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的光很刺眼,但他也看得清楚,那是程佑年的麵部輪廓。
omega瞬間變得乖順,窩在他胸前不動了。
“跟我回家,很晚了。”
程佑年貼到他耳邊道。
“嗯。”
單昭聽話地伸手環住男人的腰。
幾步之外的祁硯,一動不動立在原地,凝視著兩個人的動作,很勉強地微笑,問道:
“單昭,不介紹一下嗎?”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快要趴在程佑年懷裏睡著的單昭才如夢方醒,略微睜開了眼睛,看看祁硯,再抬頭瞧瞧程佑年。
“告訴他我是誰。”
男人的嗓音響在耳畔。
“嗯……他是我表哥,拜拜大設計師,我該走咯。”
他說完便邁開步子,推搡了程佑年兩下,還在疑惑對方為什麼不動:
“走呀。”
“那希望下次再見,單昭。”
祁硯話音落地,程佑年便在單昭回應之前把人帶出了宴會廳。
“慢一點啦。”
他渾身發軟,腦袋也暈暈的,拽著程佑年的手撒嬌,想讓男人抱自己走。
“表哥沒有義務抱著你。”
程佑年冷漠地開口。
臨近飯店的大門,裸著半個背的單昭便打了個寒顫,拚命往他身上貼。
“你的外套呢?”
單昭這才發現自己的披肩不見了,雙手混亂在身上摸了摸:
“哎呀,我的披肩消失了欸,怎麼辦怎麼辦?”
他求助似的仰頭盯著程佑年。
alpha並不想再回去取,便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搭在他身上:
“我會叫人去找,明天直接送回去。”
“呀,好暖和。”
單昭眯起眼睛縮了縮脖子,手指攥住他的西裝領口把自己裹緊,看上去根本不在乎披肩去了哪裏。
他現在團得要比程佑年嚴實多了,卻還倚著男人走,一路上小聲念叨說自己腳痛。
程佑年被他吵得心煩意亂,還是把磨磨唧唧的人抱了起來,一路快走塞進車裏。
可是坐上後座,單昭依舊緊緊攀著他的脖子不撒手,還把鞋踢掉了。
“下次不許再碰酒了。”
程佑年剛要皺眉,就聽他生氣地重申:
“我、沒有、喝醉!”
然後他就將自己的額頭磕了過來。
男人的鼻梁再次遭到一擊,無可奈何地把他按到座位上:
“老實點。”
也許是察覺到他的語氣,單昭撅著嘴安靜了幾分鍾。
程佑年反複確定他沒睡著,也沒鬧騰,才仰起脖子閉目養神。
車程未至一半,alpha便感覺到袖子被人揪著晃了晃。
“你過來嘛,我有話要跟你說。”
程佑年懶散地掀開眼皮,瞥了他一眼,側身。
單昭便又勾著他的手指小幅度地晃晃:
“再靠近一點嘛。”
alpha把臉貼過去,單昭飛速親了上去,得逞後便歪斜在座椅偷樂。
程佑年瞅向他,又扭頭掃了眼司機背後升起來的擋板,鬆一口氣。
偏偏omega還不知死活地用腳趾踏在男人腿上,一點點往裏挪。
即將觸碰到隱私地帶,一隻手握住那作亂的腳腕。
“程佑年,給我聞聞你的味道嘛,不然你也可以擦一點點香水,我想知道是什麼氣味,像剛才那個祁硯,他好像用的是、唔……”
單昭瞪大雙眼。
隨著男人啃咬地深入,他已經失去抵抗的力氣,後腦勺被控住,大腦也跟著一片空白。
分開的時候,單昭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眼睛眨巴眨巴,滿臉呆滯注視著程佑年的臉。
“還鬧麼?”
alpha上下拂動著大拇指,摸摸他的臉。
單昭用鼻音拉長“嗯”了一聲,小幅度地晃晃頭,兩手握住他的胳膊,把自己的臉蛋擱在他掌心,合上雙眼。
程佑年的指腹刮蹭著他粉嫩頂翹的鼻尖,氣息舒在指間,溫熱而柔軟。
男人將人撈到自己臂彎之下,omega便順勢倒進他懷裏,腦袋也歪在他胸前,呼吸漸緩。
宿醉的感覺並不好受。
單昭睜開眼,覺得全身的骨頭都是酥軟無力,頭還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