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長大的。我們的刀劍功夫有不少是他一點一點教習的。小的時候,竇帥的夫人,常帶著女兒來宮裏與你祖母小聚。那時候你皇伯和我也還年幼,與她一處玩耍,感情是極好的。”
“你皇祖母有心要雲柔做東方家的兒媳,也跟竇夫人提過此事。但是因為我們還年幼,並沒太多打算,想等我們長大,看我們的意Ψ
“父皇如此相逼,咎兒縱是如何,也不為過。”
“王兄,咎不是那等人。不管如何,我畢竟也是姓東方的。”
“王兄信你。”哲太子側過身,鄭重道。
咎便笑起來,轉頭看看後麵的威武雄兵。風吹起他的袍角,單薄的身子卻是堅毅的麵容。
“王兄你看——”咎用手裏的馬鞭往後指,哲太子順著他的手看過去。
“我們東榿有這等兵力,有王兄為儲君。我東方咎除了浴血沙場,還做什麼多想呢?”
哲太子長舒一口氣,換上了輕鬆的笑容。
“那麼,咎兒,王兄不再遠送了。我在帝都,等你歸來。”
咎在馬上拱了拱手,不再多說。一帶韁繩,□的駿馬揚聲嘶鳴,順了大路,奮蹄而去。
一路無多事。一個月後,五萬軍馬如期到達盧興堡。
邊塞景致果然與帝都的繁華大不相同。盧興堡地處東榿最北域,以雪麓山為界,與北辰國接壤。山上終年積雪不化,從山頂往下皆是岩石沙礫地質,寸草不生。烈寒的北風一年裏足能吹上九個月,把盧興堡周圍百裏都吹作了不毛之地。
剛近北疆地域咎便裹上了大毛的鶴氅,繞領的一圈雪白的狐毛把一張玉麵襯的越發矜貴。讓見慣了粗漢蠻夫的盧興堡民眾都驚了一次眼,以為真是天人臨凡。
胡惟遠與原駐兵的張啟昌將軍交接完畢,住進守備府。城中一座古樸的宅第被收拾出來,做了臨時的致遠侯府。
咎交待軍奴收拾鋪排妥當,換了便袍,未及在炭爐上暖一暖手,便往守備府來。胡惟遠忙迎著接了進去,命沏了熱茶來。
咎端起蓋碗輕抿了一口,“與張將軍都交付明白了?”
“軍務基本妥當,府裏一些雜務,還在安排。”
“嗯,我們初來乍到,是該向張將軍問個清楚好些,免得以後困手。”
“侯爺放心,末將自當盡心盡力。”
咎掛了個溫和的笑容,“胡將軍太客氣,你我起碼得共事三年,這侯爺二字,可是折煞我了。皇上和王父都喚我名諱,你是長輩,也叫我一聲咎便可。”
“這可使不得,末將縱借個膽子,也不敢直呼侯爺名諱啊。”
“那——便叫我世子吧。這侯爺二字,著實別扭的緊。”
胡惟遠也是爽利人,見咎如此說,也不多虛套。
“既如此,末將鬥膽了。以後,還請世子爺包涵。”
“你我來這盧興堡,為的是東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