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2 / 3)

“片瀨跟她有私下的交往。雖然本人說彼此的關係不很熟,但我看準了不是那樣。有機會,我會問出這方麵的真相。”

“你還要跟片瀨見麵嗎?”

“嗯。要收集在玫瑰專線工作時新城喬子的信息,以他為窗口是最快的方法了。那種地方的員工更換速度很快,當時和喬子一起工作、跟她比較好的同事剩不了幾個了。我已經拜托片瀨安排跟她們見麵。”

“沒問題吧?”碇貞夫說,“他表現得是不是太過熱心了?有沒有什麼隱情?”

本間想了一下回答:“的確,我也覺得他說的不如他知道的多。隻是還不很清楚情況怎樣。但如果他是新城喬子的‘共犯’,照理說就不會專程追上我,讓我看那些資料了。”

碇貞夫發出納悶的低吟聲。

“想一想,他和新城喬子之間的親密關係與客戶資料的相關問題,多少有些關聯。隻是當時他並不知道新城喬子在幹什麼,所以現在才會感到不安吧?”

“是嗎?”碇貞夫不滿地表示,“我支持片瀨是共犯的說法,甚至認為他連殺人都有參與的可能性。”

“你說殺人,指的是殺關根彰子嗎?”

“或者是她的母親。”

“這個嘛……至少,當他看到新城喬子的照片時,他的驚訝是真的。”

“很難說。”

“再說吧。不過公平一點來說,就他作為人事主管的立場,這次的事件當然不能放任不管。你想想,聽起來不是很可怕的事嗎?一個女人失蹤了,假冒她身份的女人卻大搖大擺地走路。就連小孩子也能感覺到犯罪的氣息。而這個有問題的女人是公司以前的員工,僅僅是在兩三年前辭的職。”

碇貞夫從鼻子裏哼了一聲。

“而且還跟顧客資料管理有關。這對郵購公司而言可不是件小事。若出問題,就連母公司三友建設也不會有好臉色,所以片瀨當然得認真處理。假如隨便讓我們插手,公司內部傳出不好聽的謠言,反而更可怕。”

事實上,本間離開玫瑰專線,片瀨送他到員工出入口時,表情就像被洗滌過很多遍的床單一樣慘白。

“話題再回到計算機係統。就算話務小姐能夠坐在計算機前調出許多信息,不讓任何人看見,順利帶出公司,也必須具備相當的專業知識。比方說,她帶磁盤進去存錄了許多資料,可是做出跟業務手冊上不一樣的動作,很難不被隔壁和後麵的同事發覺吧?”

碇貞夫一臉不悅。他至今連文字處理機都還不會用,所以在他麵前是不能談論計算機的。

“更何況要到別的部門進行。她又是不能直接接觸客戶資料的員工,盜取信息難上加難。如果她是那個……該怎麼說?就是所謂的黑客,做出破壞係統等誇張動作,想從外界強行侵入——通常是與倉庫或物流相關的計算機——必須用到專門的線路,可是電話號碼並沒有公開。新城喬子是該公司內部的人,或許能知道電話號碼,但還是不夠。片瀨說,就像現金卡,沒有卡片隻知道密碼,還是領不出錢來,兩者很相似。不過這種比喻很籠統。”

碇貞夫表情扭曲,好像在吸鼻子。 “這麼說來,這一點就暫且保留了?”

“大概是吧——關於新城喬子以某種手段盜取玫瑰專線的客戶資料的假設。”

“那她的室友呢?你見到了嗎?”

本間搖頭說:“很不巧,正在休假。是個叫市木香的女孩,聽說也是事務員。現在到澳洲觀光旅行兩個星期,隻知道聯絡方法。”

“這也是片瀨告訴你的?該不會是騙人的吧?”

“不會,沒問題,是真的。我要求片瀨打開計算機,從員工名冊中調出她的住址和出勤表,確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