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拽過美人,許綿跌入男人懷中。
被男人修長臂膀托住後背,低沉道:“緊張?”
嗯……
許綿不自主的抖,男人低頭湊近她的臉,那勾人心魄的體香又吸入鼻間,時珺第一次體會到呼吸一緊,體內躁動的感覺。
時硯,你的妻,如今是我的妻,你猜我會怎麼對她?
男人的體溫,透過指尖傳遞過來,沒來由的,許綿有點心慌意亂。
時珺抱起她起身往內殿而去,將她放在床榻上。
他俯下身,雙手撐在她兩側,美人的身子僵硬,連呼吸都屏住了。
看這樣子,她還不知雲雨之事。
時珺起身立於雕花窗前。
許綿柔荑玉手放在前麵玩,看男人高大的背影,他到底在想什麼呢?
明明時硯不是個深沉的人啊,每回逮到機會就捉弄她,直到她哇哇大哭才罷休。
在等著我給他更衣?
其實入宮前,大嬤嬤是教過的。
“殿下,臣妾可以睡了嗎?”
時珺回頭,一雙幽黑的眸子帶著陰鬱,走到床榻邊。
許綿伸手解他腰間的玉帶,想起那日解毒時,時硯親她身子時的瘋狂勁兒,心跳的咚咚咚。
指尖顫顫巍巍,玉帶取下來,她又站起來,在榻邊給男人脫外袍。
有床榻的高度,此時她和他一個高度,臉離的近,許綿身上的香氣甚是好聞。
男人低沉聲音幽幽道:“橙花是開在喬木上的花,喜愛陽光,花朵潔白,香氣溫暖雅致,也比較耐寒……”
甜糯聲音接話,“橙花明媚輕快…..”
柔軟的指腹劃過男人的脖頸,脫下外袍,帶過一絲微微的暖意。
“太子妃可知道苦橙花?”
許綿將外袍放在榻邊,聲線綿軟,“苦橙花…..是甜苦參半….的味道。”
這世間,時硯是甜橙花,而他時珺是苦橙花,一落地就是苦的。
男人抓住美人纖細的手腕,許綿從未見過時硯這個神情,陰狠,憂鬱?
“殿下,疼….”
鬆開她的手,細軟的頭發絲裏都是橙花的香氣,時珺情不自禁取下美人發髻上的珠花,青絲垂落,更帶出一股濃烈的氣息。
許綿打了一個寒顫,時硯何時如此深沉?
旁人都說太子幼時調皮,弱冠後沉穩冷戾,可許綿不這樣覺得,明明那廝嘴巴毒,手段卑劣凶狠。
進宮參加他弱冠禮那日,時硯將她按在草坪上,一臉酒氣,咬住她的唇說:“軟綿綿,孤成年了,要好好欺負你…..”
想起往事,美人垂首,手放在唇邊咬,甚是可愛。
時珺捏起她的下巴,竟發現雪白的臉頰帶著胭脂色。
“太子妃害羞了?”
許綿抬眸,一雙杏眼帶滿疑惑,在時珺眼中卻是懵懂羞怯。
他緩緩低頭,靠近她的臉,濃密纖長的睫毛因為緊張顫動,蝴蝶翅膀,靈動極了。
時硯你憑什麼擁有這樣絕美的女人?
伸手一把攥住纖細的腰肢,拉入懷中,緊緊貼著。
觸碰到唇的刹那,能感覺到懷中美人顫的厲害,甚至呼吸都急促幾分。
時珺抱起她放在床榻裏側,自己上了外側。
許綿睜開眼睛,如釋重負,轉頭是男人背對著的側臥,盡管身材頎長,卻散發出一種孤獨。
她起身從壁龕處取出錦被,給男人悉心蓋上。
這是第一次有人給他蓋被子,時珺閉上眼睛,腦中是十八年來所走過的黑淵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