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治通鑒》reference_book_ids\":[7077845868790959117,7298980551761857562,7077845868790959111,7078185810025008142,7315417075101469723,7298980549882809344,7298980549647928347,7298980549656316940,7298980549580819507,7298980549903780879,7071200634816433188,7298980549664705570,7298980553959672869,7298980549979278399,7255253493617789988,7298980551677971482,6883440117109754887,7298980549874420736,7298980551673777179,7298980555960355866,7298980553875786779,7329815783368821822,7077845868795153438,7340577590995848254,7298980549874420746,7298980558204308518,7077845868791057444,7220732984675011618,7298980551933824035,7077845868790942727,7298980549807311913,7077845868786764830,7077845868778359816,7298980549840866338,7077845868795137038,7298980549719231538,7077845871479491614,7298980549786340402,7340508629834943550,7298980549962501161,7294567280581544997,7298980553934507017,7077845871479507982]}],\"129\":[{\"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129,\"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13,\"start_container_index\":129,\"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7},\"quote_content\":\"《資治通鑒》reference_book_ids\":[7077845868790959117,7298980551761857562,7077845868790959111,7078185810025008142,7315417075101469723,7298980549882809344,7298980549647928347,7298980549656316940,7298980549580819507,7298980549903780879,7071200634816433188,7298980549664705570,7298980553959672869,7298980549979278399,7255253493617789988,7298980551677971482,6883440117109754887,7298980549874420736,7298980551673777179,7298980555960355866,7298980553875786779,7329815783368821822,7077845868795153438,7340577590995848254,7298980549874420746,7298980558204308518,7077845868791057444,7220732984675011618,7298980551933824035,7077845868790942727,7298980549807311913,7077845868786764830,7077845868778359816,7298980549840866338,7077845868795137038,7298980549719231538,7077845871479491614,7298980549786340402,7340508629834943550,7298980549962501161,7294567280581544997,7298980553934507017,7077845871479507982]},{\"annotation_type\":\"0pos_info_v2\":{\"end_container_index\":129,\"end_element_index\":0,\"end_element_offset\":23,\"start_container_index\":129,\"start_element_index\":0,\"start_element_offset\":18},\"quote_content\":\"《新唐書》reference_book_ids\":[6883424423005654029,7327843985441967166,7294567284729711625,7315417070026361866]}]},\"author_speak\":\"code\":0,\"compress_status\":1,\"content\":\"  有一首流行歌曲的歌詞是這樣寫的:“站在天平的兩端,一樣地為難,唯一的答案,愛一個人好難。”

天平兩端,左右為難,這首歌特別適合登基稱帝的武則天。

傳子還是傳侄,這個問題在武則天登基之前已經客觀存在,因為她是女兒身,就注定她要有這樣兩難的抉擇。而當時,她正忙著登基,對於這個問題她一直無暇顧及。

如同一個急於趕路的人,一直忙於趕路,卻不經意間錯過了路邊的風景。

現在武則天終於停了下來,她可以仔細端詳路邊的風景,而就在此時,“傳子還是傳侄”的煩惱不期而至,讓她無法抉擇,於是這個煩惱伴隨了她很多年。

剛登基時,武則天心中的天平其實是傾向於侄子的,因為她開創了新的王朝,而且建立王朝的七座祭廟,這七座祭廟的主人都是姓武,而她自己的兒子原本姓李。此時的武則天就更傾向於侄子,武承嗣、武三思等人因此都被她推上了高位,武承嗣被封為魏王,武三思被封為梁王。對於這兩個侄子,她寄予厚望。

最能說明武承嗣和武三思地位的,便是祭祀儀式。公元693年,武則天在明堂舉行祭祀儀式,她本人作為第一梯次呈獻祭品,緊隨其後的第二梯次是武承嗣,第三梯次是武三思。此時我們不知道皇嗣武旦是第幾梯次,或許在母後武則天的心裏,他至少已經排到了第三位,而排在他前麵的是那兩位春風得意的表兄弟。

如果事情就這樣一直發展下去,沒有人對這個格局表示反對,或許武則天就會把寶一直押在侄子的身上。然而,關係到國家的傳承大計,總是會有很多人出來說道的,李昭德就是第一個。

