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你愛我05(3 / 3)

中午11點多,我再次醒來,但這回是被催醒。

“能看得見嗎?”我睜開眼,揉了揉眼睛,可隻看到了一層白霧狀的東西!

“醫生問你話呢,”林川北的聲音,“能看得清我們嗎?”

怎麼會這樣?

“你別激動,別害怕,不會有事的。”

“姑娘,你先用力睜大眼。”醫生擴著我的眼眶,我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光線射入我的眼中。

“你是她的男朋友吧?”那醫生問林川北道,“做好手術的準備。”

“醫生,怎麼會突然變這麼嚴重,昨天不是還能看見的嗎?這是怎麼回事?”

“現在情況不容樂觀,”醫生惆悵道,“腦袋裏的問題都是不可預測的,沒有充足的證據和把握,誰也不敢貿然手術。現在啊,淤血已經擴散到視網膜,有可能還在蔓延,必須快速止血!”

“那還等什麼!趕緊想辦法解決啊!”

“你也別著急,你女朋友也沒想象的那麼嚴重,腦袋還靈活著呢,”醫生說著,“按部就班地來,明白嗎?”

“越在這時候,越要鎮定,保持好情緒。”醫生又對我說道。

“融合了歐洲17世紀古典美,整體格調一致,”主評委老師說道,“把衛生間納入臥室,這點創意很好,完全避免了兩者存在的空間衝突。”

“典型的簡約風格,”另一位評委老師接著講道,“出乎我個人的意料,跟上次比起來,我這回給你滿分!”

“謝謝老師!”我鞠躬致謝,歡喜著。

“期待你接下來的表現。”主評委老師又說,“不!是你們組合。”

“恭喜你咯!”桃兒在電話裏跟我說道。

“也恭喜你,不對,是你倆咯!”我笑著說。

“土豪陳沒給你慶祝啊?”桃兒轉而問我,“我靠!怎麼照顧我家妞的!剛追到手就暴露本性了啊!”

“閉上你的烏鴉嘴吧!”我打斷她道,“快說說,你倆什麼時候歸來?”

“等著吧!”

“她就是故意躲著我!”田馳削著椰子殼,說,“如果不是愛,我想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釋。可如果是愛,她的用意何在?”

“你這算是自作多情嗎?”我拿著吸管,戳進椰子中。

“我辛辛苦苦,結果被你給嚐了個鮮。”他繼續說,“當你瘋狂地愛上一個人以後,你難免會自作多情。”

“就你這樣,還瘋狂呐?”我反諷他道。

“糟了!”他忽然說,直接跑掉,丟下了椰子砸在我的腳上。

“田馳你大爺!”我捧著腳丫子喊疼,抬頭瞥見,我們入住的酒店濃煙四起。

“昨天不是做過了CT嗎?”我自言自語抱怨著。

“這是MRI——磁共振,”林川北解釋道,“跟CT不一樣。”

“電梯壞了,我背著你。”突然停住,林川北說著把我背起。

“她這種情況不能背著,得抱著,防止頭暈摔下來。”醫生跟著提醒道。

稀裏糊塗打了一針,然後一早晨在病房掛著水。

就如醫生所說,腦出血患者最易嗜睡。我竟然又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第二輪比賽第二環。但是原來的賽製臨時改變了,隨機抽題變成了統一命題。

為本次比賽設計創意LOGO。

田馳的那套臨場應變法毫無用武之地,我事先準備了各種題型的考題,還特地研究了一本概念設計的書籍。腦子裏雜七雜八地堆了各種備用素材,就等待一觸即發的時機。

我們入住的城市酒店發生意外火災!

火勢從第6層開始向上蔓延,不少樓上的客人已被疏散在樓下,而唯獨沒見桃兒。

我們住在第8層。

田馳跟消防員溝通著,可他們說第6層到第8層的通道被封鎖。

“你們不會從外麵爬上去啊!”田馳用泰語吼道,“我們的朋友在裏麵!生死攸關,你們就見死不救嗎?

