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不變定律,一物治一物,真有這說話的道理。

縱然那個女人武功如何高強,性格如何劣質,天底下,總有一個人能夠治埋,彷佛,緣份就是愛跟凡人開玩笑。

「吾會有不敢的事嗎!?開玩笑!何況小翾都說她不是你女兒!」漪箔已把內力聚於掌心,冷眼的瞪住氣息很紅潤,卻裝病躺著的大叔!

就是這個大叔奪去了小翾的注意,還日以繼夜照顧他,大叔吐血昏迷的頭幾天小翾幾乎不眠不休,有時候累倒隻會依著牆邊閉目養神,大叔有一點呻[yín]就馬上驚醒,眼圈也厚了,她胸口不知怎麼地會泛起一絲的心痛。

看著她日以繼續照顧大叔,漪箔回想她昏迷時小翾一定都是這樣照顧自己,心坎心卻又竄過莫名的暖意。

「來啊!我頭在這,心在這,隨便!」李清也激動的拍拍心口,拍拍頭顱,本著一死以謝天下的決心。

「好!」漪箔舉起聚了內力的掌心,真要一掌打在那人的心口之上,一招就震碎他的心髒,好讓他痛快吐血就找閰王報到!

「大叔,快點把這冬餅吃了,我把脈時順便替你看了掌相,你至少能活到九十歲的,職運更是平步青雲,大有作為。」降翾幽幽在他們熱烈的對罵之間插了一話。

李清想閉著笑,可閉不了之下側身邊吃了一口糖冬餅邊大笑,可扯痛了肚皮,又痛又止不住笑。漪箔舉高的手暗自放下,鐵青了臉瞪著那個笑得誇張的大叔,更加想拔劍把他碎屍萬段!

看唄!看唄!小翾一句話,這個女人就不敢殺他啦!

一物治一物,活生生的就活現在眼前。

待他吃掉糖冬餅後,小翾體貼的把他的手擦幹淨,再送上一杯大叔很喜歡喝的熱茶,把其他東西數拾好便開門出去,今天也要出外購一點藥材,大叔的身體要再多用一些補身的藥。

又被無視了,漪箔冷冷的瞥瞪住依著牆身一臉不屑地喝茶的男人,冷哼一聲欲要跟上小翾。

「哎喲,姑娘,要小翾消氣,就得摸清小翾的性格啊,你再這麼糾纏,沒用啦。」李清微笑的瞄向那張美翻了的容貌。

「吾自有良方!」不承認她的確真不懂怎麼哄小翾,又一聲哼,快步離開了。

李清看著關上的門,想起這兩個姑娘的冷戰,真有趣,嘴角不禁勾起了無邊的笑靨。

傻傻的站在小翾的房間外,漪箔腦海回蕩的是大叔的那一席話。

舉手想敲門,遲遲不敢下手,舉起又放下,舉起又放下,已不知多少遍。她已解釋不了到底她怎麼會放不下小翾,她大可以離開她身邊,找方法回去中原,可是,她就是舍不得這裏的一切,彷佛天要卷她來這裏,有她在這裏的重任。

神遊之製,霍地門就打開,照慣例,她被當透明一樣,小翾察過她身旁走了。

「小翾……」漪箔無力的輕喚,依例是得不到回應,她首次無語的頓住跟上的腳步,瞅視著她瘦削且清冷的背影。

仰起頭,對住灰暗的天空歎了一口氣。

清藍色的素雅身影走在市集大街,不少路邊小檔攤認出她來,熱情地對她招手,而每一次,她都隻會走到街尾賣紅豆甜煎餅的攤檔前,靜雅的看著江大嬸熟練地揉著麵團,把麵團分成一個一個的小球,用木棍壓平再把清甜的紅豆泥包進去,最後把包有豆泥的麵團放到平鑊中煎至金黃色。

每一次她都會買一塊江大嬸親自為她即時煎好的紅豆甜煎餅來吃,江大嬸總愛留她下來吃完再走,她還每次都送一碗清茶給她。聞到煎餅的香氣,降翾眸裏散發出期待的閃光,嘴角也會很淺微的勾了起來,是很難察覺的微笑。

「小翾,來,小心熱喲。」江大嬸用油紙包住煎餅遞給她,待她接過後隨即又倒了碗微溫的茶,同時收下降翾給她的買餅銀兩。‖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