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啟靈的話語簡短，但吳三醒還是聽出了其中的嚴重性。
這西王母宮是什麼地方啊，即使還未深入就能遇到致命危險。
別提他們是九死一生跑到這裏的，光是這幾人完好無損就那小少年昏迷不醒就能看出人為了護住他們付出了多大代價。
唉……
“話說三爺，您知道這隧道為什麼是白色的還透光嗎？”
王胖子有心轉移話題不繼續圍繞在這上麵，因為實在虧欠太多了。
“不出意外，這條通道應該是蛇蛻下的皮。”
吳三醒早就探究過了，也不意外會有這麼巨大的蛇蛻，畢竟他這些年經曆過的怪事還少嗎？一個蛇蛻而已，不足掛齒。
“您說這是蛇蛻？”
吳斜眯起了眸子，皺眉上下打量了一遍，能容納一個人身高的蛇蛻，咳，該不會是那條蛇母吧？
不得不說他真相了。
“我靠，三爺，真的假的？”
王胖子不敢相信，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蛇蛻，就是先前遇到的巨蟒也沒有啊。
“我吳三醒說的話還有假？”
崖底一遭讓他們精疲力盡，簡單解決溫飽問題後就各自找地方休息，等明一早再出發。
張啟靈來到黑瞎子身邊，垂眸看了好一會他懷裏人，輕輕坐下。
“瞎，他的眼睛，曾經是你的。”
這是他糾結了很久，唯一能告訴這位摯友的事。
他不想再隱瞞下去了，可是‘它’在……
“猜到了。”
黑瞎子的嗓音悶悶的，他早就猜到了。
在那晚他的墨鏡被少年拿下，在後來死而複生的少年失去雙眼，在後來他跟他說他的眼睛能治好，‘吞’出現他的眼睛就回來後，他就知道了。
所以，在他遺忘的過往裏，阿秭被人剜了眼，而他將自己的眼給了他……
“那麼，你也知道小叔叔的眼睛是為何瞎的對嗎？”
解語花不知何時將頭從雙膝中抬起，探究的直視那雙淡漠瞳孔。
他知道小叔叔的眼睛曾經是黑瞎子的，那他也知道小叔叔的眼睛是因為什麼瞎的。
麵對解語花探究的目光和黑瞎子的等待，張啟靈垂眸沉默了很久，久到吳斜忍不住想翻身直接坐起來，才聽到他回答。
“我知道，但我，說不出來。”
什麼叫做說不出來？應該是不想說才對吧。
可他的確說不出來，因為他是被操控著，親眼看著自己生生剜去他的雙眼，遞給另一個‘人’。
這是他的夢魘……
等不到回答，解語花眼中的光熄了下去，他很想親手殺了曾傷害過他小叔叔的人，小叔叔很怕疼的……
“咳咳咳咳……”
懷中之人突然噴出一大口黑血，在他們都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再次吐血一次又一次。
大灘黑血染紅了黑瞎子的雙目，顫抖著用手捂住他的嘴，可是沒用，黑血不斷噴出，動靜之大讓所有人都聞聲趕來。
此刻的南歲很想回到十分鍾前就醒來阻止張啟靈說出口的話。
靠，‘它’下禁言咒就算了幹嘛還把反噬逆轉在他身上！他招‘它’惹‘它’？md純閑的沒事找事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