可他們依舊回答,火勢太大,進不去!

當田馳衝進酒店的那一瞬間,他的那句話便有了答案。愛你勝過自己的生命。愛有這樣的勇氣,還怕有千萬種阻擋?

再醒來,已是中午。

“怎麼樣?”醫生扶了扶自己的眼眶問我,還不放心地把手在我眼前擺動。

腦袋仿佛清醒許多,就是感覺特別餓。

“看來是虛驚一場了。”醫生站直腰說,“姑娘運氣不錯,一會兒再去複檢下。”

我笑著點頭應允,感謝了醫生。

“應該的,”醫生繼續說道,“但是現在還不是大意的時候,還得服用一段時間的藥,得徹底清除,不然會有後遺症。一會兒讓你男朋友來我的診室拿藥方吧。”

醫生看過林川北和我,說道。而安恩和陳雲楓站在一旁。

“醫生您誤會了,我倆不是男女朋友關係。他是我閨蜜的未婚夫。”我解釋道。

“對不起啊,”醫生跟著說,顯得有些羞澀,“我還以為你倆是——瞧我這自以為是的,真抱歉。”

“一隻羽毛成就一雙翅膀,一雙翅膀創造一片天空,”我說著,“我認為,最好的設計者,不一定是最有創意的,但一定是堅守自己的天空。”

輪到我時,我為自己設計的圖案作解釋道——一隻羽毛。

“沒有羽毛的天空就像是被放逐的靈魂,”我似乎言過其實地辯解著,“孤獨、可憐,沒有方向。”

最好的設計能讓一切解釋都成為多餘——而一個好的設計者,best designer,一定是能時刻守住自己靈魂的人,一點愛意就能征服觀眾。

“他抱著你出來,自己立刻虛脫昏倒,”我對桃兒說著,“一個英雄就這樣在群眾麵前倒下。”

桃兒從昏迷中蘇醒,我迫不及待地告訴她經過。

“你不信啊?”我瞪著她反問道,“群眾都可以作證的!”

“我信,”桃兒說,“我能記得,他背著我下樓。”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寧死不屈啊!”我悲歎道。

“桃子姑娘,你可真淡定,”我說道,“嫉妒死人了都!”

桃兒沉默不語。

而田馳此刻還在昏迷中。

“我都以為你會怯場。”陳雲楓對我說道,“隻能用四個字評價你今天的表現。”

“哪四個字?”我問道。

“遊刃有餘。”

“我啊?拉倒吧。”我回道,“我是趕鴨子上架,完全是被逼的。”

“但是觀眾的掌聲是真實的,”他減速下來,前麵是紅燈,“你是今晚的明星。”

我順利闖過第二輪,安恩說要慶祝,我和陳雲楓正趕去赴宴的地方。

“所以說,”桃兒在電話裏說道,“你的選擇是對的。”

從來沒有選擇項,何來選擇?

“你以為我是你男朋友哦,”我說道,“還有一個異國他鄉的紅粉知己。”

“土豪陳毫不遜色啊,”桃兒反擊道,“還是個女神級貴婦,豔福不淺。而且把人迷惑得死心塌地。”

“您閉嘴吧!”我說道,“Poy呢?”

桃兒送我到車站。

“你趕緊回醫院吧,”我接過她手中的行李說,“別出什麼事。”

“等他醒來我就回去,”桃兒摟住我的脖子說道,“你好好參加比賽,別第二輪就被踢了。”

“你能不能說點吉利的話啊!”

“還有,在曼穀晚上不要出門,”桃兒叮囑道,“局勢亂著呢,你收斂點,別到處張揚。”

“總之,”她最後說道,“少說話,禍從口出,還有不要亂拍照,微博也不要發了!”

