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鬱謹下巴微微抬起,咬唇忍耐著什麼。
他在委屈自己,可黎忍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
搭在青年腰間的手抬起,他輕輕捏著那覆著薄汗的下巴,張口吻了過去。
本來閉著雙眸的鬱謹倏然睜開眼,本能地和他爭奪起掌控權。
撇開經驗不談,他的命脈都為黎忍所掌控,又如何能爭得過,繳械投降不過是早晚的事。
感受到青年身體驟然向自己挺來,呼吸急促地想要掙脫親吻時,黎忍手中的力道加重,將他的臉定住,開始加深這個親吻。
鬱謹覺得自己此刻就像溺水的人,不知道哪一刻就會窒息而亡。
也許那一刻永遠不會到來,又或許就是下一刻。
然而就在他一度覺得自己要窒息而亡的時候,霸道強勢的吻終於結束,空氣瞬間湧入缺氧的胸腔,將他輕飄飄的意識拉回現實。
黎忍幹淨的手摟著他的腰,垂眸好笑地看著他。
“回神了嗎?”
因為缺氧,所以鬱謹的腦子轉得沒有平時快。
好一會後,他才緊抿著唇去看了眼黎忍,撞上那戲謔的目光,故作無事地將頭扭頭。
“嗯。”
“能站穩嗎?”
“……能。”
對於他,鬱謹向來是有問必答的。
即便很多時候黎忍問的問題他不想回答,最後也總是忍不住回答。
“那我放手了。”
黎忍剛鬆開手,就被他握住,意味不明地垂眸看了眼他下意識的舉動。
“怎麼?資本家真想翹班和我在這來一炮?
我倒是不介意,就是不知道鬱總今天是不是能一天待在辦公室了。”
身為集團總裁,鬱謹自然不可能一天都待在辦公室裏不見任何人,何況還是在行程提前安排好的情況下。
好在鬱謹也沒有那個想法做什麼,隻不過是在看到他鬆手的時候,下意識地握住他的手。
幾乎是在黎忍調侃出口後,他便立刻鬆開手,神色緊繃地看著青年戲謔的模樣。
“要去做什麼?”
“拿紙巾,一起?”
黎忍朝著他辦公桌的方向偏了下頭,視線從他的臉上一寸一寸往下移,最後定格在他敞開的褲子上。
那眼神太過意味深長,就算鬱謹想不多想都困難。
而且在黎忍麵前,很多時候他的行為基本是不過腦子的。
就像此刻,在黎忍的目光落在他的褲鏈上時,他也本能地低下頭去,然後……
呼吸一緊,他難堪地閉上了雙眼。
在他不知道自己在腦補什麼的時候,黎忍已經將他桌上的紙巾拿了過來,熟練地開始善後工作。
“忙了半天的是我,爽的是你,這不高興的模樣是對我不滿?”
“……不是。”
鬱謹遲疑地睜開眼,看到他神色自然地垂眸為自己清理,然後又擦手,最後才是給他整理衣服。
全程下來不到五分鍾,他動作自然得好像在做什麼高雅的事情,給人一種與這種低俗之事強烈的割裂感。
“好了。”
說話間,黎忍目光在室內四下一掃,朝某個隱形門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那邊是洗手間?”
“嗯。”
“我去洗個手?”
“好。”
黎忍輕輕頷首,抬腳走向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