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來說夠了。”
“……”
的確是。但經驗和直覺都告訴他,收下首富之子的結果絕對不是屌絲逆襲成高富帥,從此走上笑傲人生的康莊大道,而是走在一條不能後退也不能掉頭的黑路上,前途無“亮”。
可是,他又實在不甘心平白放過他。▲思▲兔▲在▲線▲閱▲讀▲
司徒笙在“放他一馬順便放自己一馬”和“抱團一起死”的選項中掙紮。
英灝亨饒有興趣地望著他,連追丟張維朝的鬱悶也消散不少。
“算了,”司徒笙咬牙做最後決定,“反正我有備胎。”
“備胎?”英灝亨腦子裏莫名地冒出一句:大房還沒找,就惦記小三。但他當即被自己這個想法囧得說不出話,別扭地別開頭道,“你遇到宋春林了,他說了什麼?”
司徒笙做了一個驚恐的表情,又做了一個驚恐的表情。
英灝亨:“……”
司徒笙吸了口可樂,“希望警局的老虎凳能讓他冷靜一點。”
警局沒有上老虎凳,一杯溫開水就讓宋春林乖乖交代了。
英灝亨得到消息的時候,司徒笙正趴在他腿上睡得很香。他們依然坐在醫院的長廊裏,隻不過從之前的醫院換到江誠業住的醫院。
張維朝一天沒落網,江誠業就仍處於危險之中。
“喂。”英灝亨拍拍他的後腦勺。
司徒笙惱怒地動了動腦袋,臉往凹陷處深埋。
英灝亨:“……”
過了會兒,司徒笙抬頭看他:“你……”
“閉嘴。”英灝亨臉色不佳。
司徒笙輕手輕腳地坐起來,想了想,脫下衣服蓋在英灝亨的腿上。英灝亨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將衣服往上拉了拉。
“咳!你剛才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司徒笙拍著額頭,努力從困倦中清醒過來。
英灝亨道:“宋春林剛剛在警局承認自己被綁架,還做了個綁匪的人臉拚圖。”他拿出手機,點開一張圖,放在司徒笙的麵前。
看著圖片上殺氣騰騰的臉,司徒笙的瞌睡蟲全嚇跑了,輕笑道:“我開始相信張維朝是無辜的了,我認識的張維朝可沒這麼凶神惡煞。”
“你認識的張維朝?”英灝亨語氣古怪地重複了一遍,接著用更加古怪的語氣說,“你和一個喜歡在大馬路上開碰碰車的殺人狂魔很熟稔嗎?”
司徒笙想到他的舅舅還躺在醫院裏,自己這個玩笑的確不合時宜,尷尬地抿了抿嘴唇:“張維朝為什麼要綁架他?”
英灝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答非所問地說:“你猜對了,我舅舅出事的確和宋春林有關。”這時,他的手機嘟嘟地響了一下,收到一條短信—江誠業臨時雇用的保鏢發來的。
“我舅舅醒過來了。”
作為一個喪心病狂的反麵角色,張維朝的技能顯然還沒有修煉到家。
當綁匪,人質跑了。
當殺手,人都活得好好的。
當逃犯,好吧,就這一點,他還算可取。
司徒笙勉強認同了他的反派資格。
江誠業半夜醒過來,人卻很清醒,從司徒笙和英灝亨進門起,一雙眼睛就盯著兩人,等英灝亨到跟前坐下,才有氣無力地說:“這麼晚,你們還在一起?”
有過英衡山的前車之鑒,司徒笙這次積極發言,“江先生請我吃飯,大恩大德無以為報。您有事,我是一定要來的。”
江誠業笑了笑,牽動傷口,又垮下臉道:“下次請你吃,更好吃的。”
司徒笙道:“那江先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