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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知道。 我開始了為周寧昭戀愛之路前仆後繼的征途,我扮私家偵探, 我扮無辜顧客, 在高密度作業三天後, 我終於搞到了小綿羊一天的日程表——她居然在一間手語教室裏當兼職老師。當我把這個振奮人心的消息向周寧昭宣布時, 他的表情甚至比高三模擬考拿第一那次還要興奮, 他從椅子上跳起來, 拉住我就是一個熊抱:“悍婦, 我以後都不叫你悍婦了, 我叫你超人。超人小姐, 我晚上請你吃飯報答你好嗎? ”我尷尬地笑著附和說好, 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那句:“也隻有為了你, 我才是無所不能的。” 吃完飯周寧昭主動幫我打開出租車的門:“超人小朋友我就不陪你回寢室了, 我還要去‘歡喜’坐坐。” 我一屁股坐在出租車的座位裏就埋下頭不肯抬起來,我怕自己哭:“嗯。”
出租車終於馱著我遠離了周寧昭, 我路過大橋, 我看過夜色, 我跟司機豪邁地報了一個酒吧的名字, 我打算不醉不歸。事實證明燈紅酒綠確實不適合我。台上有個女生唱著一首我沒聽過的粵語歌, 我仔細分辨, 好似有一句是“誰情願照耀著別人就如月亮”。我跟著哼了幾聲, 就無來由地嗚咽起來。誰情願。我趴在吧台上越哭越賣力, 越哭越旁若無人, 哭到最後, 我沒有嚇跑顧客, 反倒嚇來了老板,半隻鬼佬的戈瑞看著我像看一件很稀奇的玩具:“小朋友, 你成年了嗎?”這是他用不甚標準的普通話問我的第一個問題。
【沒有得你的允許我都會愛下去】吃過早飯後戈瑞送我回校, 坐在他的車裏, 我幾乎頭疼欲裂。戈瑞一邊打著方向盤, 一邊哈哈地笑了起來:“小朋友, 宿醉的後遺症。” 我就拿白眼斜他: “那麼麻煩你講一下我宿醉的全過程!”說完這句後, 戈瑞小小地沉默了一陣, 他用陰陽怪氣的普通話艱難地形容著我前夜的剽悍舉動—— 原來喝醉的我竟然跳上台去和駐唱搶話筒, 可當我艱難地搶到話筒後卻又死活不肯唱歌, 我隻是不斷哀號著三個字——周寧昭。我隻覺得自己渾身冷汗直淌。講完我的瘋狂事跡後戈瑞把車停在我學校的側門口,他掏出手機認真盯住我的眼睛, 莫名地蹦出一句洋文:“Number!” 我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在確定他是在講電話號碼後,我遲疑了片刻, 最終還是報了出來。大約是直覺, 我始終覺得眼前的這個家夥, 很善良很可愛。戈瑞臨走的時候朝我扮了一個鬼臉:“小朋友, 我的中文名叫戈瑞, 你真有趣, 有空我找你玩兒。”他把最後的“玩”字拖得很有味, 我嗅著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