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佑年沒有意識到自己望著他的臉出神，胡思亂想了許多。
直到單昭抱住他，擠進他的懷抱中。
“下次不許了。”
柔軟的，香甜的，像一塊玫瑰奶糕。
但是程佑年無法伸手回應他的擁抱，隻能將一條胳膊垂下來，另一邊揉揉他的後腦勺。
“不會的。”
單昭得到回答，心滿意足地放開他。
“好啦，”omega笑了笑：“你走吧。”
“嗯？”
程佑年露出困惑的神情。
“去給我拿章魚阿姨來呀，沒有她我晚上怎麼睡覺？”
是了，本來的安排是，程佑年看完表演捎上他，兩個人出發去榮山之前還要回一趟公寓，收拾收拾東西。
可當時那樣一折騰，時間太晚，況且他們兩個誰也沒心思說回去的事。
alpha看了眼手表，現在已經九點多了。
“好。”
男人竟然沒有絲毫猶豫，甚至拿起車鑰匙扭頭就走。
單昭也沒有挽留他，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沒想到alpha又折返回來：
“那個紫色兔子還要嗎？”
單昭搖了搖頭。
他還沒離開，有幾個保姆拿著一堆東西進來。
“大少爺，您和小少爺的睡衣，直接放在你們倆的臥室可以嗎？”
“可以，那個是什麼？”
程佑年看向她們懷裏頂出奇形怪狀的布料。
“這是小少爺的玩偶，老爺怕他睡不好覺，這些都是他小時候經常摟著睡的。”
“啊！”
客廳的單昭聞聲跑了出來，湊上去一把掀開那層布。
裏麵大大小小、各種樣式的巴塞羅熊。
omega瞬間被吸引去了注意力，還不忘探出手指拽了拽程佑年的衣擺：
“好咯，你不用去啦，爺爺和小熊救了你一命。”
“多謝爺爺，還有小熊。”程佑年拎起一隻玩偶熊的後脖捏了兩下，然後丟進單昭懷裏：“快回屋換衣服睡覺吧。”
單昭罕見地乖乖照做，畢竟今天跳舞很累，情緒還起起伏伏，身心俱疲。
“你也要早點睡哦。”
程佑年聽到他軟綿綿的嗓音，點了下頭。
他們晚飯都吃了不少，沒必要再加夜宵，保姆看到他倆都各自進了臥室，便把室內燈光全部關掉。
應該是淩晨，程佑年不大清楚，他翻了身，似乎聽到門口處窸窸窣窣的聲響。
然後就是把手旋動的聲音。
男人撐開眼皮，影影綽綽地看著一個身影飄過來。
他瞬間呼吸凝滯，心髒好似停了幾秒，全身像是定住一般。
來人頭頂一條小毯子，沒錯，是個人類，僅僅看上去像是幽靈而已。
“程佑年……”
單昭小心翼翼地邁開腿，聲音也很小。
聽上去還是有些瘮人，但程佑年已經緩過神：
“怎麼了？”
“我睡不著。”
omega發現他醒著，嗓音不難察覺出一絲雀躍，躡手躡腳地從床尾爬了上來。
程佑年不得已坐起來，露出了沒穿睡衣的上身。
單昭才知道他喜歡裸睡。
屋裏根本沒有光線，窗簾捂得很嚴實。
alpha感受到他的呼吸越來越近，已然方寸大亂：
“等等……我回公寓幫你拿玩偶來。”
他伸出手亂探，似乎是在尋找自己的上衣，指腹卻不慎碰到了光滑冰涼的一片，如同觸電般縮了回去。
“你摸我腿幹嘛呀？”
單昭湊到他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