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3 / 3)

「咱們暫時別想這麼多了。方才看過的你不會睡一覺就忘了吧?既然如此,咱們還是早些就寢罷。」

「我想和你一起睡。」

白熾予因他所言而露出了一個撒嬌的表情,連語氣都帶上了甜意。低沉的嗓音因而更顯得悅耳,迷醉人心。

麵對他如此神情,於光磊是怎麼樣都拒絕不了的。當下隻得點點頭,同他一起入房睡了。

熄了燈火,方才一瞬間於腦海中浮現的情景卻是清晰。

於光磊反過了身子背對白熾予而眠,腰部卻仍是被似乎睡胡塗的他給一把摟了住。身後的人不斷貼近,灼人的鼻息也因而不斷落上頸背。 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網⑩提⑩供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

心緒因而一陣紊亂。隻是,既然決定了要順其自然,就不該再多想。

──隻是,他還以為他早就忘了。

那日早晨……白熾予作戲時讓他升起的悸動與情[yù]。

第二十一章

之後,於光磊又再去拜訪了左仁晏一次。這次他「如願」見到了左仁晏,並大概向他談及案情的發展,一番簡單的相談之後便即告辭離去。

這幾日許承都另有公務需忙,一直不在府中。故於光磊一回府便直接和白熾予談起了案情。

「那日你雖找出了溫玉鬆與馮萬裏之間的真相,但這事兒與左仁晏之間的關係卻仍不明朗。」

「不,我相信這很可能就是左仁晏欲殺害馮萬裏的主因。」

回憶起當晚所見,白熾予對自己的推測更添了信心。「你先前不也說了?左仁晏雖與溫玉鬆斷了往來,但實際上還是很在乎他的。而且他不留馮萬裏的日記,而是將溫玉鬆的日記極為珍視的收藏在暗閣裏,更是證明了這一點。問題就在於他為何一直到溫玉鬆過世的兩年後才痛下殺手。」

「……我不認為天方的效率會有那麼差。是否有什麼原因讓他延遲了?或者他本無殺意,卻因後來發生了什麼事而令他前仇舊恨一並湧上?另外尚有一個問題,就是溫玉鬆的日記為何會讓左仁晏拿到。依你所言,會想得到這日記的隻怕不隻是左仁晏,還有馮萬裏。不過馮家沒有一個人看過馮萬裏在翻看這樣的東西,所以絕不可能是左仁晏由馮萬裏處得來。」

於光磊又自提出了幾個疑點。兩人因而雙雙陷入了沉思。

好半晌,白熾予才想起什麼似的道:「對了,今早有弟子前來通報說已經將三位牽線者接到山莊保護了。除了那位已過世的,餘下的就隻剩一位仍行蹤成謎了。那三人都是江湖中人,一聽有擎雲山莊作後盾,都願意做證。刻下隻欠物證,還有那位行蹤成謎的牽線者。」

「話雖如此,但物證實在極為重要。左仁晏貴為尚書令,又是我的頂頭上司。若是隨便說他是凶手而無明確的證據,我的官位可就鐵定不保了。溫玉鬆的日記隻能算是醜聞而無法證明什麼。而且我……實在不想傷了溫玉鬆的名譽。」

「那我隻好再夜探左府一次了──說不定左仁宴會殺意突發,與溫律行求助於馮萬裏有關。」

「我知道你直覺極準,但溫律行與馮萬裏的信中都看不出分毫端倪,要想找出原因,隻怕真的僅能由左仁晏處下手了。如果能讓左仁晏自己承認或者說出還有何物證,事情就能順利解決了。」

停滯的情況讓於光磊語帶無奈,卻因想起什麼而雙眸一亮。

隻見白熾予也因他所言而記起了什麼,兩人一個相望,隨即同聲道