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瞟過嚴羽彬俊朗的麵孔,激動的靠近另一個店小二,“是的,是的。真是像極了。難道是二少爺。”“什麼二少爺,”“哐當”一聲,打在小二的頭上。“我們就一個少爺。”小二還在摸著自己的頭,委屈著:“可是真的好像。”“像什麼?”“像少爺。”小二看著另一個小二對著自己擠眼睛,才發覺剛才那聲問話不是出自另一個小二之口。小二怯懦的轉身,看著少爺,立馬腿軟跪地卻被嚴羽彬托住,拉向了後院。

“說,誰像我。”嚴羽彬坐在後院的石椅上。兩個小二躬身站在一邊,身體顫顫不能自語。嚴羽彬眉眼一掃,兩人立馬跪下。“我又沒說什麼,起來吧。原原本本告訴我就好了。”兩人相互攙護起身。

“我,我們是在路上遇見的。”“哪天?”小二想了算了回答:“是上前天。”“不是,是前天。”另一個小二口齒伶俐的繼續說著:“前天,我和小吳一起上街采辦,不小心被偷了。還好有個公子幫我們抓了小偷。我們可感激他了,也就多看了兩眼。長得可好看了。”說著小二又看了看嚴羽彬:“就,就像少爺一樣。”“和我一樣?”嚴羽彬麵無表情卻心似翻浪。看著兩個小二鼠輩之膽,料想也不敢欺詐。“和我有幾分像?”

小二們再大了膽子細瞅了嚴羽彬,“十分。”“十二分。”“笨蛋,最多十分。”小吳被另一個小二教訓了一頓,又低了下了自己頭。“隻是那個公子比少爺瘦弱的多,弱不禁風的。但是心腸好,要不是他在前麵絆住小偷的腳,小偷早就跑了。”小二還想喋喋不休,嚴羽彬便下了逐客令:“下去吧。”小二們正準備撤退,嚴羽彬又想起什麼似得問道:“他有沒有說要去哪裏?”小二們沉思著,“他沒說自己要去哪兒,我們也沒多問,”嚴羽彬失望了。“但是他問我們嚴家莊還有多遠的路程。”嚴羽彬拍案而起,“他這麼問的。”小二們連連點頭。

喜笑顏開的嚴羽彬再次坐下,譴退了小二們。心裏隻有一個結論兩個字,憐子。

憐子沒有死,憐子要回嚴家莊,憐子還惦記著我。嚴羽彬握緊了拳頭敲在桌上,堅定著:“我不會再丟下你一個人了。”

“林師伯,我怕不能跟你們一起拜訪無為門了。”嚴羽彬此話一出,樂得司馬倩拍手叫好。“莊裏有些事等我去辦。林師伯,這是我嚴家莊的信物,你可以隨時入住嚴家莊的任何客棧,食宿全免。”嚴羽彬奉上一塊黃玉,上麵篆刻了一個“嚴”字。林子虛不客氣的收下:“賢侄有事就去吧,不用管我們。”“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的,盡可在客棧留下音訊,他們知道怎麼傳給我。”嚴羽彬又掏出自己的銀兩遞上:“不多,還望林師伯不要介懷。”林子虛感慨著好爽的嚴羽彬真是青年才俊,後輩典範。司馬倩則在一邊暗念著嚴羽彬的狡詐。

安排妥當,嚴羽彬策馬揮鞭,一路向東,奔向心中的念頭。

“客官吃飯還是住店。”掌櫃的抬頭,僵住了。薑霖爽朗答來:“我要一間房,住一晚。”掌櫃愣了一會兒就放下了手中的算盤,親自領著薑霖入住。“這是我們的天字一號房,不知客官還滿意嗎?”掌櫃等在一邊,薑霖巡視一遍,點頭:“可以,有勞掌櫃。”“哪有,哪有。客官可要進餐,我讓小二去準備。”“我就在屋裏吃好了。”“好的,好的。”掌櫃連連點頭退出。薑霖推開窗戶,正是一池的夏荷盛開。縷縷清香,絲絲動人。

子夜,店門被敲得巨響。“來了來了。”小二打開店門,嚴羽彬出示標示,直接命令:“把你們掌櫃叫出來問話。”小二利索的叫起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