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副流氓樣之後,好脾氣地問道:“我認識你嗎?”
“不認識啊。”青年理所當然地回答。
……
顏夙昂被震得半天無語。
這世界上居然有這樣厚臉皮的人。
小白突然從後麵伸出手。手上還有一根棒棒糖。“抽煙不好,吃棒棒糖吧。”
……
青年被震得半天無語。
顏夙昂看著突然調換的角色,心中默默想道:果然是一山還有一山高啊。
小白將棒棒糖又晃了兩晃,“不要客氣啊。”
青年神色複雜地接過糖。
小白學著他的口氣道:“哥們。要記得戒煙哦。”
顏夙昂正想笑,目光卻突然凝住,臉立馬陰沉下來。
小白縮回手道:“我們回家吧。”
顏夙昂沉默著開車。
青年看著緩緩發動離開的車,剝掉糖紙,將糖含在嘴裏啄了兩口後,歎氣道:“沒想到開蘭博堅尼的居然不用錢砸人,改用棒棒糖砸人。果然是世風日下啊。”
心裏排名第一[VIP]
剩下的路小白開懷了,笑眯眯地說著這兩日的趣事,比如賈誌清被開罰單事件,比如賈誌清一夜未歸事件,比如連大導千裏尋內褲事件等等。
但無論小白說得如何精彩,顏夙昂仍是滿麵陰鬱,惜言如金。
饒是小白再遲鈍,也發現他有點不對勁,不由問道:“你怎麼了?”
顏夙昂等他問這句話等得快自爆了,好不容易等到,立刻一個急刹車。
車正好停到他家樓下。
小白好奇地看看一味沉默的他,又看看近在咫尺的家,想了半天,低聲道:“那我回家了。”
……
他居然就這樣扔下他回家了?
顏夙昂氣怒,啪得按下門鎖,把所有車門上鎖。
小白轉回身,安慰他道:“我回家給你拿棒棒糖吃。包包裏真的沒有了。”
……
去他的棒棒糖,誰要吃棒棒糖了?!
顏夙昂的怒火更熾。
“我不知道你要吃,不然我就不給那個人了。”小白用一副‘就是你很想吃棒棒糖’的樣子看著他。
顏夙昂表情微微放鬆,“也就是我比那個人優先咯?”
小白點點頭,“當然,我們是朋友啊。”
顏夙昂腦袋一省。
對啊,比一個路人優先有什麼好得意的。自己真的是越來越沒原則沒骨氣了。
他自怨自艾了一番後,幹咳道:“朋友之間是不是應該坦白?”
“嗯。”小白眼珠子骨碌碌地轉了轉,“可是剛剛你問我怎麼了,我就告訴你我怎麼了,但是我問你怎麼了,你卻不肯告訴我你怎麼了,是你不坦白。”
顏夙昂頭頂一圈‘怎麼了’打轉。
小白用手在他麵前晃了晃,“你沒事吧?”
“沒事。”他抓下他的手,吸了口氣,一把捋上他的袖子,對著那些青青紫紫的勒痕沉聲道:“這些傷是怎麼來的?”
“嗯?”小白看著自己手臂上的淤痕,半晌終於明白他在說什麼,“哦,被繩子捆出來的。”
“繩子捆?”顏夙昂臉色頓時鐵青,“誰捆你?賈誌清麼?”
“哈欠!”大樓某層的窗戶裏傳來好大一聲噴嚏。
車內。
小白呆道:“關誌清什麼事?”
不關賈誌清的事?
好吧,算他還不到十惡不赦,最多九惡。
顏夙昂偷偷把家庭暴力這一項劃掉,那剩下的就是……
“難道是在公司被人欺負?”他腦海裏浮現小白被人捆綁著進廁所調♪戲的畫麵,拳頭頓時握得咯咯響。
小白疑惑地看著他越來越黑的麵孔,“不是啊。是拍戲的時候,湯龍捆的啊。”
“湯龍?”顏夙昂眉頭一皺。他差點忘記《男人淚》裏有小白被綁架的戲份。這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麼?
他歎了口氣,按下車窗,讓冷風清醒著頭腦。
很久沒有這樣緊張這樣憤怒的情緒了。在娛樂圈呆得越久,脾氣就越沉澱。不是沒有了,而是像休眠火山一樣,找不到噴發的契機。剛剛看到小白手上的瘀傷時,火山裏的岩漿好像死灰複燃般,洶湧在胸口,恨不得立即將傷害小白的人拽到跟前,狠狠地海扁一頓。
即便現在知道了真相,這口氣卻仍是咽不下去。拍戲歸拍戲,下手怎麼可以這麼沒分寸!顏夙昂對陳德章的不滿飆到極點。
“你沒事吧?”小白擔憂地看著他線條分明的完美側臉。
顏夙昂突然回頭,風吹進車裏,將他的劉海撩起,遮擋住眼眸,卻遮擋不住深藏在眼眸中的炙熱。
“小白。”
和平常沒有兩樣的呼喚,卻讓小白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嗯。”
“你喜歡我嗎?”
怕小白受傷害,怕小白難過,怕小白沮喪……各種各樣的心情混合在一起,造就他的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