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豹軍絕對的支持,但是不想再繼續呆在這裏了。

抬起左手,豐離摸了摸她的臉,“好。”

看著他,元初寒長歎口氣,隨後投進他懷中抱住他的腰,“這冰天雪地的,以後再也不來了。咱們回南方,找個永遠都春暖花開的地方過一輩子。”

“嗯。”撫著她的長發,豐離輕聲答應。

閉上眼睛,元初寒深深地呼吸,嗅著他身上的味道,她才覺得如此踏實。

此次大戰,兩國都沒占到什麼便宜,且主將均受傷,這種情況難得一見。

西番的情況暫時不了解,不過根據他們減少的探子來看,蘇晏應該傷的挺重。

虎豹軍傷患也很多,但大多數都是輕傷,如若平時訓練不濟,這時候定然不是受些輕傷那麼簡單。由此可見虎豹軍平時的操練是什麼情況,紀律嚴明,又訓練刻苦,不是說說而已。

協助軍醫將所有的傷兵傷處處理好,外麵的天已經徹底黑透了。

豐離掐準了時間來醫帳接她,離開醫帳,元初寒便鑽進了他的懷中。

披著狐裘披風,輕易的將她罩在其中,豐離用左手摟著她,一邊幾分嫌惡道:“一身的血味兒。”

撇嘴,元初寒更往他懷裏湊,“那快好好聞聞,一會兒我洗澡你可就聞不著了。”

豐離仰頭躲,一邊摟緊她的腰讓她不要亂動,“淘氣。我受傷了,你怎麼還這麼淘?”

“別扮可憐,你自己硬撐著表現自己沒事兒,我也就當做你沒事唄。”他能硬撐,元初寒也是佩服。麻藥的勁兒過了,就會很疼,他居然表現的一點事兒都沒有,這也是一項需要天長日久練習的功夫。

“舌燦如花,幸虧你不是男人。”若是入朝為官,定是一代弄臣。

“切,又開始惦記你那破朝廷。”不愛聽,什麼事兒他都能聯想到朝廷去。

豐離笑,偌大的朝廷在她眼裏一文不值。

打算離開,不過事先還得與司徒律說一聲,這個朋友,元初寒覺得是她來到這個世界最大的收獲之一。

開始時誰也沒想到她會和他做朋友,那時他的身上看起來有很多的戾氣,現在想來皆是因為梅家。脫離了梅家,他也變了,隻有家國天下,邊關安寧。、

兵士雪地裏操練,如此冷的天氣裏,所有人都熱氣騰騰,因為流汗。

元初寒抱著裹得像粽子似的豐芷印遠遠地看著,小小人兒也很是好奇的樣子,一直盯著那邊‘冒煙兒’的人,眼睛睜得大大的。

“好玩兒麼?喜歡的話你也過去跟著練練,你也會身上‘冒煙兒’。”輕聲說著,元初寒逗弄著懷中的小人兒。

豐芷印戴著毛茸茸的帽子,隻露出一張小臉兒來。聞言,直接搖頭,雖然不說話,但大人說的話他都明白。

輕笑,元初寒也搖頭,“你這樣的徒弟,到時會把司徒氣死。你也得受苦,這麼懶惰。”依司徒律的脾氣,會很嚴厲的懲治他的懶惰。

豐芷印癟了癟嘴,雖然什麼話都不說,可是他明白的很。

倆人站在這裏許久,那邊查看兵將訓練的司徒律才看到他們。

快步走過來,他穿的很少,可是看起來他一點都不冷。

彎起眼睛,元初寒笑看著他,“這大冷天的,你們要一直這樣?”那邊冒著熱氣,活像開鍋了一樣。

“日常操練,風雨無阻。”便是天上下刀子,也不能停。

元初寒幾不可微的點頭,“怪不得你的虎豹軍能威震天下,名字果然不是白來的。瞧我兒子,都看的傻眼了。”掂了掂懷裏的小小人兒,因為司徒律的到來,他幾分‘萎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