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更重要的是心理上的。
但是她也明白自己不想不願也沒辦法,皇帝真要有個三長兩短,她必須要做出選擇,必須要堅持維護自己的利益。她想等著皇太後醒來,有些事情她必須要提一提……
正在她陷入沉⊥
“是,太後。”韋瑜有些不解地看皇太後一眼,卻步退了出去。
皇帝的意思韋瑜和皇太後都明白,那就是皇帝依然是想要立三皇子文楷為太子的。隻不過,先前群臣激烈反對皇帝的意思,這會兒皇帝病倒了,他難不成還可以強行要立三皇子為新儲君?難道儒臣們見他病倒就不反對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皇帝病倒了,且病勢凶險,讓三皇子快點兒回京,即便他不能當上太子,在皇帝跟前侍疾,甚至為皇帝送終也是他作為兒子該做的事情。
所以,皇太後同意了,讓韋瑜去辦。可是她卻不想讓皇帝繼續任性糊塗下去。
“替哀家重新梳發插戴起來,哀家要去見皇帝。”皇太後等韋瑜退下後,就招呼先前替她散發的宮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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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後,您怎麼來了?都這個時辰了,您還有病在身,該歇下了啊。”皇帝見到皇太後過來有點兒吃驚,彼時他依靠在龍床的大迎枕上閉目養神,心裏有些煩亂。
皇太後徑直走到他跟前,內侍抬了張太師椅來給皇太後坐。
“皇兒,為娘過來是有一事放心不下,想跟你說一說。”皇太後坐下後直截了當地開口說。
“母後,有何事?兒子聽著。”皇帝見皇太後表情鄭重,便也收拾起煩亂的心情道。
“皇兒,你在立儲一事上不能再任性和糊塗了。僅憑你個人好惡,就棄祖宗規矩於不顧,就跟外朝的儒臣們曠日持久的鬥下去。為娘問你,這曆朝曆代有多少廢長立幼的事情能有好結局的?你要是為娘還有整個宗室好,就應該快些把新的太子給立了。之前,為娘由著你任性,誰想有今日之禍。因此,在這立儲之事上,為娘覺得再不能讓你由著自己個兒的性子來了。你還是順著祖宗規矩,順著儒臣們的意思,立二皇子文權為太子吧。”皇太後語重心長地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皇帝聽後,麵色難看,不過他依舊堅持自己的意思,說:“娘,您看文權和文楷兩個人,誰才更像是個有為的明君。文楷明明在各方麵都比文權強。為什麼你們都要選個懦弱無能的人做太子。將來他坐在帝位上,孩兒怕多的是權臣將他架空,他會成為傀儡,大夏朝也因為他而衰落下去。”
“皇兒,你也知道,這大夏的天下從來不是由皇帝個人能撐起來的。一是祖宗規矩和宗法禮製,一是儒臣和武將,當今之世,儒臣們的作用比武將更大。皇帝隻要一手握住宗法禮製,一手拉攏外朝的儒臣。帝國的這輛車就能平穩前行。文楷再能幹,他能比天下的所有儒臣們都更能幹麼?文權再無能,可是他也是長兄,他占了人心和宗法規矩。治大國若烹小鮮,一切以穩定為上,你要是為了天下萬民想,就該放棄你那種按照個人好惡定下文楷為太子的想法。為娘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不想再多說。這好好想想吧。哎……”
說完,皇太後站起來,伸出手去拍了拍皇帝的肩膀,轉身離去。
“母後……”皇帝望著燭光裏皇太後衰老的背影喃聲痛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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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過後,皇帝的病情突然嚴重起來,以至於再次陷入昏迷之中。消息傳出,皇太後和眾多在西苑的嬪妃和皇子公主們都起來了,皇太後去了皇帝龍床跟前問皇帝的病況,而皇後和其她嬪妃以及皇子公主們則是按照皇太後要求在萬壽宮前殿的西配殿候著。
太醫院的院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