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連我們自己都有可能喪命,鬼不是你想象中那麼輕易就能製服的東西。]

[那。。。好吧,雖然我不能參與抓鬼,但是能不能告訴我,你們為什麼要像現在這樣四處調查呢?不能直接去抓鬼嗎?]柳薏有些小失望的問。

[小姐,你以為我們是什麼?]蘇曉仰頭靠到車座的椅背上,透過車前窗上掛著的鏡子睥睨著柳薏,[你覺得鬼會乖乖等在那裏讓我們去抓麼,況且,我們現在都還根本不知道鬼在哪裏,要怎麼抓,如果輕率行動會死的人是我們,別太天真好麼。]

死去的同學(四)

[喔。]柳薏癟癟嘴,這個蘇曉和景颯真的差好多,脾氣似乎不太好,人也冰冷刻薄,非常不惹人喜歡,總給人種距離感,難怪警局的同事都說,在蘇曉麵前最好不要多說話,否則就是自己找氣受。景颯默默的閉目養神,心中一片平靜,耳邊也聽不到車外塵世的喧嘩,腦子裏浮現出那金碧輝煌些的皇家宮殿,蔚藍的晴空飄著朵朵白雲,空曠的祭壇之下人山人海,各各長衣錦袍跪拜於地,皇帝站在眾人之前,金黃的龍袍掩不住王者的氣勢,他傲立於天地之間,神情威嚴的望著祭壇上的景颯,不,那並不是景颯,她們有著不同的臉孔和不同的身份,那是景颯的前世,一位倍受世人崇敬的祈雨巫師,她跪在祭壇中央,和景颯一樣,皮膚蒼白好似無血,口中念念有詞,那麼的投入和真誠,她虔誠的祈求著神明庇護這個國家,祈求著每一年風調雨順五穀豐登,她將自己的身與心都完全奉獻給了神明,一生無欲無望,無悲無愛,隻是為了國家和人民不停的祈求,在人民眼中她是聖潔的神明使者,為國家興旺帶來希望。景颯的腦海裏,總是浮現出各種祭祀的場景,除了祭祖祈求,似乎再無其它,那就是她前世的一生,景颯是個擁有前世所有記憶的人,隻是,記得太多,並不代表幸福。微微感覺到有人在搖晃自己,景颯睜開雙眼,蘇曉俊美的臉龐映入眼簾,她淡淡的說,[到了,下車吧。]

景颯兩手揉揉自己的太陽穴,甩開冗長的記憶,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學校並不太大,看起來也很陳舊,幾人來到校長室找到學校領導,向他們打聽去年剛畢業的學生的事情,並找到了死者所在班級的班主任曲老師,據曲老師回憶,當時班裏學生也是很嚴重的排斥高劍,甚至沒人願意與他同桌,有些學生被安排到與高劍同桌,很快家長就會找到老師,要求換位,最後隻能讓高劍一個人坐,曲老師說她也曾試著調解過,但完全沒有成效,景颯微微笑了笑,平淡的問,[老師您覺得高劍真的有病嗎?您介意嗎?]

曲老師立刻正色的說,[我是老師,怎麼會和孩子一樣,高劍的家長都說了,高劍沒有任何傳染病,那都是學生不懂事,以訛傳訛瞎扯出來的事,我自然不會介意。]

景颯也沒再說什麼,又找到校長要了份當年那個班級的學生名單,三人便離開了學校。路上柳薏很氣憤的說,[明明那個老師也很介意歧視高劍,卻說得那麼好聽,說什麼不會和學生一樣,太虛偽了。]

[很正常,這種爛學校的小學老師通常也不是什麼有文化的人,所謂的師德和對學生的愛,對她們而言,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在她們心裏,教師不是教書育人,而隻是賺錢的飯碗。]景颯看著手裏的名單,頭也不抬的說,眼睛迅速掃過名單,跳樓死亡學生的名字無一例外的全部印在上麵,景颯拿著名單有些心慌,緊咬著略顯蒼白的下唇,蘇曉扭過頭發現景颯的異常,從景颯手裏扯過名字看看,然後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