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
可見這季氏眼中隻有娘娘，不曾將他這個王爺放在眼裏。
他心裏又浮現了方才季氏和李嬤嬤說的那些話。
他將虛掩的門打開，徑直進了季獻容的屋子。
隻見少女手忙腳亂地拉扯著自己的衣服，試圖遮掩著身體。
雖然隻是驚鴻一瞥，那抹雪白依舊叫他盡收眼底。
“王爺，您……您怎麼進來了？”
她聲音有一點點顫抖。
方雲驍麵無表情。
這王府都是他的，一個下人的房間他還不能進了？
季獻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剛才李嬤嬤來的時候，奴婢正要歇下了，奴婢不該汙了王爺的眼，請王爺恕罪！”
她極力控製著自己的身體的每一塊肌肉，讓它們顫抖起來。
方才方雲驍在外頭處置李嬤嬤的時候，她正忙著解衣襟呢。
落在方雲驍眼中，便是一個絕色女子，衣衫不整，香肩半露地跪在地上發抖。
“你將衣服整理一下，再來跟本王說話。”
說完，方雲驍坐在了她的床邊。
季獻容低著頭，像是緊張了，手指怎麼都不聽使喚，一個扣子半天都扣不上。
方雲驍的本來不欲看她，此時視線也忍不住落在了她身上。
她細嫩如水蔥的指尖都透著淡粉，雖然她在努力掩著衣襟，但手忙腳亂之下，衣下春色隱約可見。
方雲驍的眸子暗了下去。
季獻容仔細聽著他的呼吸，他停頓一下後，她才像是不緊張了一樣，扣好了扣子。
“側妃為何突然調你來悠然居？”
季獻容目露猶豫之色，方雲驍正要追問，就聽她說：“娘娘……不讓奴婢告知王爺。”
又是娘娘。
這季氏心中隻有一個娘娘嗎？
“說。”
他沉著聲音。
季獻容道：“爹爹之前救了一個方士，恰好當時二嬸不孕，他為了答謝爹爹，給了我們一個方子，專治女子不孕。”
“奴婢不忍看到娘娘因為子嗣一事愁苦，便跟娘娘說了這件事，娘娘答應一試，便叫奴婢來悠然居伺候，還說讓奴婢以後都不用伺候王爺了呢！”
“奴婢用人頭擔保，這方子是真的！”
季獻容的聲音輕快又堅定。
方雲驍卻皺起了眉。
一來，是這府中的所有事情本就是樓雪枝來打理，他明明已經許了他一生一世一雙人，她卻還毫不信任他，將手伸到他房中。
給他安排女人就安排，說不安排就不安排，從來不問他的意見。
二來，這個季氏，真的對他那麼避之不及？
“你說本王來悠然居就避開本王，是什麼意思？”
“奴婢是為了讓娘娘安心，雖然王爺愛娘娘之心十分堅定，天地可鑒，但是娘娘心中隻怕是有許多不安，所以，奴婢主動一些寬慰娘娘的心。”
說到這裏，季獻容用驚慌的目光看著他。
“王爺，您該走了，您不能讓奴婢做那不義不忠的下人。”
方雲驍：？？？
他氣笑了，“你一個丫鬟，還敢趕主子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