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昕萏祭出銀鞭,劈頭蓋臉朝廉婺甩去。長鞭揮來之時刮來一陣陰氣,廉婺察覺異樣,趕忙翻身躲開。等身子站穩,廉婺回頭一看,被長鞭揮下的地麵出現一道長長裂痕。廉婺暗自慶幸,若不是躲閃及時,可不知道被打成什麼樣子。她隨即轉念一想,不是怨氣極強,唐昕萏又身負重傷,怕人也不會輕易被黑化吧。
唐昕萏揮鞭成劍,空中一躍而起,毫不猶豫向廉婺劈去,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半點沒有受了傷的樣子。廉婺一步向後側身避開,然而不比唐昕萏手上利刃來得快。一縷青絲悄然斬斷,輕揚落地。廉婺擋不住唐昕萏攻勢,唐昕萏速度極快下手極狠,交手兩回合她便處於下風。廉婺連甩飛刃四十刀,雖然有一兩刀傷到唐昕萏,但對方不痛不癢,速度不減朝她攻來。
廉婺見傷害唐昕萏不起作用,於是連連後退。
“吾等也要白偲你嚐嚐這種滋味!”說著,唐昕萏掌風一掀,手心聚起一團黑雲。雲形越來越大,執意朝廉婺扔去。黑雲以經手掌大小,並不斷擴張,這要真是砸過去,廉婺肯定擋不住。
廉婺見勢頭不對,千想百想,決定把和唐昕萏的帳留後頭再說。她伸手往胳膊上的傷口摸了兩下,往唐昕萏唇上抹去。
唐昕萏及時避開,黑發被風帶起,飄逸而張揚,她邪魅而狂妄地笑著:“白偲,你妄想用藥血驅散吾等亡靈,吾等今日要你葬身在此,納命來!”話間,唐昕萏已經有所動作,她躍身如風,兩步上前直把廉婺逼到無路可退。
廉婺爪刃擋下劈來銀劍,但唐昕萏力氣之大她根本招架不住,身子一側,唐昕萏揮劍把身後老樹攔腰劈斷。唐昕萏長劍一橫,又朝廉婺掃去。打廉婺個措手不及。廉婺挨了一刀,腰間被劃出長長的血口。要不是此刻的唐昕萏不是唐昕萏,她鐵定要罵出聲。
這下得要流多少血啊,混蛋!
廉婺不敢輕舉妄動,伺機而待隻為找出唐昕萏的破綻,奈何唐昕萏偏偏不讓她有機可乘,兩三下功夫把廉婺打得連連後退。廉婺知道自己扛不了多久,心一橫,提起飛刃向唐昕萏正麵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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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 唐昕萏挑眉揚上,似乎嘲笑廉婺的不自量力。廉婺可沒心情陪他鬧下去,飛刃接下唐昕萏打來長劍,空出一手往唐昕萏臉上抹藥血。唐昕萏擋臂躲過,廉婺見時機正好,把人手腕一抓,伸腳絆倒唐昕萏。
身子重量全壓在唐昕萏傷口處,她並未就此皺一下眉頭,反而奮力掙紮企圖掙開廉婺束縛。唐昕萏氣力極大,廉婺幾次險些脫手。廉婺盡量拖住唐昕萏手腕,又嚐試將把胳膊放在唐昕萏嘴前。唐昕萏扭過頭,輕易避開廉婺傷處的流血。
廉婺幾番嚐試無果,反而把自己弄得氣喘籲籲疲憊不堪。看著一臉得逞之色的唐昕萏,廉婺脾氣上來,管他三七二十一,把手臂上的藥血含進自己嘴裏,往唐昕萏臉上噴——
“咳咳。”
唐昕萏像是聞到極惡心的東西,猛然一把推翻廉婺從地上爬起來。
廉婺被人推開一丈遠,臉色如何可想而知了。不過這筆帳她先記著,來日方長。廉婺趕緊爬起,乘人無防備趕忙把藥血往唐昕萏嘴上抹。唐昕萏不舒服歸不舒服,躲過廉婺偷襲並不難,隻是速度慢了些,臉上被血蹭出兩道紅杠。
唐昕萏趕忙用袖子擦去血跡,人變得怒不可遏,身上黑氣彌漫,將身影掩去大半。
見唐昕萏眸子透黑,麵色烏紫,樣子極為猙獰,廉婺心知事態不妙,一不做二不休幹脆將金蛇放出來。金蛇放在罐子裏藥養了幾日,雖不能完全恢複但有三四成應該可以擋上一陣。金蛇傷口愈合不少,蛇體較之前能更輕易透黃顏色。想金蛇在大瓷壇裏麵悶了太久,一出來便四處遊動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