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一個和我長得相像的人入住。”嚴羽彬坐在大堂的板凳上,這已經是沿路的第七家了。掌櫃心頭一樂,真被自己猜中了,就說看著臉熟,便樂嗬嗬道來:“小的安排在天字一號房,不敢怠慢。”嚴羽彬神情依舊,威嚴不露雀躍,輕彈青衫,輕言輕語:“知道了,你們下去吧。”嚴羽彬嘴角一翹,心頭一樂,起身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紅塵最美

嚴羽彬徘徊在憐子的門外,一如當初徘徊在薑霖的門外。怕自己貿然闖進,得不償失。心跳得劇烈。嚴羽彬的手遲遲不能放上門。下定了決心一推,門關的嚴嚴實實。嚴羽彬暗笑自己很傻。又不想破門而入,吵醒了憐子。轉了一圈,發現窗戶沒有關。嚴羽彬傻笑自己要成梁上君子,飛簷走壁。一抬腳,一借力,嚴羽彬翻進憐子的房間。

輕手輕腳,連呼吸都放輕了。嚴羽彬走近憐子,啞然失笑。

一樣的劍眉,隻是憐子的透著幾分娟秀。一樣的眉睫,隻是憐子的藏著幾分靈動。一樣的鼻梁,隻是憐子的帶著幾分善弱。一樣的薄唇,隻是憐子的多了幾分嬌媚。嚴羽彬捂住自己的聲音,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嚴羽彬壓住自己的欣喜若狂,坐在床沿,隔空描摹著憐子的眉目。每一絲,每一寸,都和原來的一樣。隻是更消瘦了。

薑霖替嚴羽彬蓋好被,再細看著嚴羽彬。若數紅塵最美,那必是此情此景此人此心。

薑霖拿出麵具,本想到了嚴家莊再戴。輕輕係上,正想瀟灑的離開,薑霖還是不忍,回首,在嚴羽彬的唇上記下最後的溫情。

迷糊的嚴羽彬隻覺得冰涼舒爽,就像三月春風。可惜太短了。耳畔飄渺著誰的聲音蠱惑著我的迷失:“不要忘了我。”

作者有話要說:

☆、走向計劃

“師傅。”白素連夜趕回無為門,衝進老西的房間。正看見屋裏的一堆人。

“霖兒呢?”薑梟左顧右盼,確實瞧不見第二個人影。“你回來了。”老西招手示意,白素上前跪拜。“徒兒白素拜見師傅。”白素起身看著安然無恙的老西,“師傅不是出什麼事了嗎?千裏急招我回來。”

老西搖頭還沒開口薑梟就拉著白素問道:“霖兒呢?霖兒呢?”白素蹙眉不語,薑梟失重的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語:“怎麼會這樣,難道真是天要忘我薑族。”哀聲連連。

“是徒兒保護不周。途中避雨進廟,主人說想要進食,我便鬆了警惕。再回來時主人已經不再了。”白素垂首,滿心的自責。“霖兒會去哪?一身的病重。”薑梟思及苦命的薑霖,語調淒淒。“是我的錯,不該留主人和那和尚獨處,不知那和尚說了些什麼,竟然主人不告而別。”薑梟重複著:“和尚?是什麼和尚?”白素無從解答:“不知道,隻是和尚死了。”

“死了!”薑梟蹦起,揪著白素的胳臂:“是怎麼個死法。”白素細細想來,倒也怪哉:“當時一心記掛主人沒有細看,但是和尚死的很是安詳,周圍也沒有廝殺的痕跡。”“有血跡嗎?”薑梟噗通噗通,心跳得過急。:-)思:-)兔:-)網:-)

白素擺首,薑梟撐不住的往後倒被白素及時扶住。

老西和楚三秋看形勢不對立刻圍了上來。楚三秋按上薑梟的血脈:“氣急攻心。師弟。”薑梟緊閉雙目,一個側身,老淚縱橫。楚三秋看著異常的薑梟,電光火石之間:“難道是,”再看向微微顫唞的薑梟,楚三秋沉默了。老西一個眼神讓白素退下。白素知道事關重大,更是事關薑霖,暗自推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