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日向日足顯然還沒有適應這巨大的身份變化。

聽到了寧次“大逆不道”的言論,日向日足不受控製地低吼出聲。

寧次歪了歪頭,伸出指尖戳了戳日向日足的腦門兒。

“我會讓你適應你的新身份的。”

下一秒。

日向日足的瞳孔凸出來。

血絲瞬間爬滿了他的雙眼。

“啊啊啊啊啊!”

痛不欲生的嘶吼從日向日足的口中爆發。

他十指死死地扣住自己的頭,像煮熟的蝦米一樣蜷縮在地板上。

往日高高在上的日向宗家族長,現在像狗一樣狼狽地趴在地上痛苦哀嚎。

“寧次……”

寧次的手腕被抓住了。

他慢慢回頭,盯著抓住他手的日向日差。

“怎麼了?”

“父親?”

寧次眼中閃爍著冷光,他嘴角勾起嘲諷的假笑:

“啊!”

“父親不會是憐憫起了自己的兄長吧?”

“往日父親這樣趴在地上的,可沒人憐憫父親!”

“大家像是看笑話一樣看著父親呢!”

寧次仿佛心疼他一般地皺起眉頭,眼中卻不帶絲毫多餘的情緒。

日差這一刻覺得自己和地上的日足好像並沒有差別。

他們都隻是寧次手裏的玩具。

不同的是,他是一個寧次稍微重視一些的玩具。

但玩具就是玩具。

隻要不討人喜歡了,就能被拋棄。

日差不願意相信這是自己的兒子,但是他清楚這就是他兒子。

日差鬆開了抓住寧次的手,放棄了想要勸說的打算。

無論如何,無論寧次變成什麼樣子,身為父親絕不能與他為敵,站在他的對立麵。

他這個父親已經足夠無能了,不能再變成寧次的一道枷鎖。

寧次不停地將痛苦施加在日向日足的身上,很想看看日向日足的極限在哪兒。

日向日足疼得滿地打滾。

十分鍾後,他連力氣都沒有了,渾身顫抖地倒在地上,像是一具屍體。

汗水浸透了他的衣裳。

他的瞳孔失去了焦距。

日向一族無數雙眼睛都盯著他。

日向日差垂下眸子,不去看地上的人影。

他知道日向日足已經到了極限。

可寧次沒聽。

半個小時後。

日向日足失禁了。

寧次終於停下。

他眉頭緊皺,眼中帶著深深的嫌棄:

“真惡心。”

他抬了抬手。

有人上前,將日向日足給拖了下去。

寧次看向四周,被刻上籠中鳥的宗家人不敢跟他對視,紛紛低下頭。

“剩下的交給父親了。”

寧次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我累了!想去睡覺了!”

他朝著密室的門口走去。

回頭的時候,目光將分家忍者的臉一一掃過:

“從今以後,我們就是宗家了。”

……

夜半時分。

日向宗家族地靜悄悄的。

整個族地都仿佛陷入了沉睡。

一雙屬於強壯成年男人的腳踏在了木質地板上。

沒有發出絲毫聲音。

大開的窗戶前不知不覺地出現了一個身影。

烏雲散去。

月光將人的影子拉得又寬又長。

一支冰冷的鋒利的苦無迅速地朝著榻榻米上沉睡的孩子脆弱的脖頸刺去。

凶狠的力道掀起了一陣勁風。

手持凶器的人眼中閃過了一道厲光。

突然。

他的瞳孔瞪大。

苦無定格在了空氣之中。

他用盡了渾身的力氣都無法刺下。

在他和榻榻米上躺著的小孩兒之間仿佛隔著一道永遠無法橫跨的隔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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