“好啦好啦,整得跟生離死別似的。”我拉著行李,獨自踏上了歸途。

“我去吧!我跟您去拿藥。”陳雲楓跟醫生說道。

“段妞,”他倆剛離開房間,安恩跟著對我說,“瞧人家多麼體貼你。”

“別再吊人胃口了,趕緊上鉤吧!回頭人家要是沒耐心了,你隻能沉底了。還有啊,你還有個貴婦情敵呢!”

“愛誰誰!”我說道,“你是不是收人賄賂了,這麼說他的好呢!”

“瞧你這反應,”安恩嗤之以鼻說,“把你那顆赤紅的心髒都暴露了!你就是嘴硬!”

“我們可都看出來了。”安恩繼續說,又問林川北,“是不是,川北?”

“是。”林川北說著。

“是什麼啊?你說完整啊。”安恩說。

“陳雲楓挺不錯的,”林川北接著說道,“也挺適合你的,你倆都挺適合的。”

“對不對,”安恩更有理有據地說,“而且還是一個成功型暖男。”

我到達曼穀車站,碰巧撞見了Poy帶的旅遊團。

“Tony是對的,”Poy對我說道,“愛是自由的,就像是風,遇水則止,碰到了對的那個人,你的心就會停住,眼裏心裏裝的都是他。”

“你一定很愛Tony。”我說道,笑著看她的臉龐——樸素、堅強。

“他值得,”Poy繼續說,我們在路邊走著,天黑著,“至少我認識的他是這樣的——幽默、善良,你能感覺到他的真心,無論他是你的朋友,還是戀人。”

Poy的話讓我想起了海明威的一句名言:世界很美好,值得我們去付出。

也許是佛教聖地的緣故,泰國人大都給人一種淡雅寧靜的感覺,至少我是這樣覺得。在他們的臉上,很難看到現實的喧囂,也許有痛苦,但是他們不願表現出來,總之,在這裏生活越久,你越能體會心如止水的境界。

“哈哈!”Poy笑話我道,“謝謝你的稱讚,盡管我們沒有你想象的美好。”

“我們相處了一個禮拜,我跟Tony說,我喜歡他,跟從前一樣。他什麼也沒說,隻是答應我留下來——僅僅是一個禮拜。”

“最好的永遠不是最合適的。”Poy低著頭邊走邊說,“反之,亦成立。”

偶爾在路邊還能遇到幾個匆匆而過的背包客,他們還會跟我們說一聲“Hey”。

也許你真的很好,善良溫柔、忠誠可靠,可是和那些花俏的姑娘比起來,在男人眼裏,他們更願意親近後者。男人是獵奇的動物,女人也是一樣,壞男人有時候比好男人更吸引女孩。愛是我們的情感,跟人性始終相關,這樣的結果是注定的。

Poy和Tony在對方眼裏都是完美的,所以不合適。我聽著Poy的話,領悟著。

“你是他的作品。”我跟Poy說道。

而她隻是笑笑。

“我還納悶她怎麼來普吉島了呢!”桃兒電話裏說道,“你都跟她說什麼了啊?”

“她問我怎麼一個人回國,”我說道,“我就如實告之了唄。”

馬蘇身上有種令人望而卻步的高貴,而Poy屬於那種讓人不敢觸摸的驚豔。

“也許他將永遠記著她,我也希望這樣。”桃兒說著。

“如果你愛的人,一生都會惦記著另一個不是你的人,就算不吃醋,可你甘心嗎?”

“甘心啊,而且心甘情願。”桃兒繼續說,“有愛的人壞不了。”

把愛深埋,時間越久,骨子都會透著善良和美好。你希望有那麼一個人一輩子隻愛你一個人,隻為你一個人動心麼,這何嚐不是一種自私?你隻能剝奪他愛的權力,但是你無法掠奪他愛的本能。

這和出軌是兩碼事,出軌是不忠,是背叛。

“一個心裏裝著的是愛,而另一個裝的是一個不是你的人。”桃兒解釋道,又說,“不對!是隻有愛!就像是守護一份美好。你喜歡一首曲子,你每天循環著不厭其煩地聽著,你隻是愛這首曲子,而與是誰唱的無關。”

我似懂非懂地聽著桃兒說。

“總之,”桃兒最後說道,“Poy不是他的作品,而是愛。”

出院的第二天,桃兒發微信給我,孫老板支付了款項,我取出三萬轉彙到陳雲楓賬戶。

“我收到短信了,”陳雲楓說,“幹嗎這麼著急還我錢?”

