了。”

“啊啊啊……”

“就算是死,我也絕不為分家所奴役!”

有人選擇在痛苦之中苟且偷生,也有人選擇在死亡裏尋求解脫。

但是有勇氣去死的人永遠都隻在少數。

寧次看著自斷心脈而亡的宗家忍者,忽然笑了一下,轉頭朝著那群跪坐在他身後、腦門兒上被刻上了青色印記的人說:

“他們反倒比你們更像人呢?”

那群人臉色一白,但沒敢出聲。

絲毫看不出之前的他們是如何囂張的。

寧次擺了擺手,不願意再看屍體,他隨意地說:

“把屍體拖出去喂野獸,也算是做出了貢獻,死得其所。”

聽到了這樣的話,那群跪坐的人的頭越發低了。

寧次在他們的麵前走動,看著眼前一顆顆低垂著的頭顱。

低頭的幅度過大,每個人都露出一截毫無遮擋的後頸。

寧次輕輕揮手,就能從上而下切斷他們的脊椎。

難怪彰顯權力的方式是人人見之而低垂頭顱。

低垂頭顱,意味著將生殺大權遞了出去。

寧次感慨:“做狗沒什麼不好的,至少不會像他們一樣死無全屍,從這一點來看,你們是聰明的。”

沒人說話。

寧次走到了日向日差的身邊。

日向日差從始至終沒有說話,隻是用一種很陌生的眼光看著寧次。

寧次不在乎他的看法,將手放在了自己身體的頭上:

“父親,要保護好我啊!”

日向日差點頭:“我會的。”

“你是寧次,我永遠會站在你的身前。”

先你而死。

日向日差話音落下。

懷中的身體動了動。

日向日足在日差的眼前倒下。

他懷中的身體站了起來。

寧次活動著自己的小胳膊。

將籠中鳥刻在了日向日足的頭上。

日向日差想要阻止,但是在寧次看過來的眼神之中逐漸退縮。

寧次伸了一個懶腰。

成年人的身體固然方便,但還是自己的身體與自己的靈魂契合度更高,使用起來也更流暢。

在寧次換回身體的時候,沒有人想過朝著他動手。

分家人不會。

宗家人不敢。

籠中鳥能讓他們在還沒動手,僅僅隻是泄露殺意的時候就失去動彈的能力。

寧次命人給他送來了一桶水。

黑色的荊棘勾起木桶,將水淋在了因為靈魂受衝撞而昏迷的日向日足的頭上。

【技能:血鬼術-黑血枳棘】

(技能成長:1\/10)

日向日足是日向一族數一數二的強者。

他警惕地睜開眼,在看到眼前的寧次和日差時,眼中閃過了迷茫。

震驚和憤怒緊接著完全取代了他眼底的迷茫。

他看到了寧次和日差光潔的額頭,看到了跪倒在地,麻木的宗家族人。

看到了站在兩邊冷冷地盯著他的分家人。

眼前翻天覆地的變化,讓日足竟產生了他還在夢中的荒謬感。

“日差,你做了什麼?”

最終,日足將矛頭對準了自己的弟弟。

在他看來,年幼的寧次顯然是不足以成為這場變故的主導者。

日差:“如你所見而已。”

寧次見日向日足的臉上像是被打翻了的顏料盤一樣,由紅轉青、由青變黑、由黑變白,他忍不住笑出聲:

“日足,從今天開始,你是分家,我們是宗家,見到我們,不能再這樣沒有禮貌地直呼大名了。”

寧次睜大眼睛,童真地說:

“哦,對了,日足,你的女兒雛田,日後也會成為我的侍女,你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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