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淳桌上那本卦書不就是用來做這個的麼?②思②兔②網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預測未來。
今天是開年第一天,謝淳事兒也多,宣和沐浴完也想再往外走便叫王富貴去傳話,叫謝淳忙完了早點回。
王富貴去傳話時,李公公正端了盞濃茶上來,聞言便知這盞茶是白泡了。
果然,謝淳一聽這話就直接起身了。
李公公心中唏噓,過年封筆這幾日皇上日日陪著秦王,如今還離不得了。
宣和不知道他在李公公眼裏已經是個勾人的小妖精了,他盤腿坐在床上,見謝淳回來了,拍拍身邊的位置叫謝淳也坐下,一副要促膝長談的樣子。
他沒有囉嗦,開門見山地說:“你是不是奇怪我為什麼非要攔湖蓄水?一來長久看,這確實能緩解旱澇,二來,今年就要發旱災了。”
“你若不信便看看,過了三月,今年基本不會再下雨。”
宣和隻知道,這幾場天災都是全國範圍的,原本多雨的南方尤其嚴重,具體如何他不清楚,或許也有小範圍的降水,總歸是挽救不了大局。
若是隻有今年,早做打算,大部分地方都是能撐過去的,問題是還有明年。
見謝淳不說話,宣和在他身上戳了一下:“你別不當回事,兩年不下雨百姓吃什麼,沒東西吃活不下去就是你的錯,到時候揭竿而起打的就是你。”
他這樣一說謝淳眼中反倒有了些笑意:“不會。”
“不會什麼?”
宣和對他的態度很不滿,鐵打,不,金打的龍椅流水的皇帝,帝位更迭來來去去,原書中謝淳說白了就是謀朝篡位,安知不會有人來篡他的位。
謝淳卻說:“不會叫你吃苦。”
即便有過肌膚之親,冷不丁地被撩一下,宣和還是要臉紅,就不該在床上說正事。
宣和掩飾性地輕咳兩聲:“也不是沒有法子,除了蓄水還可以挖深井,隻是這是雙刃劍,地下的水用久了,土地就廢了,不過也不是沒有法子,注意排水就行……”
宣和絮絮叨叨地說了許久,謝淳靜靜注視著他並不插話,等他說完了才問他:“你如何得知。”
“我還以為你不會問。”話是這樣說,宣和也沒有說實話的意思,他最口胡謅:“爹爹托夢給我的。”
說完倒是自己愣了愣,仿佛是忽然意識到,爹爹已經走了,已經是可以托夢的人了。
謝淳知道這是借口,他們都知道這是借口,阿和不想說便不說,他不會拿江山社稷開玩笑。
“我知道了。”
宣和知道這事他可以放下了,沒有再說話。
宮人滅了燈,宣和背對著謝淳躺下,過了許久他才說:“我騙你的,我沒有夢到過爹爹。”
謝淳輕輕從身後擁住他,宣和幹脆轉過身靠在他懷裏,也摟著謝淳的腰,慢慢的就睡著了。
謝淳睜開眼看他,室內無光,看不見,他便輕輕在宣和額上落下一吻。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睡前想著,這晚宣和夢見先帝了,他很少記得自己的夢,這次也一樣,醒來便忘得一幹二淨了,隻是模糊地知道同爹爹說了話,宣和有些開心又有些悵然,翹了班去寧壽宮找太後了。
先帝忌日就要到了,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年,寧壽宮中的太妃們都開始出來走動,太後也不拘著人。
這幾日宣和往寧壽宮去得比平時還多,每日在宮中待到中午用了午膳才慢悠悠地往戶部去,若有事便處理些事兒,沒事點個卯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