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醫者的經驗分享
筆者窮畢生之精力研究“鳥”醫學,期許“臨床與基礎齊飛、春情共享添一色”,希望有緣佳偶齊步走,歐美唾棄的陰莖靜脈手術,台灣人逆向尋回,其中充滿如幾何學的反證法,如死人也能勃起,目的在於提供顛撲不破的證據,這就是科學。
陰莖靜脈流體動態實驗
實驗過程
於陰莖冠狀溝後環切,繼以脫手套的方式將包皮往陰莖根部推,用兩支19號頭皮針分別固定在陰莖海綿體的3點鍾及9點鍾的位置,一支接到灌流泵浦(Cavomat,德製灌流與壓力傳感器)以灌注生理食鹽水入陰莖海綿體,另一支用於監測海綿體內壓。
每500毫升生理食鹽水瓶各加入5毫升的紅色染劑,使截除靜脈過程中易於辨識靜脈,實驗開始灌流速設定在150毫升/分,因解剖體不必顧忌心髒的負荷問題,無論引導勃起的生理食鹽水有多大量,必達堅挺勃起而後已,可明確測出維持堅硬的灌流速率及海綿體內壓下降的速率。
靜脈截除範圍,從冠狀溝後靜脈叢至恥骨下角,再以縱向切口來完成深背靜脈及海綿體靜脈和陰莖腳靜脈的截除,貼近白膜處以5-0兩支19號頭皮針分別插在陰莖海綿體的3點鍾及9點鍾方位上,並以4-0絲線固定尼龍線結紮,環形靜脈則在陰莖海綿體及尿道海綿體交接處結紮。手術過程中,23/4×5/8英寸直角鉤是不可或缺的,蟄伏皮下至少7厘米深的靜脈才能被移除,此即恥骨下角之處。第二度進行上述的測量術以記錄勃起的誘導容積,維持勃起的流速和海綿體內壓下降速,最後用4-0的羊腸線縫合表皮,統計資料應用T檢驗(T-Test)或成對T檢驗處理。
過世6小時以內的解剖體才適用
頭皮針置入海綿體時,因為解剖體已無生命,切記隻容許穿刺一次,否則被刺穿的白膜,將立刻讓密閉的陰莖海綿體喪失能夠應用帕斯卡定律的要件,故推薦頭皮針一次刺穿白膜,並用絲線固定好,未經固定的頭皮針不僅容易滑落,而且有傷人之虞,所以我們用亞甲藍(Methylene blue,亞甲藍是一種雜環芳香族化合物的分子式)對穿刺處做記號,以確實監視。
過程中動脈有可能被誤紮,由於本實驗並不是臨床上的真正陰莖靜脈手術,故不必計較這種失誤以節省時間。同樣地若不慎移除淺背靜脈,因不必像臨床上一樣照料病人,亦不必介意。此外務必避免誤傷白膜,否則會破壞陰莖海綿體的密閉條件。
為了節省時間,過程中允許把陰莖體牢牢固定於恥骨之肌肉或將膠原纖維分離,然而不當的暴力卻不允許,因為將會破壞陰莖海綿體的整體封閉性。特別是臨床陰莖靜脈截除術時,必須小心保全神經組織、動脈血管、淋巴管及結締組織,手術後才能期待好的成績,但本實驗中這些謹慎可以稍稍省略。
經福爾馬林(Formalin)浸潤過的個體不適用本實驗,因為這種化學藥劑會讓蛋白質喪失自然狀態,且破壞海綿體組織的延展性。我們曾在過世13小時的解剖體上進行實驗,因為過度腐化,故第四度進行海綿體測量術時,陰莖海綿體與白膜完全分開,最後無法呈現完整的數據,因此我們建議必須用過世3~6小時的解剖體才適用。
實驗要點
在實驗期間,就算使用黏滯性為零的生理鹽水擔任陰莖海綿體的灌注液,陰莖靜脈截除後誘導勃起的流速也會大幅下降,甚至降到21毫升/分的流速,此流速遠低於多普勒(Doppler)超聲波動脈測定流量,臨床上診斷為“動脈功能不足”的標準值。盡管解剖體的海綿體平滑肌,因無生命而不能放鬆,但其海綿體內壓輕易達到預先設定的120毫米汞柱。
泌尿學界公認,如無法堅硬勃起,係因海綿體纖維化所導致,亦即勃起功能障礙肇因於海綿體內平滑肌無法放鬆,這是纖維組織失去彈性所闖的禍?然而經由本人研究,顯示這個最適用物理學帕斯卡定律的陰莖海綿體,其能達成堅挺的勃起效果與否主要是引流的靜脈,更甚於海綿體內平滑肌的作用。