“萬一我跑了呢?”我開玩笑似的說。

“我會追你。”他回我道。

我說:“剩下的兩萬等我賺了還你,不行的話,我分期付款。”

“什麼時候回來的?”馬蘇問我。

今天孫老板餐廳重新開業。

“有半個月了。”我回她。

“我看到了你的微博——泰國之旅驚險重重,”她笑著說,“真羨慕你們年輕人。”

“你也年輕哪!”我亦微笑回道,“我羨慕你才對。”

“我有什麼你羨慕的?”她倒了杯酒。

我竟語塞,回答不上來。其實是不知如何回答,不能言傳的那種。

馬蘇笑笑,喝盡一杯紅酒。

“你們的人生很精彩,”她深吸一口氣說道,“很刺激,而且每次都能化禍為福。去趟泰國微博就超了百萬粉絲,換個燈泡卻照出了一個男朋友,參加比賽順利過關,難道真的有上帝眷顧?”

我尷尬地笑了笑。

“跟你開玩笑呢!”馬蘇笑道,“來,我倆喝一杯。”

“你考慮的怎麼樣了?”陳雲楓問我道,“是要再考慮一段時間,”他笑著說,“還是你嫌棄我。我有過三次婚史。”

我倆什麼也沒點,可能是口味還沒來得及換過來,看到平常最愛的川菜總沒有胃口。

我默不作聲,我不明白我拒絕的原因是什麼,但或許是這樣的理由。

“其實也是,”我們保持沉默幾分鍾,他接著說,“你是一個單純的女孩,跟著我,實在是委屈了,我不能糟踐你。”

“不是的!”我突然說道,“我也沒你想象的那麼好,我……”

“你什麼?”

他看著我,等我說下去,可我終究沒繼續說完——我沒說完的話,是因為我的軟弱,沒有勇氣。

而最後,代替我說完這句話的人竟然是安恩。

“她是殺人犯的女兒!”

“我早猜到你倆能走到一起,”馬蘇放下高架酒杯,然後說道,“他愛你,這就夠了。”

她望著門口的方向,一群人正圍著剪彩,包括孫老板和陳雲楓。

“其實,”我說,“我……”

我不知如何去表達,她打斷我的話,“來!祝你們幸福。”

她舉起酒杯跟我幹杯。

“不願說沒關係,”陳雲楓笑著對我說道,“先吃飯吧。”

可我完全沒有胃口。

“也許……”我放下筷子,正如田馳所說的,愛一個人能耗費多大的勇氣呢?

他看著我,我點了點頭,那一低頭的分量有多重,好像是耗盡了一生的勇氣。

他送我回家,分離的時候,我們互道了晚安。

當來自黑暗的精靈愛上了光明使者,

她喜悅,可她更痛苦,

因為上帝在她的心靈深處埋下了永不能摘除的——

黑暗種子。

它能毀滅一切,而根源是——

誰讓她動了心。

不管怎樣,桃兒接受了田馳,而我愛上了陳雲楓。

而此刻,安恩和林川北坐在我跟陳雲楓的對麵,慶祝我比賽順利過關。

“兩件事。”安恩吆喝道,“首先我們祝賀段橋依小姐順利過關斬將、單槍匹馬闖進全國16強。”

“是32強!”我糾正她道。

“一樣啦!”她說道,“我預祝你挺進16強不行嘛!”

