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老西開口,楚三秋搖頭:“師弟,人死不能複生,不要太難過了。”一頭霧水的老西敲打著自己的額頭,頓悟,想要說出來卻看見楚三秋投來的眼色,止住了衝動。
薑梟抹開淚痕,穩住氣息:“都是我種的果。若不是當年鬼迷心竅,就不會害死秦兒,荀兒也不會少小出家。都是我的錯。”老西歎著氣安慰著:“薑兄,都已經過去了。逝者已去,生者還需要你呀。”薑梟被老西這麼一提,又振作了精神:“是,霖兒還等著我,我不能在這裏氣餒,我得馬上找到他。”一時又頹敗的薑梟道了句:“天大地大。”上一次踏遍天南地北也沒找到,這次。。。
“我不這樣認為。”楚三秋攔腰一句引得大家矚目。“我想薑荀已經告訴薑霖弑咒的後果了。若是薑霖知道了我想他一定會趁這段時間先去一個地方。”楚三秋沒有說出來,薑梟已經想到了:“還回去幹什麼,娘不認,爹不要的。”“受之父母,師弟。”聽了楚三秋的感慨薑梟歎了一聲:“這都什麼孽呀。”“事不宜遲,我們出發吧。白素。”老西呼喚了一聲,自是知道這個乖徒兒不會甘心退下。
“師傅。”白素拱手聽令。“通知下去,你陪我出趟遠門,薛青代管。”“是。”白素跌宕的心終於找到了停泊點。
“這是拜帖,還望呈上。”薑霖雙手奉上自己的帖子,守門的小斯小看著薑霖,不肯行動。“有勞了。”瞧出明道的薑霖遞上碎銀。身外物,帶不走。小斯接下客客氣氣的說道:“你在這候著,我去告訴夫人。”“有勞,有勞。”薑霖拱手,靜等佳音。
“夫人,門外有人說是您家族人,前來拜會。”錦兒遞上拜帖,嚴夫人正假眠。睜開蓬鬆的眉眼,思慮著不曾記得還和家裏哪些人有聯係,翻開帖子,落款讓了嚴夫人的痛心疾首。“快,讓他來見我。”厲言厲色,錦兒依然猜到這個人的來頭不小。
看著錦兒離開,嚴夫人再打開帖子,撫摸著幹涸的墨跡,不定的質問著:“是你嗎?憐子。”嚴夫人一筆一劃的複寫著,卻不是“憐子”二字。
“在下薑霖見過夫人。”薑霖重回嚴家莊,熟悉的記憶卻找不出熟悉的感覺。
嚴夫人戰戰巍巍的撐起身體,淚眼迷糊,看著眼前的這個白衫青年。舉止有禮,言語無情。“你們都下去吧。”撤退侍婢,嚴夫人上前細探:“你。”薑霖穩如泰山,直視著嚴夫人。
“憐子。”嚴夫人才對上薑霖的雙目便傾身抱住,淚雨漣漣。“你去哪兒?”
薑霖摟住嚴夫人,輕聲細語慢慢安撫:“遊山玩水便忘了回來了。”嚴夫人正視薑霖,摸上他的麵具,悲切著:“真是苦了你了。”薑霖搖首,語調絲毫沒有埋怨:“不苦。”“你怎瘦?”嚴夫人捏著薑霖的肌理,不見豐腴,全是骨頭。
薑霖還是搖首,“是我自己身體不好。”說及此處,嚴夫人又開始抹開眼角的淚水。看著眼前活生生的薑霖,嚴夫人高興愉悅。
“夫人,我這次隻是途徑路過,明日便要離開。”薑霖扶著嚴夫人坐下。嚴夫人埋怨著:“才來就要走了。”“我的病還沒好,得按時吃藥。若是誤了時程,又得一番折騰了。”薑霖胡亂謅,嚴夫人卻認真聽。“哎,也是。那等你痊愈了,再回來。”嚴夫人想起嚴修雲就眉開眼笑,薑霖自然一邊附和。
“可惜呀,琳兒剛帶著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