液體結冰的體積膨脹,將會撐破微血管、細小靜脈等小血管,而第二次階段的實驗我們所采用的人體是冰凍過的,實驗前擔心細小血管如已被撐破,將使實驗徒勞無功,經過第一個個體的完全成功,讓我們團隊振奮本模式的潛力,因為人類隻有在死亡後,才能徹底拒絕心理因素、荷爾蒙不全、動脈功能欠佳等病因的幹擾,這個實驗模式將足以解開許多勃起功能障礙生理學上的迷茫。
然而截除陰莖相關靜脈的技術需要非常高超的能力,需要牢固結紮的靜脈斷端上百條,如技巧不足以理想操作,臨床上受術的病人不斷地出血,往往術者會慌忙以電燒止血,手術匆匆以包紮收場。而實驗死亡者的陰莖海綿體,有時也會因血管斷端的滲漏,導致不能適用帕斯卡定律,造成實驗的失敗。
電燒對海綿體影響的實驗
實驗方式
1998年6月到2002年5月的4年期間,排除具有諸如糖尿病、慢性肝病、腎髒病、荷爾蒙分泌不足等慢性病的病人,年齡介於24~57歲(平均35歲),因陰莖靜脈閉鎖不全而接受我們陰莖靜脈手術的陽痿病人有23位。
其中7例接受電燒處理靜脈者,分類為電燒組。其餘16例接受陰莖靜脈截除術,術者僅以6-0尼龍線結紮靜脈端,禁用電刀,歸屬於結紮組。手術時肌內注射生達黴素(Gentamycin)80毫克,以及靜脈注射速發美淨抗生素(Cefamezine)1000毫克,預防感染。
應用電燒時,將單極電燒線愛勒瑪三號(Elmed,Addison,Ⅲ)連接到波瓦四百(Bovie400-SR)電燒機型,電刀之輸出功率調整在25~60瓦,術中以能止住靜脈血管出血來調整電刀能量,此即一般手術時使用的習慣。
使用結紮的手法,術者必先具備顯微操作小白鼠血管的能力、熟識陰莖解剖構造,以及熟練操作不用電刀的止血技巧。術中以6-0尼龍線牢固結紮靜脈端(Stumps),計數需結紮處的數目、手術時間及病人疼痛計分表(VAS)如下:
電燒組中,術後一年內有兩位病人接受人工陰莖植入術,結紮組中有一位病人一年內接受陰莖彎曲矯正術,術中分別取其海綿體接受組織病理分析。以國際勃起功能指針(IIEF-5)及海綿體造影術來跟蹤病人,統計上用T檢驗或費雪測驗(Fisher’s Exact Test)來分析其資料。
總結病人之資料,跟蹤期1~4.5年(平均兩年),在兩組中,病人的年齡無差異,勃起功能的指針顯示電燒組由手術前的10.3±3.3(總分25)變成術後之8.7±2.9;結紮組則由術前的10.1±3.5變成術後之21.7±2.9,兩者在統計學上有明顯的差異(P
此外,雖然結紮組耗費的手術時間遠較電燒組為久(P
實驗結論
如今公認海綿體纖維化是勃起功能障礙的主要病因,次發於長期缺氧,使得生長轉化因子(TGF-β)不靈光的論斷,恐怕隻是以偏概全而已。
膠原纖維的合成程序出錯,臨床上高血脂肪、高血糖、海綿體缺氧等均為常見病因,其中以高血糖為萬惡之首,但經我長期觀察,高尿酸之影響不亞於高血糖。經由我們的研究,電燒導致的纖維化,似乎比臨床上任何病因來得更凶猛,如術者不理會我們禁用電燒的建議,或是非電燒不能施術,經過如此手術的浩劫,足以讓海綿體老化百歲。
若幹學者跟蹤評量病人的勃起功能,認定海綿體測量術優於海綿體造影術,但據我們的數據顯示,前者因為無從檢視海綿體內部,未必是個可靠的指標。
經微細解剖陰莖組織顯示,釋出靜脈穿越白膜時,蜿蜒而行,其與海綿竇的關係,相似於葡萄梗之於一串葡萄,本靜脈離開白膜時,彙入深背靜脈,術者若在此處電燒,電流將“長驅直入”流向海綿體內,摧殘嬌滴滴的海綿竇。簡直像把一串葡萄燒成一串葡萄幹,海綿體因纖維化而變成不折不扣的結瘢體,可憐的海綿竇張力不再,宛如肝硬化的組織群,真的是“不該硬的硬起來、該硬的硬不起來”,已然萬劫不複,試問此後勃起功能如何改善?