在前麵我曾經陸續提到過,李昭德曾經旗幟鮮明地表示武則天應該傳位給兒子,並因此得罪了武承嗣,最後導致了自己的身死。

李昭德針對武承嗣等人的上疏並不止一次。公元692年,他跟武則天還有一次麵對麵的對話,這次對話,嚇出了武則天一身冷汗。

武則天為什麼會嚇出冷汗呢?因為李昭德實話實說。

李昭德對武則天說道:“魏王武承嗣的權勢太重了。”

武則天不以為然地回應:“因為他是我的侄子,所以需要倚重他。”

李昭德接過武則天的話說道:“侄子跟姑媽,兒子跟父親,哪一個關係更親密?曆史上不乏兒子謀殺父親的案例,更何況侄子和姑媽?現在武承嗣既是親王,又是宰相,還是陛下的侄子,他的權勢幾乎與陛下相等。我擔心陛下的位子恐怕很難長久地做下去。”

武則天聞言,吃驚地看著李昭德,他的話不無道理,自己以前怎麼就沒想到這一層啊?武則天在心中認可了李昭德的說法,衝李昭德點了點頭:“你說得很對,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

在此之後,武則天暫時解除了武承嗣的宰相職務,把他放到了位置更高卻沒有實權的特進職位上,算是作一個小小的防範。

然而,解除武承嗣的宰相職務隻是權宜之計,說到底她還是要指望著這個侄子的:如果兒子不能相信,侄子也不能相信,那麼她還能相信誰呢?

武則天陷入空前的苦惱之中。

在武則天左右為難之際,她的兩個親生兒子卻在不同的地方品味著同一個成語:度日如年。

相比之下,廬陵王李顯的日子更加難過。

在公元684年二月六日被廢黜之後,他就過上了被拘禁的生活,先是被拘禁在洛陽,不久就被押送到了均州,住進了一所房子。這所房子的前任主人是他的四大爺——魏王李泰,現在叔侄倆隔著時空同病相憐。

然而,均州也不是李顯的最後一站,不久他又搬家了,搬遷到了房州,房州位於今天的湖北省房縣,時至今日,交通依然不算發達,在唐代,就更不用提了。李顯在這裏過上了擔驚受怕的生活,他見識過母親的手腕,也目睹幾個哥哥的前後落馬,對於母親下一步會做出什麼,他的心裏一直沒有底。

人就是這樣,最害怕的不是恐怖的結局,而是恐怖結局到來之前的過程。

這段日子裏,李顯的妻子韋氏成了他唯一的依靠。很難想象,如果沒有韋氏,李顯能否挺過那段艱難的歲月。

每次武則天派使節前往房州,李顯都擔心不已,生怕使節是來殺自己的,韋氏倒是表現得非常鎮定:“不必緊張,該來的早晚會來,不該來的永遠不會來,不用自己嚇唬自己。”

韋氏的話平複了李顯忐忑不安的心,為了表示對韋氏的感激,他經常說一句話:“如果有朝一日我們能翻身,你做什麼事我都不會攔著你。”

說完,兩人相對苦澀一笑,他們知道,翻身對他們而言,就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即的夢。

兩人苦笑時,她們的女兒李裹兒就在一邊玩耍,看著女兒,李顯的心再次揪了起來。如果自己還是皇帝,那麼女兒就是大唐王朝貴不可言的公主,然而現在呢?她連平民的女兒都不如。平民的女兒至少還有自由,而她,要跟著父母一起受監禁,甚至在出生時連衣服都沒有,還得用自己的衣服包裹起來,並由此得到乳名:裹兒。

看著窗外,洛陽遙不可及,不知道弟弟李旦在做什麼,至少他比自己強一點,至少他還是皇嗣。

其實,如果哥兒倆能夠隔著時空通話,武旦會對哥哥李顯報以苦澀的一笑:其實我比你強不了多少。

武旦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不是貴為皇嗣嗎?不是當朝僅次於武承嗣、武三思的人物嗎?

貴為皇嗣不假,可你見過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的皇嗣嗎?

長壽二年(公元693年)十一月二日,這一天對於武旦而言永遠刻骨銘心,對於李成器和李隆基而言同樣刻骨銘心,因為在那一天他們家發生了重大變故。

武旦的劉妃(李成器的母親)和竇妃(李隆基的母親)在這一天前往宮中進見武則天,然而進宮之後,兩人就再也沒有回來,永遠地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資治通鑒》記載說,這次事件的幕後黑手是深受武則天寵愛的宮女韋團兒,她因為忌恨武旦,所以便從他身邊的王妃下手,捏造了劉妃和竇妃祈求鬼神、大行詛咒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