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笑得歡也不去打擾,隻是默默接過他手中的梳子為他打理一頭長發。
“阿承,用這個用這個。”夏侯瑾軒把他收好的桃木簪從鏡旁的小櫃中取出來,獻寶一樣的雙手捧給薑承。
雖然隻是驚鴻一瞥,但是與小櫃中各式各樣玉簪金釵比起來,已經用的有些發汙的桃木簪黯然失色。薑承將簪子籠進袖中,俯下`身在夏侯瑾軒耳邊說:“這根配不上你,你再選一根,我給你綰發。”
夏侯瑾軒按住薑承的手:“可那是阿承你親手給我雕的,我最喜歡了,如果不用那根的話……幹脆就這樣散著好了。”
薑承總是拗不過夏侯瑾軒的,歎口氣,有些笨拙的幫他挽好發髻插上簪子:“……待我尋到好的玉料再給你雕一根可好?”
夏侯瑾軒又驚又喜:“阿承會雕玉?我都不知道呢。”前世薑承給歐陽倩雕的玉笛他可是心水了好久呢!
“皇甫少主精通雕玉之術,我多向他請教便是了。”
“哎呀,阿幽說的一點沒錯,阿承你真是木頭死了。”夏侯瑾軒聽到薑承的話後又想起來由他主動的洞房花燭夜,又氣又惱,但是還拿他沒辦法——若不是這般克己守禮的正人君子,便也不是那個值得他傾盡一切的薑承了,“皇甫兄多久以前就不叫你薑師兄了,單憑著我們兒時的情誼你叫他一聲皇甫兄也不為過,你倒好,現在竟還叫他皇甫少主!”
薑承抓抓頭發,有點無奈更多的是寵溺:“……好。”
夏侯瑾軒給薑承整理好衣服,跟他從前穿的是同樣款式但換成了深紅色,看起來略有點不習慣,但是人好看穿什麼都好看!湊過去在薑承臉頰上吻了一下,隨後窗戶那邊傳來一聲巨響。
“大白天的你秀什麼恩愛?你們再不出門今天就不用出門了!”——會這般跳腳自然隻有瑕,剛才扒窗戶摔下去的就是他。
“夏侯大小姐不覺得需要給我們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嗎?”——皇甫卓陰沉著臉,額前的呆毛已經開始違反重力飄起來。
“真是一對神仙俠侶啊,大小姐成親了就不能外出當飯票……可惜那大筆的銀子啊。”——暮菖蘭依然在錢眼子裏掙紮,估計這輩子都爬不出來了。
“既然小少爺都能是小姑娘,那瑕哥兒……”——謝滄行越說聲音越小,拿眼神去瞟瑕的胸。
“怎麼都站在外麵?進來……”夏侯瑾軒打開門迎人,薑承卻拉著他的手將人帶出屋子,立刻把門合上,“怎麼了?”
“……”薑承臉紅,他們兩個昨天鬧騰過之後是要水洗過身子了,可房間裏的氣味還……這讓他怎麼說得出口?
謝滄行咧著嘴笑,大巴掌落到薑承肩上:“小少爺人家是個姑娘還沒害羞呢,薑小哥你害羞什麼?”
“……”薑承低頭,現在連沉默都無法拯救我了麼。
夏侯瑾軒把薑承從謝滄行的爪子下解救出來:“別著急啊,先讓我們去爹和二叔那裏報個道,你們先去演武場後的小亭子裏麵坐坐,等我們……”
“嗬嗬,我想整個夏侯府恐怕都沒人指望著這三天能看到大小姐,顯然是薑小哥努力的還不夠?”
皇甫卓再沒見過暮菖蘭這麼大膽的女子,居然敢在一群男人麵前說葷段子,他的臉黑的更厲害:“我們跟著一起去就是了,這幾日各種忙亂還未正式拜訪兩位門主。”說罷,帶頭走出伏波小院,往正廳那邊走去。
夏侯瑾軒一手提著衣擺一手拉著薑承匆匆跟上:“皇甫兄走慢點!這個時候我爹和二叔肯定在書房呢,你再走就走過了!”
“……”皇甫卓駐足,作觀景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