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1 / 3)

同了。

薑逸就當是賀欺默認了,每日清晨提著一籠小蟹黃小籠或是一碗餛飩,中午就沒上去了,再是下午帶一些點心,聽李離背《鬼穀子摘要》《論語》《詩經》,聽著她彈琴,看著她煮茶釀酒,寧靜悠長。

在薑逸生日前一天,他準備邀李離下山同他遊玩,也打算在此刻表明自己的心意,在心裏跟自己說了很多遍“就算她不懂我也可以等”後,到了天衡李離人卻沒有在,問問賀欺,他當然是說不知道。薑逸一個人木呆呆地坐在玉蘭花樹下的石凳上,花落子規聲啼起,他下山時,薄紅覆蓋在天衡上,杳杳而濃烈。

等他再去找李離時,李離已經變了副模樣,遠遠的疏離,好像不留神就會飄遠。他去問了李榮,李榮也不說什麼,隻是隱晦地提了幾句,提的意思大多都是近些日子不要上山了,他回去和瑞王夫婦一說,瑞王夫婦也讚同了。

作者有話要說:  阿離是萬人迷咩,好吧我得加幾個角色~\\(≧▽≦)\/~啦啦啦

☆、第 27 章

李離下山了,薑逸成了瑞王,一別五年,青山不見,綠水仍東,變的不過是兩人之間的關係。

薑逸看著那隻燕子飛去,一時無言,仿佛至若於無人之境,雪簌簌落下的聲音也若驚雷,冬風附耳,薑逸驚神驅馬前行。

薑榕下了茶樓,風吹白毛大雪,落在她的肩膀上,酒旗招搖,冬風吹麵。

薑榕回到那個偏角處的宅子時,院子裏已經三三兩兩地坐了幾個人,他們或是一副儒商打扮,或是勾欄裏風塵女子打扮,更有是屠夫打扮的人,他們都是這些年來李離埋下的眼線,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埋下的,不過用的時候很是順手,就像現在。

“殿下,後宮開始騷亂了。”

“別吊人胃口。”

“東宮的主子死了,是個小才人動的手。”

“賊人還不知道?”

“他今日剛回朝,哪裏曉得這個。”

“那,那小才人如何動的手?”馮燕舉著張紅絲帕驚呼道。

“她姓蘭,是太後的外親,”孫太醫笑的別有深意,體諒到在場所有人的好奇心,他還是繼續講了下去,“太後當年有個十分喜愛的兒子,是越王。”

屠夫驚歎道:“連封號都是國名!”,此人姓屠,幹的又是取紅皮毛崽①行當的事,就直接被稱作屠夫啦。

孫太醫不由地皺了皺眉,叱罵道:“你個殺豬佬!聽就聽,插什麼嘴,”他轉頭看著已經端坐在那兒準備給李離寫信的薑榕問道“殿下還願意聽嗎?”

“繼續講下去吧。”她潤筆,翻腕,尋思著寫什麼才好。

“這越王早些年間被太子笑過,當然是暗地裏,就是笑他像個小女孩,還得倚靠著母親才能取得一塊封地,就連七歲大的綺玉公主也知道被人欺負了要欺負回去還,而且綺玉公主可是很會爭寵啊。”

聽見綺玉這名字薑榕手抖了下,墨珠從筆尖滾落到宣紙上,暈染了一個“是”字,薑榕盯了會兒那個字,把宣紙揉了起來,泄憤似得將它丟下又把它踢到桌下。

“太後知道了這事兒,也沒給懷帝臉色看,終歸是個要臉麵的人,現在這個太子也不過是個廢子,當然是該除的就給除了嘍。”

“中毒?”

“顛茄。”

薑榕了然地點點頭,倒是沒什麼回話的意願。

年初五,薑逸在祭壇上拜祖宗,插頭香叩首,寒風擁白雪,落在他的鬥篷上,他起身,那白雪就這樣抖了開來,寒風肅殺,他眼神淩冽,“薑榕。”

“瑞王還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