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了看身體,驚訝地發現原本應該布滿傷口的身軀竟然奇跡般地愈合了,隻留下一些淺淺的傷疤。
倒是他身上那件鴉青色四爪蛟龍錦袍已經破爛不堪,到處都是被刀劍劃破的口子。
“是誰救了孤?有人嗎?”
時硯扶著牆出了茅屋,一片仙氣,溪水,仿佛世外桃源。
身體虛弱,回到木屋裏,見桌上有水瓶,也沒倒到杯子裏,直接拿起來往嘴裏灌,這水帶著甘甜,和平日裏的不同。
時硯實在太渴,一股腦喝光了一瓶水。
旁邊有一些野果和餅子,還有一個瓷瓶,瓷瓶旁放著一個麵具?這個麵具竟是人皮麵具?
時硯有些惶恐,翻看麵具,甚至放到自己臉邊比對,從眼距和鼻子,嘴巴的位置來看,竟覺得非常契合。
“是誰留下的?給孤的?”
打開瓷瓶,裏麵是小粒褐色的丸藥,他倒在手心裏,吃幾粒?翻看瓶身,有個淺淺的‘六’字。
“吃六粒?”
他放進嘴裏,就著水送下去。
又拿起餅子坐在桌邊吃,此時慢慢回憶起出外巡視途中被大批忽然出現的刺客追殺,掉落懸崖。
那群刺客凶猛且武力值高,分明是有備而來,預謀已久,會是誰指派的?
孤必須盡快趕回京城!
強迫自己吃了一整塊索然無味的餅子,躺在床上歇息,想快些養好虛弱的身體,趕回京城去。
手摸到衣裳夾層裏,是一個八寶纏珠蜻蜓海棠珠花。
“軟綿綿,這是遇刺前孤給你買的珠花,等回去插在你頭上,你一定會很欣喜。”
時硯小心的把海棠珠花揣回衣袍裏,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嬌媚少女,瑰麗玉骨,宛如春日裏初綻的花朵。
笑容溫暖而明媚,仿佛能驅散世間所有的陰霾。
“軟綿綿真是美到孤的心尖上…..綿綿,等孤回去帶你放紙鳶,還要告訴你----咱們倆成婚,孤不僅不勉強,還蓄謀已久……”
蕭皇後不止一次問他,“硯兒,你若是不喜歡綿綿,指腹為婚的事就算了,可不能害了綿綿一輩子。”
“母後,兒臣自小就知道綿綿是我的太子妃,她就是我的。”
蕭皇後不解道:“那你是真的喜歡她嗎?為何每次都把她惹哭?”
時硯邪笑道:“因為綿綿笑和哭都好看,怎麼樣兒臣都愛的緊。”
“你這孩子,女孩子可不是這樣哄的…..”
他的身體還虛弱,想著可人兒慢慢的昏睡著了。
綿綿,等著我回去啊。
皇宮,這日下早朝後,時珺回到紫宸殿,許綿已經回了蓬萊殿。
他沒來由的有些失落。
欣喜的是對於朝政之事,比他想象的更容易上手,甚至今日皇帝還誇他比從前更加見地成熟。
這無疑變相誇他比時硯那小子本領強,對於時珺來說是個很大的肯定。
晌午。
門口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精壯的黑麵孔侍衛走了進來。
跪地道:“屬下衛鑫拜見殿下。”
時珺放下奏折,起身到侍衛麵前,親手扶起他。
“既是亞父送你到孤身邊,必然是自己人,日後跟著孤好好幹,不會虧待你。”
“是,殿下。”
“確定太子已經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