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神下了藥才能帶著寧晉離去的,等兩族真正壓陣的老祖宗來到的時候,他們早已不見蹤影……

咳咳,不得不說,綃牧用藥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呢——而今……而今這青丘山上設的結界,就是為著讓兩族的不能夠找到他們,就算是打起來,也有些準備。

我聽綃牧說的時候,他還漲紅了一張臉羞羞澀澀的,倒是一旁的寧晉落落大方。這不,我一抬眼望著綃牧俊秀的身形,他就顯露了幾分羞怯來。

少不得的我朝他擠擠眼,怎麼,自己做還不讓人圍觀了?當然,麵皮薄的綃牧隻紅了一張臉,然後繼續低頭幫他媳婦衝洗那一頭光鮮的長發。

仙神之中,哪裏會有這樣的人。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溫柔得可以。這樣老夫老妻秀恩愛的畫麵,看了一會我就沒了興趣。心裏麵有些堵,我扭頭看了一下偏屋客房所在的地方,握了握手就起身往那邊過去。雖則自個一向都不是想擔當什麼的人,但是……迷榖醒來,我還欠她一個解釋。

沿著小道走,長長的道上旁邊全是開的很好看的琉璃盞,衣擺掃過去的時候碰落了一大片花朵……

推開了虛掩的門,來到床邊,就曲身蹲在了那裏。迷榖還在睡著,長長的發鋪散在素色的枕上,閉著眼睛,神色安然。顯然,睡的很沉。

我趴在床邊,伸手勾住了她的幾縷發。她的發絲柔軟,放在掌心裏手感很好。端詳著她的睡顏,我卻無端端覺得丟了什麼東西……

她那樣安逸清麗的樣子,總讓我想到昨日裏她昏昏沉沉的時候,口中喊我名字的樣子。那樣嬌媚的呻~吟,直讓人欲罷不能。

一個人的時候,總會想著七七八八的事情的,所以很多年前我也還是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喜歡睡覺打發時間。

而今,我卻不能睡。有些事情,我必須理清楚,雖然那麼多年我總是抗拒去想,可是到了不得不解決的時候,我就沒有了抗拒的理由。

好像從迷榖成年以後,我就曉得自己身上的不對勁。莫名其妙的想靠近,靠近,再靠近,想將她牢牢的扣在懷裏。不管是她醉酒的那一夜,還是那晚稍顯迷亂的親吻又或者是昨日那般混亂的纏綿索取。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了我對迷榖的欲念。

是的,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我必須正視,我對迷榖的欲念。在每個漆黑的夜裏,我都會在夢中肖想這個我一手帶大的孩子的身體。那樣妙曼,那樣柔軟的身體。

我問人,為什麼會有欲念這種東西。義姐告訴我,是因為過於喜歡而動了情。而我認識的醫官們則告訴我,這是身體的自然反應。我不曉得,是動了情還是過於饑渴。我隻知道,對於迷榖,我是發了瘋的想要,那種變態一樣的想法在腦海裏久久的盤旋揮之不去。

而今……她已然是我的人,無論怎麼說,她的身子已然被我侵犯,我實在不曉得該是如何麵對她。

難道和她說,迷榖,早上好,然後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又或者是主動承擔自己的責任,任她責罵。我想,她也不會的吧。明明知道對方的在意卻毫無羞恥心的去利用,果然,我是個卑鄙的人。

更何況更何況,我一向都不算是木訥的人,迷榖看我的眼神,分明就和寧晉看綃牧時的一樣啊。雖然,隻是一閃而逝,可我卻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知道,卻假裝不知道。

迷榖……

這樣的心思她存了多久,到底,是什麼時候這樣的?

我伸手,撫摸著她黑亮的長發,在那一抹長發之中摸到了那一根鮮紅如血的長繩。或許,那一年她向我索取這根紅色的時候就已然動了心吧。可是,明明還是那麼小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