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蠟燭,老子就跟他好上了!

鄭琰把書一合,往桌上一放,去找池脩之算賬。

想也知道,孩子都生了好幾個也不能把他怎麼樣了——頂多扣了三天的甜點而已。

想來想去,還是自己蠢!就這麼讓人給燉了!鄭琰隻好用“傻人有傻福”來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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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琰吃了個啞巴虧,要是自己沒想明白呢,事情也就過去了,她又記起來了,不由懷疑起自己的智商來。池脩之也不太好意思,頗有一種坑人被苦主發現的尷尬之感。而且吧,這個,手段也似乎不怎麼光明。恰好這些日子他的工作也走上正軌了,一應事務都比較順手,這個,重操舊業哄老婆,也是應有之義。

俗話說得好,能者無所不能。池脩之不能說是全能吧,但是在追老婆這方麵,確實是有一手的。靜下心來一想,這麼些年了,有許多事情,比如給妻子做簪子啊什麼的,最初的時候確實很感動人,長年累月下來了,一點新鮮感都沒有了,會不會讓覺得是在應付差使呢?

池脩之的心情嚴肅了起來,天地良心,他一點也沒有這樣想!隻是事情真的太多了,娘子本人又有許多奇思妙想,都不用他去想的。

這樣不好!不好!得讓媳婦兒知道他一直都在惦記她。

池脩之最近頗有些神神秘秘的,鄭琰問他,他也不說,還從賬上支了不少錢出去,又讓葉文悄悄跑東跑西的。鄭琰旁敲側擊,也隻讓他行事更加隱秘而已。這可不是好征兆啊!

鄭琰也有自己的耳報神,然而池脩之一個宰相,又不是個傻子,脫離老婆掌握這樣的事情,還是能偶爾辦得到的。越發讓鄭琰不得不與阿肖等心腹侍婢商量一下,這人到底做什麼去了呢?

阿湯是嫁到外麵的,見的市井之事更多,乍著膽子道:“相公在外置業,當與夫人商議的。這不說……是不是有旁的用處?還是屋子田地的……別是要安置什麼人罷?”主仆麵麵相覷,鄭琰道:“不要亂猜!相公不是那樣的人,多半是一時事多沒來得及,不多時也會跟我說的。”不過這個不告訴自己,是挺讓人不開心的啊。

阿慶與葉文是兩口子,老夫老妻許多年,正可打探消息。阿慶自己都急,說來夫人要人有人要錢有錢要誥命有誥命,是不怕有什麼事的,這不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嗎?她家那口子也跟相公一起呢,這別一起做壞事啊!

阿慶打定主意,回家整治了一桌酒席,令葉文受寵若驚,暗道平日裏管著不許我多吃酒嫌我會誤事,今天居然燙了兩大壺來,有詐!

夫妻兩個各懷心事,你來我往,阿慶勸酒,葉文就吱溜喝了,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阿慶看他一直喝喝喝,一把奪過酒杯,怒道:“你眼裏就隻有酒麼?!”

葉文涎著臉道:“這不還有娘子麼?”

“還有我?”

“不是不是,除了這家裏相公、夫人、娘子郎君,還有我爹娘,就是你了就是你了。”

阿慶也不跟他繞彎子了:“那行,我問你,你實說。”

“呃?”葉文打了個酒嗝兒,被阿慶給瞪得把第二個嗝兒給咽了,直點頭。

“你這幾天,隨著相公出門,都做什麼去了?你是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了?還神神秘秘的!”說到最後,自己動了真怒,“你說,你是不是跟著在外頭胡來了?見天的不見你著家!”

葉文暗暗叫苦,壞大了!沒幹壞事兒啊,就是,相公要置一處別莊,不許告訴人的。MD!要不是知道相公沒什麼花花心思,我都要以為他在外麵有不好的事兒了。連累得我也跟著一起被懷疑……

阿慶不說,葉文還不覺得有什麼,帶著懷疑的口氣一說,他先腦補了一回,也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外麵有女人了,還是相“公外室的丫頭”這樣的身份= =!登時酒醒一大半,抱著頭就鑽到了桌子底下:“木有木有!神馬都木有!”相公好傻,誰家置業的事情不跟老婆商量啊?

阿慶聽他喝酒喝得舌頭都大了,伸腳到桌子底下蹬了兩下:“給我說清楚。”

葉文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是相公要在外麵置個莊子嘛……親自布置的……散心靜養的……悄悄的不讓夫人知道嘛……”怎麼越說越像是養外室了啊?T T

阿慶伸手把他從桌子下揪了出來:“什麼?!”

葉文舉起雙手作投降狀:“聽我說聽我說,是給夫人的……”

“嗯?”懷疑的眼神。混蛋,別起歪心思了,搞不好是被抓到了現行才臨時改口的。阿慶開始腦補起了“鳳凰男借嶽父栽培起家,發家後聲稱與發妻沒有感情,人到中年遇到年輕真愛”的狗血劇來。

葉文想死的心都有了!“真的真的,裏頭的布置都是夫人喜歡的,相公說,夫人雖然生於富貴,但是並不喜歡過於富麗堂皇的,大方舒適就好的,你說是不是?”

“你給我老實點!”

“哎哎!”就知道老婆給好臉色沒好事!葉文爬起來,發現衣服也髒了,臉也花了。阿慶已經起身給他打水,給他拿新衣了,臉上笑盈盈的:“瞧你,這麼大的人了,還跟孩子似的弄得滿身都是灰土,來,洗把臉換上新衣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