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床邊站了起來,清淡的掃了周圍跪著的大臣們,不發一語。寧晉看了我一眼,然後握住了綃牧的手,稍稍站出來一步,“諸位臣工都回去吧,帝君這邊會無恙的。”

“這……”年輕的大臣們都麵麵相覷,望著床榻上的那個人不願起身,也不願退開半步。倒是為首的一位長身伏地,應承了寧晉的話,“臣等明白,”然後回頭望了一眼後麵的大臣,“都回去吧。”這個人長的慈眉善目,說話之間頗為威嚴,身上穿的服飾又屬於青丘國貴族中的上乘,向來地位尊崇。眾人聽了他的話,也不敢低語,請了安才退了出去。

長長的隊伍從殿中撤出,而床上的人安靜的像個瓷娃娃,一無所覺。我微眯著眼,看著最後一個人退出去,聽到厚重的大門被沉沉關上的時候,我才對著綃牧開口,“都出去吧。”

綃牧站在原地,直直看著我,而寧晉望了一眼床上的迷穀帝君,在看看我,“迦南師叔……”

我冷著臉,滿眼的漠然,“空桑有令,醫不外露。”綃牧這才低頭,歉身說到,“是我糊塗了,晉兒,我們先出去吧。”他牽著寧晉,向我傾身行禮,“有勞師叔了……”

寧晉望著床上之人,然後看了旁邊的綃牧一眼,才緩緩點頭,跟著綃牧走出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迦南神君,她會回來的對不對?”寧晉與我擦身而過的時候,問了我這麼一句話。

我聽她低聲細語,緩緩的點頭,“會的。”她才似真的放下了心思,帶著一幹的侍女走了出去。

直到最後一個人走了出去的時候,身上運轉許久的冰清訣終於得以釋放,大片的寒氣從身上湧出,自身下腳踩之地開始,寒冰蔓延。瞬間,整個大殿內布滿了厚厚的冰層,除了床上那個人躺著的地方,一切都被冰封了起來。

冰清訣出,奇寒無比。

冰塊在雕花的窗口蔓延,封掉了陽光進來的路線,蒼白的世界裏,似乎隻有那麼一抹比寒冰更加清冷的白色是最為鮮活的。於是我踏著寒冰,緩緩的朝著她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

寒冰蔓上了床沿,在雕花的床沿上開出一朵朵絢爛的花朵。我一步步的往前,朝著床上身穿白衣之人邁進。靠近……再靠近……一寸寸的壓低身子,她緊閉雙眼的沉寂模樣便落入了雙眼之中。長長的睫毛微彎著,近乎沒有的呼吸小心翼翼的透露著生機。

鬼使神差的,我探下頭去,直到鼻尖聞到一股誘人的清冷幽香,才惶惶然的抽身而出。猛的退離三寸,卻又不可抑製的將指尖落在了那個人清冷的麵龐。

指尖一片滑膩,掃過額骨,掃過眉眼,一寸一寸,欲罷不能。似乎,這樣的感覺,在夢裏有過……

那還是在空桑的時候,我剛拜入師傅門下,日日夜裏都做著同一個夢。似乎是大片的陽光之下,有個人坐在柔軟的青草地上,抿唇輕笑,任由我用指尖一點一點的勾勒她的眉宇。我看不清她的樣子,隻記得陽光很好,草地很鮮活,而那個人身上的氣息,很溫暖。

溫暖的如同床上的這個人一樣。是了,我終於知道為什麼第一次見迷穀帝君時有著莫名的熟悉感了,這個人的氣息和夢中的那個人是一樣的。雖然看起來很冷清,但是骨子裏透出來的東西卻是溫暖得嚇人。

許久不做夢了,如今看著床上這個人反倒有了在夢中的感覺……這是,怎麼了……

我收回了手指,用力的握緊,再分開,用力的呼吸了一口氣,然後用神力在窗外的寒冰上劃出一道道符文,做了個結界,防止外界的侵擾。畢竟,使用冰清訣,然後讓自己的靈魂遊蕩在三界之外,風險太大了。

做完了這一切,我才緩緩的走到床邊,然後將迷穀帝君身上的衣物全部解開。衣衫盡除,長裙剝落,鋪滿了寒冰的地麵上落滿了女子的白衫,床上的女子終於是不著一物了。潔白的女子酮體落入眼前,驚豔了塵世。身前的這個人的身體,估計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好的酮體,那樣妖嬈的身形,那樣玲瓏的軀體,不愧是三界都為之瘋狂的女子。若是讓她的愛慕者看了去,怕是這一生說死也無憾了吧。

作為醫者,見過最多的莫不是人的身體了。以前在空桑跟著師傅學著救人的時候,不管是男人的女人的身體,見過的都多了,雖則遠遠比不上眼前的這位,但是我也不至於看到這樣的身體就動彈不得了。畢竟,救人重要……

可是,為什麼胸口好像壓了什麼東西一樣,沉得,動不了了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穩了穩微微有些狂亂的心神。然後伸出了右手,自她的脖頸而下,摸到所需的穴位,將真氣凝成玉針逼入她的體內。

她的長發披散在胸`前,精致的鎖骨若隱若現,我的手一直往下,眼神也跟著落下,直至望到腿間的風情,才堪堪的收回來,手指微微顫唞……微微閉起了眼睛,找到了最後一個穴位,將所有的穴位都封鎖好,才緩緩的吐氣。背脊涼的可怕,我從來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