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薑婷感歎了一陣,忽然心裏想到一個很關鍵的事,我問老莫,“這些事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聽到我問他,老莫有些出神,我們三個等著老莫開口,過了一會老莫歎了口氣說,“說起來,我和你們楊家還真有些牽連,今天索性都說給你們聽吧。”
薑婷好奇的說,“莫主任,難道你是楊子的親戚?”聽薑婷這麼一說,我心裏也在飛快的想我們家的一些親戚,但從我記事起就沒有人說過我們家在北京還有這門親戚。
老莫嗬嗬一笑,“也虧得你想得出來,不過要真說,我還真是楊子的幹叔叔。”我忍不住說,“莫主任,您別吊我們胃口了,趕緊說吧。”
老莫喝了一口茶道,“都叫我老莫吧,別莫主任莫主任的,聽著滲得慌。這事還得從我當年下鄉當知青說起。我是50年出生的,到文化大革命開始的時候正好是16歲,在當時的北京二中念高中,我們家好幾代都沒出過一個文化人,所以我當時也是憋足了勁想考上大學,讓我家也光榮光榮。誰知道文化大革命一開始,連高考都給廢除了,再過段時間,毛主席號召知識青年下鄉再學習和再深造。當時熱血沸騰的我們心想這是毛主席的最高指示,也不管家裏如何反對,偷偷摸摸的報了名就成為當時幾百萬下鄉知識分子中的一員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廖仁說,“莫主任,不,老莫,我猜你當時該不會就被分到我們那吧?”老莫說,“要沒被分到你們那,我還在這說啥。當時報名後,我們那批人主要被分到三個地方,不過這三個地方都是當時條件很艱苦的。我和同班的幾個同學都被分到去西南方向那批,當時甚至沒告訴我們具體的目的地是那,等我們上了火車,過了黃河和長江,一路從平原漸漸到放眼過去都是大山小山的時候,我們才知道進了山區。等我們下了火車,迎接我們的是當地的革委員的代表,在車站他代表當地政府致了歡迎詞,這時我們才知道我們到了湘西,現在全國都出名的張家界那時都還歸屬湘西管。
“在火車站我們這批人就給分開了,我和一個叫柳囡囡的女同學被分到瀘溪縣三角坪村,念完名單後我就找到了她,是個很文靜的姑娘,看模樣歲數和我也差不多,我一打聽,她是北京宣武區的,兩人當時還很興奮的說要在以後的勞動學習中互相幫助。”
薑婷格格一笑說,“那個柳囡囡該不會以後成了你老婆吧?”老莫笑了一聲說,“猜倒是猜對了,不過當時那想那麼多,心裏都是一股子勁的要響應毛主席的號召,在勞動中再學習。當天晚上我們就在當地的武裝部住了下來,革委會的說第二天會有車按照分派的各縣把我們送過去。到了早上天剛亮我們就被叫醒了,一輛拉礦石的車停在那,分到瀘溪縣的一共六個知青,四男二女,我們就讓女孩子坐在駕駛室裏,我們四個男的就坐在石頭上麵,駕駛員囑咐我們別坐得太靠邊不然會出事,我們四個男的心想車開在大馬路上還會出什麼事。等到車出了城後我們才知道原來當時通往瀘溪的路剛剛通車,整條路沒有一處好地,而且公路是順著山腳走的,一邊經常是幾十米高的山崖,這時我們才知道要是稍微一個沒抓緊,被甩出去那就隻有摔死的份了。搖搖晃晃開了有半天,到了瀘溪縣城,說是縣城其實比北京的一條街道還小,我和柳囡囡當時候都還以為是三角坪就應該在縣城的附近,那知道司機告訴我們得在縣城住一晚第二天早上再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