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難受,好難受,第一次難受到想殺人。
而事實上,他確實也這麼做了,一刀刺進馬文然的喉結中,鋒利的刀刃破開喉骨,寸寸向下。
蘇繾沒想到他會下手這麼快,握住的他手腕勸阻道:“阿涼。”
蘇北涼眼眸中帶著血光,看到誰都想捅一刀:“滾開!你管個屁,小團子是老子兒子,又不是你兒子!”◎思◎兔◎在◎線◎閱◎讀◎
蘇繾攬住他的肩膀安撫著,轉頭看著快要奄奄一息的馬大夫:“但這時有宮人路過,所以你隻能慌亂下把他扔進後院存放廢水的木桶裏,卻不小心弄倒了水桶,所以你長袍下的靴子才會濕了一塊。”
馬大夫嚇得早就癱軟在地,他本以為靠自己的小聰明就能糊弄過去,沒想到蘇繾的機敏已經到了如此超越常人的地步!
看著馬大夫身上遍布的血跡,和額頭的冷汗,蘇繾手掌搭住他的腦袋,五指抓住發頂用力一擰,蘇北涼親眼看到一顆頭顱就這麼被他徒手擰了下來。露出半截的脊髓還在外麵白森森的裸露著,頸部周圍的筋肉一跳一跳的。
蘇繾將頭顱轉手扔進爐膛中,看向蘇北涼時又恢複了溫柔和煦,跟剛才殺人的一瞬簡直判若兩人:“看來我猜的沒錯。瑾兒並無大礙,隻是被勒暈了,去後院找木桶,他應該還在裏麵。“
第80章
司星宮後院就是存放雜物之處,可以毫不誇張的說,若非雨水多時要派幾個宮人過來掏水,平時就算十天半個月那扇門都不見得開一下,院子裏地荒的,野草都長出半人高了。
蘇北涼跟蘇繾火急火燎的趕到後院,發現擱在南牆下的十多個木桶全都不見了,趕忙找來宮人詢問。
“原來放在這的木桶呢?”
負責看管後院的宮人被蘇北涼手裏的彎刀嚇得瑟瑟發抖,怯懦道:“今早正好來了一輛送菜的馬車,奴才看上麵還挺寬敞的,就讓他把後院那些廢物拉到宮外去處理了……”
聽到這話蘇北涼簡直要鼻子氣歪。
還真他媽巧啊,那麼多廢物堆在這,七八年都不見你們動一下,偏巧今天就勤快上了!
蘇北涼強忍著腦仁疼,“那馬車去哪了?”
“從西門走的,應,應該是去往西仁街了……”
聽那宮人的語氣也是一副不確定的樣子,為了以防萬一,蘇繾迅速命人帶兵封鎖了西門外的兩條街道,他和蘇北涼兵分兩路,分別帶著一隊人趕去攔截。
蘇繾去了西仁街,而蘇北涼去了東恒街。
蘇北涼騎著馬一路風馳電掣快馬加鞭,終於趕在出城門前攔住了那輛裝載著木桶的馬車。
十六個木桶還原封不動的放在車上,掀開上麵的布簾,一股腐臭味撲麵而來,蘇北涼掩住口鼻皺起眉頭。
小團子藏在裏麵,估計撈出來也得變成臭團子了。這次闖禍吃了這麼多苦頭,看他下次長不長記性!
可是當十六個木桶被依次打開,蘇北涼卻傻了,裏麵除了汙水就是汙水,根本不見有小團子的蹤影,最後蘇北涼索性跳到馬車上,一腳一個將所有木桶都踹翻下來,泛著墨綠色的汙水一聲接著一聲從翻到的木桶中嘩啦呼啦流淌出來,孩子一個沒有,青蛙倒是跳出來四五隻在地上呱呱亂叫。
蘇北涼從馬車上跳下,踏著一地惡臭撲鼻的汙水,有些魂不守舍。
怎麼可能,難道蘇繾推測錯了?馬文然根本沒把瑾兒藏在木桶裏?
他跨上馬,本想盡快趕到東恒街跟蘇繾會合,說明此處的情況,沒想到就在轉頭的一瞬,卻看到不遠處一幫小乞丐滾在草叢裏正在搶一塊碧綠的石頭,蘇北涼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