“這第二件事呢,自然就是我們的段小姐和陳先生喜結良緣。”幹杯後,安恩繼續說。

拜托,喜結良緣是什麼詞兒!

“也是預祝,不行哦?”她又自我辯護道,然後又對陳雲楓說道,“你說呢,Mr Chen?”

“如果不是陳雲楓,換作別人,”我跟桃兒Facetime,她說道,“其實分量也是一樣。”

隻是他,剛好撞見了你的愛,愛的分量永遠不會少。

“那你們現在在哪兒?”我問她道。

“我也不知道,”她回我道,“在北部,叫什麼來著我忘了,一個小村莊裏。”

“我靠!”我驚叫道,“你不怕被拐賣了!”

“你還真說對了,”她接著說,“他說要去跟Pong一家道別,半路道路被封,就被拐來現在這個地方了。”

“桃子姑娘,”我說道,“你還是趕緊滾回來給我賺錢吧!咱還欠著錢呢。”

“怎嗎?土豪陳還管女朋友追債了?”桃兒說,“我回去找他理論去!”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我呸!”她說,“我找他要錢去啊!怎麼說,你也不止兩萬啊!”

“去你的!”

周一,我一人枯坐在夢想屋。

光是打掃衛生就耗了我一早上,餓到不行,又去快餐店買了份盒飯。

除了發呆,就是刷微博,無所事事。

一直到下午,三點鍾的時候——

林川北突然出現。

桃兒還是比我預計的提前回來了。

我和田甜去機場接他倆。

“橋依姐,”田甜跟我說道,“我想談戀愛了。”

“你才多大啊?是不是太早了點。”我驚訝道,她一個90後。

“我也是2開頭的人了,好吧!”她豎起兩根手指頭,笑嘻嘻地說道。

“我身邊的同學早就有男朋友了,比起她們,我算晚戀啦!”她繼續說道。

“你是不是已經有了?”我問她道。

“沒有。”她心虛地回道。

“我要是你同學也笑話你。”我故意激她,嘲諷似的說道。

“我有!”

多麼機靈的姑娘,這麼容易就上當了。看來愛情真是讓人智商降低來著。

“我哥知道會不會凶我?”她一臉愁悶的表情自言自語道,“可我馬上就要畢業了,現在已經實習了嘛!”

“他是你同學嗎?”

“不是。”她回我道,扭扭捏捏。

“他是幹什麼的?”我追問道。

田甜抿著嘴唇,最後告訴我道,“我告訴你,你保證不跟我哥說哦!”

我點頭保證。

“你不是找了個老頭吧!”還沒等她說,我便驚叫道,因為我腦中突然蹦出了“幹爹”倆字。

“瞧您這齷齪的思想!”她鄙視我說道,“我有我哥疼,不需要幹爹!”

“我倆在酒吧認識的,他是調酒師。”她說道。

“先不說他人怎樣,”我說道,“但是你一個大學生,他高中都沒畢業,你倆在一起能聊到一塊去嗎?”

這三觀咱不說了,這朋友圈也不一樣啊!

“可我覺得和他在一起我挺開心的!”田甜說道,露出一臉幸福樣。

“那是暫時的。”我說道,“一開始都是激情,勁兒一過,你就明白了他不適合你!”

“可愛情不就是需要激情麼,在愛情中尋求安逸是可憐的,人作家都這麼說。”她反駁我。

“問題是,”我繼續說道,“激情隻是愛情的一部分,並不是全部。”

“我隻要現在,不管未來怎樣,別把你們對付婚姻的一套理論強加到我頭上,”她據理力爭地說,“我隻想開心地談一場戀愛。”

可是親愛的,你隻體驗到戀愛前的喜悅,卻不知戀愛結束後的痛苦。但是現在誰又能阻擋得了她去愛呢,終究要發生的,遲早會經曆。

“好,”我說,“I promise,我不會告訴你哥。”

