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外套與襯衫抵抗不住那份溫暖，將他也一同燒灼，身體一寸寸開始發燙。
青年落在他腰間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抽離，一手用力握著他的腰，一手溫柔地輕撫著他因為緊繃而塊壘分明的腹肌。
似挑逗，也似捉弄。
“不鎖門可以嗎？”
鬱謹錯愕地抬眸，幽沉的視線經過他，自他臉側越過，落在那已經上鎖的門上。
“……可能會被別人看到。”
“鬱先生怕？”
“……怕。”
鬱謹喉嚨發癢，收回目光，驚疑不定落在他身上。
他什麼都沒問黎忍，可那雙眸子裏的疑惑顯而易見。
他想問：你不怕嗎？
黎忍眉梢一揚，胸腔震動著悶笑出聲。
“我不怕，隻是……
我不喜歡給別人看著罷了，我還以為鬱先生喜歡刺激呢！”
論倒打一耙的本事，鬱謹拍馬也追不上黎忍。
知道他又是故意捉弄自己，鬱謹神色不由地放鬆下來。
連在落地窗前被剝光了，接受度似乎都突然變高了。
就在他以為青年會順勢將他抵在玻璃上的時候，腰腹上的手突然抽離。
他蹙眉不解地望著青年，似乎在問對方為什麼不繼續了。
黎忍唇角半勾，慢條斯理地給他整理西裝外套。
“原來我在鬱總眼裏，是這麼急色的人啊！可真是……
讓人難過啊！”
那意味深長又輕快的語調，哪裏有半分難過的樣子。
可偏偏說話的是他，聽這話的是鬱謹。
鬱謹信了，起碼表麵是信了。
他虛虛握住青年的手腕，由著對方繼續為自己整理衣服。
“沒有那麼想，你不是那樣的人。”
“是嗎？”
黎忍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指腹在經過某一處時，用力往下按了按。
他哼笑地看著鬱謹。
“現在呢？”
“……故意的不算。”
鬱謹呼吸亂了一瞬，如墨的眸子染上欲色，濃稠得似要將人侵蝕。
因為挨得足夠近，所以他身上有什麼變化，黎忍都可以清楚地感覺到。
他耐人尋味地垂眸看了眼青年的某個地方。
“挺精神的。”
“……”
回應他的，是鬱謹的沉默，以及無聲偏開的腦袋。
黎忍輕聲低笑，手輕撫著他的同時，輕輕咬了下他的唇瓣。
“我幫你？”
“不。”用。
拒絕尚且沒有出口，有些事情已然開始。
而拒絕顯然來不及。
鬱謹後腦勺抵在落地窗上，視線看著一側唯一的綠植，眼前浮現的卻是青年一臉壞笑地說幫自己的模樣。
認命一般合上雙眸，雄性的本能讓他將手覆蓋在青年的手背上。
說不清是引導，還是掌控，又或者是約束。
浮浮沉沉，欲海無涯。
看著嚴謹自持的青年染上欲色，黎忍平靜的雙眸逐漸幽深起來。
充滿侵略性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在青年身上打量，似凶獸盯著掌下食物在尋找下口之處。
舔了下隱隱有些發幹的唇，黎忍的目光最終定格在青年那格外紅豔的雙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