工藝科學的進步,諸如心髒節律器的改進,不少新設計的型號據說不受電刀的幹擾,但任何廠商均難保證上述優秀性能。有些研究顯示電燒產生的煙塵可以將含有傳染力的病毒、組織汽化的粒子及血液破壞後的產物,飄揚並傳染無辜的工作人員,外科醫師的鼻腔長出菜花,怎堪消受?這些報告令人觸目驚心,值得我們警惕。
在外科的訓練背景中,教導外科醫師手術中遭逢出血時,運用電刀止血是理直氣壯的行為,然而經由本研究的分析,任何術者如有意施行勃起功能重建的靜脈手術,此原則似乎必須改變;因為陰莖是個最善於出血的器官,術者如直接應用電刀來應付命根子的出血,將會有要命的反效果。
雖然用細小尼龍線結紮,技巧精密、技術較難,但似乎是上策。
我們主張應用6-0尼龍線,乍看以為此線過度微小,臨床應用之後證明其強度非常可觀,且生物兼容性完善,故不會留下硬塊。
因為迄今舉世依然沒有智能型電刀,會聰明到能區分動靜脈、神經、淋巴腺管、膠原纖維等組織,所以電燒不分敵我,對組織的燒灼所向披靡,燒灼範圍遠超過人們的預期;電燒的應用技巧似乎異常重要,但不論應用電刀的技巧如何高超,術者無法預測、限定電燒波及其範圍。
電燒致使組織壞死、並生結瘢,是我們必須共同懷疑的,命根子這個最精密的勃起組織更不堪電刀的摧殘。否則不僅海綿竇是標準受災戶,陰莖的ABCD4層也收縮在一起而四合一,原來的ABCD4層相互滑動而展現能屈能伸的景象不再,術後陰莖的變形是有理由的。同樣地,無辜的神經被波及,導致麻木不仁,而且是不能康複的永久麻木,這個靠神經敏感才有能力耍魔術逗趣的器官,從此武功全被廢了。
但如果進行人工陰莖植入術則需難度更高的局部麻醉注射,否則術中擴張海綿體時必會產生劇痛。1993年我們因人類陰莖顯微結構的精密了解,成功發展出陰莖腳阻斷術(Crural Block)與海綿體神經阻斷術(Cavernous nerve block)。如今即使三件式人工陰莖植入術,也能圓滿達成本手術所需的麻醉。這些精細過程真的是“百聞不如一見,百見不如一練”。
陰莖靜脈截除術的做法
術前檢查
1985~1988年,我門診診斷的項目包括:夜間陰莖勃起暨硬度試驗(Rigiscan Recording)、灌注式陰莖海綿體測量術及造影術(Dynamic Infusion Cavernosometry and Cavernosography)、陰莖動脈多普勒(Doppler)超聲波檢查、陰聲動脈攝影術(Angiography)、陰莖球海綿體反射延遲時間記錄(Bulbocavernous Reflex LatencyTime)、頭皮肢體感覺刺激反射電位記錄(Scalp Somato-SensoryEvoked Potential)、鹽酸罌粟堿(Papaverine)注射試驗或前列腺素E1(Prostaglandin E1)注射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