“我來拿設計圖。”林川北說道。

我這才想起昨晚安恩說過今天要來拿她的婚紗設計圖。

“我還差一點,”我說道,“我弄好再給你們送過去吧。”

“還是我來拿吧。”他微笑著說,“太麻煩你。”

“You come back!”桃兒和田馳從機場出來,我跟田甜一齊喊道。

“哥啊,你就是我偶像!”田甜口蜜腹劍地說道,“從中國到泰國——百步穿楊,真就帶一嫂子回來了。”

“我怎麼聽著你這話這麼反動呢?”田馳反問道。

“我誇您呢!”田甜給田馳灌迷藥,“你說你不作聲就跑泰國去了,都不管我死活,我是你親妹唉!”

“不是,你離我遠點,”田馳掙開田甜的手,說著,“你是不是闖禍了?還有又沒錢用了?”

“我發誓沒有!”田甜舉起雙手說道,而提的行李被丟在了地上,“不信你問橋依姐。”

“別,與我無關。”我回他倆話。

田甜拾起行李跟了上來,在田馳邊上,兩人說著悄悄話。

“怎麼了,淑女。”我和桃兒走在後麵,我對桃兒說,“不吱一聲。”

“啊?”桃兒驚了一下,回過神,“有點不適應。”

“角色變化太快還沒入戲吧,”我說道,“還是入戲太深,無法自拔。”

“去你的!”桃兒甩給我一個行李包,重死,然後大步向前走了。

“尺寸是不是小了點。”林川北拿著我繪的草圖說道,“穿不上的吧。”

我記得她B cup的啊!難不成二次發育了?

“再增一個尺寸吧!”

“緊身點好,顯身材。”我道

“她懷孕了。”林川北回道。

“廢話麼!”桃兒收拾著她的漫畫書,邊說,“女人在懷孕的時候乳房會二次發育,這是女人常識啊!”

她把這些漫畫書塞進了垃圾袋,整整裝了三大袋。

“那你就沒有問他。”桃兒繼續說,“是男孩還是女孩?”

“跟我也沒關係啊!”我回道。

“是喔,你還是操心你自個兒的事吧,”她說著,“陳雲楓也老大不小了,他就沒催你的意思嗎?”

“這才認識多長時間,不用這麼著急把自己當了吧。”

“女人就跟牛奶似的,保質期很短,分分鍾就不新鮮了啊!”桃兒解釋道,“過了新鮮期,男人就得考慮換口味了!”

“你哪兒學來的這些女人道理,一套一套的?”

“自學成才。”她回我道,把垃圾送去樓梯口,“成熟女人都明白的道理。”

“她喜歡藍色,”林川北認真地看著草圖,說著,“淺淺的,天藍的那種吧。”

我點頭認可。

“那就不用純白色了,”他繼續說,“換成淺藍吧。”

藍色象征浪漫,也不錯。

“衣領換成圓領的吧。”他又說道,卻又突然噎住。

“V領顯得開放,也更美一些。”

我說著,但他卻好像走神了。

“你。”田馳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神情嚴肅地問道,“你這是在助紂為虐。”

“我虐誰了我?”我莫名其妙回道。

“太明顯了!”他繼續說,“你跟田甜是不是合夥瞞著我什麼事!”

“這丫頭一禮拜刷爆了我給她的透支卡!”

“啊?不可能吧!”我吃驚道。田甜雖然活潑搗蛋,但是還算懂事啦!

“我沒問她,”田馳鬆口氣說,“我先來問你。”

你問我也沒用啊,我又刷不到你的卡。

“不過話說你的透支卡能刷多少錢?”我好奇地問他。

“這不是重點!”他著急地說著,“她以前用一分錢都會跟我請示,這次——而這次她隻字不提。”

可她能把錢花到哪兒呢,我心裏想著,莫非和她那男朋友有關?

“你急也沒有用啊!”我安慰他道,“有多少錢嘛!”

“取出四萬,刷了六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