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放低了腰身又微微仰起頭,似乎離得更近了:“想啊。”

言語間,唇瓣幾乎相觸,但也隻是幾乎,他們之間始終留著那一點點微不可查的縫隙,謝淳聞言,托著他的後頸,將這一點點距離變成了負。

吻得久了有些收不住,隻是光天化日的,在榻上廝混,宣和有些放不開,輕輕推了推謝淳,謝淳便會意地鬆開他。

轉場到了床上,這裏的光線要暗上許多,幽幽的,似乎更適合做些隻屬於兩個人的事。

真到了關鍵時候,宣和又不配合了,倒也不是很堅決,隻是結合方才的對話,他的目的便很明顯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是在等他回話。

謝淳動作頓了頓,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聽到了宣和猝不及防間泄出的輕喘才鬆了口:“開年下旨。”

宣和心道,在床上果然是要好說話些。

謝淳叫他高興了,他也樂意叫謝淳高興,光潔的手臂伸出,主動拉開了抽屜。

今日謝淳還有些事要做,但眼下,他顧不上了,眼前的人足以叫他放下一切。

層層帷幔落下,真到了得償所願的時候,謝淳反倒有些無從下手。

宣和輕輕笑了笑,見他喉結滾動,又一口咬上他的喉結,唇齒廝磨,聽著他越發急促的呼吸,心中也有幾分得意。

謝淳不再猶疑,取了略帶芳香的脂膏試探著進入隻有他一人訪過的秘穀幽林。

宣和皺著眉,有些不適,隨時準備反悔,謝淳關注著他的神色,不斷撫慰。

在他最放鬆的時候,謝淳便趁虛而入,緩緩動作。

宣和緊緊抿著唇,鼻腔發出無意義的音節,偏又變了調,似帶著哭腔,斷斷續續又纏纏綿綿。

實木的大床微不可見地晃動著,明黃色的帷帳無風也動。

暖陽當空到金烏西沉,再到夜色彌漫星子遍布,精致的晚膳無人問津。

謝淳撈起不知何時掉落的錦被,蓋在宣和身上,幸而他們如今搬進了東邊的套間,這裏鋪著地龍,加之方才持久的運動,宣和不知出了多少汗。

謝淳摟著趴在自己身上喘氣的人,細細端詳,涔涔的汗水黏住了發絲,眼尾泛著紅,眼神也不複往日的清明,脆弱又淩亂。

宣和喘勻了氣,支著胳膊起身,錦被從肩頭滑落,露出一身的斑駁,謝淳扶了他一把,克製地移開視線。

他左邊肩上有個很明顯的牙印,宣和又低下頭在右邊也留了一個。

謝淳臉色都不帶變的,隻是放在他背上的手頓了頓,移到腰間,為他揉按起來。

“阿和。”

謝淳手上功夫不錯,不輕不重地揉按,很好地緩解了疲憊,宣和也不動了,就這樣趴在他身上,聽見他叫自己,便懶懶地應。

謝淳說:“將鹽礦藏好了,不要叫人知曉。”

宣和有些意外,謝淳消息夠靈通的。

足以抄家沒族的大罪叫皇上發現了,他也沒有一點負擔,仍舊是懶懶地應。

哪來的什麼鹽礦,他隻有鹽場,這麼長的海岸線,找個能曬煙的地方還不容易麼。

謝淳以為他有鹽礦多半是因為那鹽純度高,不像是海水裏煮出來的。

倦意襲來,宣和沒有說話的**,沒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這一回不像初次,宣和得了趣,謝淳便解了禁,那束之高閣的春\/宮圖冊也不是全然沒有用處,隔三差五地翻一翻也能有些新的體驗。

宣和吃了葷,脾氣反倒好了不少,興致來了,也願意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